姜笛儿咳了一声,岔开这个话题,继续道:
“你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了一点啊?”
姜笛儿生了一双颇为好看的眼睛,顾盼生辉,弯眉一笑,便像是偷偷摘了一段阳光藏了进去,美眸流转间,越发明媚动人。
任谁看了她的笑,心情也会好起来。
薄越听了姜笛儿话,这才明白过来她刚刚将那么一大段笑话是为了他的心情,心里有些暖,仿佛面前少女眼里的光都照了进来。
其实刚刚那个笑话本身并不足以逗乐他,他之所以笑,是因为她那一番投入情绪,有声有色的讲解实在妙趣横生极了。
薄越眼眸柔和了几分,唇边带着浅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
“好多了,谢谢。”
姜笛儿此刻刚过敏的那股子难受劲儿已经随着药物而缓解了许多,她精神头一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我就知道这个段子挺好笑的!”
薄越略一点头,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
“是挺好笑的。”
好笑的不是段子,是说段子的人——
之前说段子时比出的大拇指到现在都没收回去。
薄越摇摇头,又有些想笑了。
姜笛儿被他肯定,心情愉悦极了:
“我还有很多搞笑段子储备着,以后你要不开心,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薄越问:
“你不好奇我刚刚出去发生了什么吗?”
姜笛儿道:
“你要想说,肯定会告诉我的,要不想说,我问也没用呀。”
薄越看了眼她正打着的吊瓶针,想了想,将他方才和项寒沫的对话告诉了姜笛儿。
姜笛儿听完,有些惊讶:
“……所以她不仅爱装,还很可能虐猫?今天猫跳到你怀里,你只是想把猫还给她,结果她被猫挠了,还怪你……啊,不,是怪我……啊,好像也不对,是怪我们……”
薄越听到“怪我们”三个字,眸光微动。
他正要说什么,崔福禄就拿着治过敏的药在外面敲了下门,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古无波的声音。
薄越起身,打开病房门,知道古无波肯定有话要单独和姜笛儿聊,便让出位置,自己出了病房。
古无波一进病房,立刻将门反锁,紧接着大步迈道姜笛儿床边,紧皱眉道。
“怎么突然过敏了?”
“说来话长,一个意外,现在没事了……”
古无波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道:
“那好,先不说这个,你和薄越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过敏,他送你来医院?!”
古无波问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笛儿,那表情意思就是——你今儿个必须给我老实交代,别想糊弄!
姜笛儿皱起小脸,有些苦恼,这要怎么解释?
“……正好碰上,他这个人比较好心,就送我来了。”
古无波冷笑一声:
“呵,编,继续编。”
古无波双手抱胸,一张面瘫脸上稀奇地染上了浓重的情绪:
“我们蹭了他这么多次热度,他不烦你就是大方了,还专门送你来医院?你觉得我会信?”
姜笛儿噎了噎,小声道:
“我说了,他这个人特别好心,就是……乐于助人,遇到旁人有困难,就必须帮助,不然难受这种,你懂吗?”
古无波翻了个白眼,满脸都写着“我懂个头?”四字。
“我上次和你说的别谈恋爱这事,你是不是压根没听进去?”
姜笛儿一想起上次那给念经似的不停念叨,头皮就开始发麻,立刻就要否认,却被古无波阻止。
“别急着否认,你知道我接到薄越经纪人的电话说你在医院,我有多震惊吗?他经纪人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你自己没手机不能给我打电话吗?你还说你和薄越没别的关系?”
说着,古无波突然又冷静下来,他坐到一边,深深地看着姜笛儿,叹了一口气,才认真地道:
“说吧,你是不是还没和薄越真正确定恋爱关系,只是……睡了一觉?”
姜笛儿:“……”
姜笛儿:“!!!”
!!!∑(°Д°ノ)ノ
姜笛儿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她现在就要呛死在床上!
救命啊!
古大经纪人,你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姜笛儿恨不得此刻拔了自己手上的针头,去用力摇晃古无波的脑子!
她必须得把他脑子里进得水都摇出来!
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地啊?!
古无波见姜笛儿听了他话,震惊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时也愣住了。
难道是他用词太不雅,吓到这小祖宗了?
可除了这之外,根本不能解释她和薄越之间这一番往来啊。
就看薄越经纪人,说是圈子里第一金牌经纪人不为过,还亲自去拿治过敏的药……
这态度,明晃晃的啊!
要只是好心发作,送一躺医院都顶天,又怎会如此忙前忙后?
真当是做慈善啊?
明显就是在帮自家艺人收拾乱摊子啊!
古无波觉得自己绝不可能猜错,而你姜笛儿又说没谈恋爱是单身,那么答案还能是什么?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
古无波咳了一声,看着一副要下床和他拼命的姜笛儿,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既然你和薄越发生了肉体关系……”
姜笛儿:“……”
姜笛儿已经麻木了。
古无波在说什么?
她听不到,谢谢。
肉体关系?
去他的肉体关系!
什么跟什么啊!
身体互换也能算肉体关系吗?
咦?
好像真的可以算?
啊,摔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