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尉君衍这样骄傲的男人而言,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挑衅了。
喝醉了竟然将他认成了宫濂?
这个笨女人!
“你在叫谁的名字?”
他气得掐她的腰,不轻不重,惹得她发傻地笑了开。
“哈哈哈,不要……”
她以为他在同她开玩笑?!该死!
他冷不丁地握住了她的脸颊,指尖用了几分力,故意地掐疼了她。
“啊,好痛……你干什么啊……”
“我是谁?”尉君衍压着愠火质问。
她试图挣扎,奈何用不上力,只徒劳得两只手握成了拳头,用力地向他肩膀挥去,眼前却早已昏花一片,挥出去的拳每每落空。
“你……放开我……”
她委屈得挣扎,奈何他钳住了她,她难以挣脱,反而险些擦枪走火。
她喝醉了,体温高得吓人。
隔着衣服和裙纱,他感觉她快被她烫伤了。
他何尝不是在隐忍。
一忍再忍,才没有在这里办了她。
这个女人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带来多么可怕的恶果。
若是她此刻神志清醒,定会看见男人近在她眼前的一张俊脸,隐忍得可怕。
“我是谁?”
男人迫使她抬起脸来直视他的眼睛,虎视眈眈地逼问。“给我看清楚。”
“宫濂……”女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养着他,脸上扬起天真而俏皮的笑意。
她忽然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捧住了他的俊脸,揉了揉。“什么嘛,不是宫濂嘛……呼呼……”
神态,又是迷离,又是沉醉,显然是醉得不轻了。
然而,他却偏偏喜欢极了她喝醉后这幅慵懒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粘人的猫咪。
依赖地钻在他宽敞的怀里,恣意地耍着无赖,尽情地撒着娇,好似他的怀中,就是她的一片天地了。
看看这张脸,多么勾人的紧?
媚眼如丝,水眸涟涟,看着他,仿佛是欲说还休。
瞳孔深处,像是绽放了一朵娇媚的鲜花儿。
唯一不悦的是,这个女人似乎认不清眼前的状况,更认不清,他究竟是谁了。
尉君衍冷冽的眼中,危险急了。“我是谁?”
顾南笙拼命地掰开他的手腕,楚楚可怜道,“疼嗯……放开我……”
尉君衍缓缓地眯起了眼睛,脸庞立刻黑压压地沉下来,周遭不觉间身上已有了淡淡的杀气。
“我的名字,嗯?”
“唔……”
尉君衍动怒,低下头,几乎是恶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偏不放过她。
她吃疼地闷哼了一声,避无可避,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
他一咬,力道并不小,在她唇瓣留下了浅浅而性感的牙印。
“走开!混蛋……混蛋……”
她拍打着他,一边咕咕哝哝。
小笨蛋。
醉得那么深,那么沉了吗?醉得连眼前的是谁,在谁的怀里,也没有知觉了吗?
她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他足够警觉,她就像待宰的肥羊,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得以安然无恙,她却敢叫宫濂的名字。
宫濂护得住她么?
他心底冷笑,对这个女人的疏忽大意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