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笑意,云道喝停了山甲,没有再让其继续出手,而白夜仍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处,神色自若。
“你确实很强,可是战场之上的斗法不会像这样,点到即止。”
山甲罢手,眼睑下垂。或许是因为招招被白夜压制的缘故,神色已然从一开始的淡然变得略微有些不服气。话语间的言外之意表露无疑。
“呵,是吗。”
剑气闪过,山甲寒毛骤立。只见几道白光乍显,四声铁甲落地的声音传来,叮啷作响。
再抬眼看去时,山甲四肢裸露在外,原来覆盖在其上的重盔却已被剑气切割卸去,只留下锋利的切口。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把山甲大人的盔甲给弄坏了,看来得麻烦殿下再重新给他打造一套了。”
嘴角侧咧,邪魅的笑容浮现在白夜的脸上,倒不是张狂,而是他打算再给云道补上一剂强心剂,好让对方同意自己兄弟四人回到镇南战堡的战场之上。
空气凝固,震惊,还是震惊。
云道就不用说了,就连先前有些不服气的山甲此时除了震惊外更是还有一脸的凝重之色。
削去自己四肢上的重甲,那么就同样能削去自己的四肢,也同样能削去自己的头颅。
虽说对方这一击有占自己不备的成分,但按照山甲他的估计,就算自己有所准备的面对这几剑,恐怕也不见得能挡的了多少。
“哈哈哈哈,好了,山甲,先退下。”
“是。”
又一次见到白夜出手后,这次山甲再也没有多说什么,面带恭敬退下的同时又深深的看了白夜一眼。
“怎样,殿下,现在可否让我们回到战场前线了。”
“这......”
云道在见识过白夜的实力后,此时又是显得犹豫起来,患得患失。
一方面白夜虽然极力的证明了自己的自保手段和安全性,但另一方面正是因为他越强的天赋体现了本身价值的重要性才使得云道越发担心他出现了分毫的意外。
“唉。”
白夜心里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云道还是如此谨小慎微,不得已下只能说出了一句使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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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拒绝的话。
“殿下,我兵若成,也许我能有力敌归一境的能力,到时或许还不用等到传送中州,我便能替殿下解决这内忧之患。”
“什么?!白兄弟此话当真。”
云道大改前色,他真的动容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让白夜前去战堡的,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夜可比那即将到手的归一境来更为实在。
“当真。”
对于自己说出半真半假的话,白夜还是一口牟定了下来,他的确有先前描述的那种兵刃,就是炼血剑,而且也却是需要在杀戮中祭炼,但是炼血剑能不能帮助他元海战归一他不肯定,再者,他也不会为了云道江山轻易使用炼血剑。
但眼前的情侣是,无论是小舞的突破,还是自己的一些修炼秘密都需要几人前往镇南战堡,而不是待在皇室的眼皮子底下。
“好,若是白兄可成,你便是镇南第二帅,齐平霍重。但是你一定要以自身安危为第一,可否?”
“多谢殿下,殿下可放心。”
“何时前往?”
“就现在。”
“行,有任何问题,你找霍重随时和我联系。”
“嗯。”
就这样,拜别了云道,白夜又带着三人重新踏向了前往镇南战堡的传送阵,此番前去,元海战场将是他们的主场。
...........
相同的路线,一番辗转,白夜四人再次出现时却是直接来到了战场之上,而没有在战堡内停留。
据碰过面的霍准直言,在他们离开的这几天内,南荒的攻势已愈发愈猛烈,除了战场一全部在镇南战堡外,战斗的频率更是由一天的两场变为七八场乃至数十场的次数。
没有人只知道南荒这次发了什么疯,也没有人知道对方后续还要做些什么,但战堡内的决策层与几名归一境都觉得情况十分的不妙。
山雨欲来的感觉几人已有所感应,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抓紧时间直接上场替凌天舞擒拿元海,助其突破。
..........
“那是什么?”
一道同样的疑惑出现在小部分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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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内天云与南荒修士的脑海中。他们目光所看向的地方,有一小队人马正在不断的攻伐、追缴敌对修士。
这一小队人马正是由白夜四人组成的,替凌天舞消耗补刀突破的小队。
白夜位于前方,离绽青与冷凝月分居后侧两翼,三人共同将还未突破至元海境的凌天舞保护其中。
一旦有任何一个方向出现敌人,马上会由身为主力的白夜进行主攻消耗,另两人保护凌天舞的同时进行对敌人的牵制,最后交由凌天舞进行最后一击了解南荒元海境修士的性命,而后就地修炼,反复以往。
元海初期,一剑,半死。
元海中期,一剑,重伤。
随着几人帮助凌天舞不断的用功法补刀、炼化、吸收提升自己的天赋与实力,渐渐的,元海中期与初期的修士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效用,他们而是把目标转向了元海中期以上的对手。
也正是因为几人的高效杀戮,使得注意到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有一名修为不高但身份不俗的南荒修士。
这名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南荒修士,在四处扫视,仍是寻不到一名空闲的元海境大圆满友军后,选择了只身回撤。
也就是这一回撤,南荒与天云的最终战局计划被提前推动了。
白夜四人,却就是在这不经意间,成了推动战局的一枚齿轮.......
.............
“报,元海战场杜荀传来消息,天云出现战争型元海境,正在以极高的效率杀戮我国元海境,且我方元海境大圆满皆被牵制,无法出手灭杀。”
南荒一顶金黄大帐战营外,一斥候单膝跪地,面带狂热,隔着帐幕正向帐中禀告到。
没有回应,直至许久。一豹头环眼,头戴额巾的棕发男子才缓缓踱步走到帐外,摆了摆手说到,
“给晋成传令,吞云,提前。”
“是!”
没有再去看小跑离开的斥候一眼,棕发男子微眯着双眼看向天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作爪状,狠狠的捏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到,
“这云,该散了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