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憋着气在马车上等着,等傅玉竹和楚云阳都上车坐好了,一声不吭便出发了,不说一声便启动,傅玉竹和云阳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因为惯性猛地往前面扑去,还好紧紧抱着囡囡,而且这是她自己这几天用旧衣做的交叉抱袋和背带一体,是可以解放双手的那种,不然真遇上像这一刻的情况,囡囡就得飞出去了。
然而傅玉竹因为不听医嘱闹得主治医生生气,她可不敢发飙反抗,谁让是她有错在先呢?所以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云阳想问的时候,傅玉竹也赶忙又守着住了他的嘴:“嘘,别问,问就是咱们自己不小心。”
云阳眼珠转了转,把娘的手拿下来:“娘,我不问就是了,你盖住我透不过气了。”
傅玉竹捏捏他的脸,“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呵,跟云阳倒会说没有下次了,在我这儿,就是尽量……你也不是不会说嘛,就是没诚意保证。”花不落凉凉地讥诮。
“我的错,保证不会了,花神医,花老大,老花……花不落!差不多可以了,一个男人这么小气巴拉的,你不对劲!”傅玉竹恶人反告状。
反正女人声大就赢了,输人绝对不输阵!
“好,你,怪不得古人云,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本神医大人不与你这小人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花不落不说话了。
被气到原地自闭。
马车缓缓回程,回程的时候,杏花村便是第一站。
傅玉竹摸摸那匹小马,感觉到希望就在前方。
“娘,我们要找哪位?”
“大娘,你好,请问陶师傅家怎么走?”傅玉竹问道。
“你问陶工吧?喏,就那,看见没,那家连墙都贴上了陶片的就是陶工家,找过去就是了。”被马车蓝下路的大娘回道。
傅玉竹也学着花不落,掏出一枚麦芽糖,递给大娘。
大娘被拦路的不快瞬间飞走了。
马上到了陶工家。
陶工的房子很有趣,墙上贴着一片片不同形状的二维陶块,有草地,有马,童趣和野趣都拉满了。
“请问,是他师傅的家吗?”傅玉竹敲门喊道。
没人回答。
傅玉竹又敲了几遍,还是没人回答。
于是,傅玉竹又说,“陶如娘子叫我来送信物!”
“阿如叫你们给我传什么话?如果是问下奶方子我一个孤寡鳏夫能知道什么下奶方子?”一名黝黑的壮年汉子打开了门。
“呃……叔,不是这样的,关于你外孙的口粮我已经帮如娘想好了解决方案,以后都不会麻烦你了。”傅玉竹说。
“那就好,我就这么个女儿,她学了我的所有真传,可她是女儿家,而且加到了里正家做儿媳,我这个当爹的想帮也帮不到她。”陶工松了口气说道。
“陶叔,如娘在里正家过得很好,夫疼公公婆婆也疼的,你大可放心。”傅玉竹说道。
“我知道的,里正家对如娘很不错。”陶工点点头。
因为里正家只有一儿一女,所以并不在征兵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