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带来的一面是硕果累累的丰收,一面却是枯萎残败的凋零景象。
忽然下起的大雨,打湿了来往的人,人潮中,她和他对视着。
这世上没有哪一种爱情是非他不可的,就算是真爱又如何?
社会、家庭、父母、朋友……他们附注在这上面的压力,就注定了这份爱情的现实化。
他们静默无言。
良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沈贸开口道,“阮阮,我后悔了,你跟我走好吗?”
他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时,他的心每分每秒都是在煎熬的,如果那时他没放手,如今站在她身旁的不就是他吗?
如影随形的话自他口中传来,江阮阮一时竟讲不出话来,震惊在了原地。
如果是在两年前,甚至就在一个月前,她也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可现在这话还有什么意义?
记忆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场景时刻都在鞭笞着她的心,“阮阮,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每每想起这句话,她的心都会跟着哆嗦起来。
现在呢,最难熬的时期都已经度过去了,他订婚了,她也属于别人了,他又凭什么说出这句话?
她跟他走?她凭什么跟他走……
“沈总说笑了,我有男朋友,并且我们很相爱,沈总的未婚妻也很漂亮,和沈总您也很般配。”她突然说话,打断了沈贸脑海中种种预想的场景。
她额前细碎的刘海,零星的遮挡住了她如星星般璀璨的目,他伸起的手也随着她的话而停滞了下来。
手悬在空中,空气流过,带有酸酸的难过随风刺入了肉里,噬骨锥心。
她说完,司君泽的车到了,男人向她招手,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沈贸,任由雨水淋湿着自己。
进了车后,司君泽直接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她的身上,江阮阮却直接惊了。
这衣服绝对不能披啊!
“我不用,一点都不冷,再说了车内还开着暖气呢!”
司君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明明打着哆嗦呢,竟然说不冷,看着小女人微微发颤却强力保持平稳的身子,他有些严肃的说道,“坐好,然后穿上。”
江阮阮一听,暴躁了,“我不穿,我一点都不冷,干嘛要穿啊。”
“你穿不穿?”司君泽说道。
“不,就不。”江阮阮心里有点发慌,泥煤的,你每一件衣服都要宰几头牛才能买得起,现在,劳资我一个平民阶级的姑娘哪里赔得起啊?
想想上次司君泽拿着那件被她喝酒吐得面目全非的衣服,让她赔的时候,倾家荡产都不够。
那一夜被破身的是她,没想到事后倒霉的也是她。
不就是喝了杯酒吐在了他衣服上吗?至于事后拿着衣服找她敲诈勒索吗?
麻蛋,劳资肯定不会上第二次当。
于是江阮阮拒绝着。
司君泽愣了下,然后忽然明白了,他哭笑不得的,上次就是为了逗逗她,没想到她倒是记上了。
“只是一件衣服,没事,快穿上,别冻着了。”他伸手将外套套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