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蛇君摇了摇头,挺直腰板走向厨厅位置。 那里一同归来的修罗王正在疯狂进食,正好问问情况。 魔尊的心思没人知道。 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来到餐厅,八阶中期妖厨屠夫正拿着平底锅示意几名侍女加快送餐速度。 打完一托盘饭,蛇君眼睛微眯,伸手捏起枚掉落白米丢进托盘碗中。 确认四周没有遗落,他单手托盘面带微笑走向餐桌。 桌边。 三名长相甜美的狐媚狐女正摇着尾巴欢快的陪伴在名二米高独角男人身侧。 见这一幕,蛇君笑眯眯坐在对面,看样子此行收获不小。 但很快。 他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犹如刚出的太阳又被阴云笼罩。 隐蔽的桌下传出类似舔糖葫芦动。 原来。 有四个狐狸。 蛇君黑着脸冷哼起身来到邻桌坐下,等会可不想被溅一身污渍。 匹夫。 进食中独角壮汉也不在意,继续安安静静品尝面前饭菜,数分钟后,他瞳孔微眯僵持一会,紧接着又慢悠悠进食。 “咳咳…” “大人,掉落的叉子我找到了…” 桌布晃动,一名狐族少妇持着刀叉摇晃尾巴钻出。 只不过面容神色有些怪异。 像是发烧般密布红晕,修长狐耳红润的散发淡淡火光。 进食中的长弓微微颔首示意,紧接着淡淡开口,“你可以过来了。” “啪!” 蛇君笑眯眯的将手中托盘放在长弓对面桌边端坐。 他屈指从袖口弹出道绿色烟雾,瞬间整座厨堂所有人全部陷入昏迷,噼里啪啦餐具坠落声音不绝于耳。 刺啦! 正在油炸肉块的八阶中期屠夫陷入昏迷,脑袋竟垂直没入面前滚烫油锅之中。 一时间。 厨厅静的可怕,诡异而又恐怖。 地阶中期武技,灵眠。 搂着昏迷过去众狐娘,丝毫没受蛇毒影响的长弓捏着柔软狐狸尾巴擦了擦嘴。 轻柔放下狐尾,他泛着红光眸子缓缓看向对面笑眯眯的蛇君… 数分钟后,蛇君解除能使灵魂陷入沉睡的蛇毒,低头慢条斯理品尝盘中饭菜。 一番交谈。 他神色变的凝重。 几个顶级妖族之一的紫焰狮族诞生帝尊,封号狮心。 魔尊收服顶级妖族之一红狐部族。 这趟出去。 有趣的事情还挺不少。 蛇君回过神,对面端坐的修罗王长弓早已抱着尚未苏醒众狐娘离去。 轻笑一声,他吃完最后一粒米饭起身同样缓缓走向外面。 “蛇君大人!等以后我会杀了您的。”滚烫油锅里传出苏醒的屠夫沉闷声音。 蛇君动作微顿,笑着道了句加油,继而继续迈步前行。 没什么大事。 这里是天魔殿。 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当然,偏执的疯子,要稍微比天才多那么一丢丢。 千年岁月,不过在蛇君的印象中,天才貌似只有一个魔尊。 “啪!” 将脑袋从油锅里探出,取出抹布擦拭脸颊油渍,毫发无损的屠夫笑嘻嘻重新开始烧油炸未知肉块。 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般。 厨房。 又重新恢复活力。 …… 天魔殿魔尊私人武技阁。 蛇君换上件朴素唐装,戴上布制白手套,他看向面前一人高墨色黑镜。 镜子里是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老者。 哪怕年岁已高,但却丝毫没有老人的沧桑垂暮感。 伸手理平根翘起白发,他笑着拿起抹布走向魔尊私人武技阁。 这里只有自己这名管家能进去,哪怕千年时间沧海桑田。 每天清晨还是会习惯性扫一扫擦一擦桌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推开房门,里面空间异常狭隘。 大概数百平左右,屋内整洁干净,散发着淡淡油墨芳香。 内部家具少的可怜,只有一张桌一张椅。 桌上摆放密密麻麻人体经络设计图,以及数块巴掌大小尚未完成的武技石。 蹲下身拿着抹布一丝不苟从边角地面擦起,蛇君目露怀念,思绪不由的飞舞。 他总记得那年春天,遇见名神情淡若穿着破旧黑大衣年轻人。 对方左右手各搂名长相一模一样的貌美绝色花魁。 花魁含羞带怯。 眼中暗藏若隐若现的情愫。 似是相识已久。 黑大衣人影就这么居高临下隔着花楼栏杆雕花用着审视目光打量经过的自己。 那眸子如同傲气雄鹰般锐利,又似出生的太阳富含朝气。 那一年。 对方四阶,自己七阶。 时隔数月。 第二次相遇则是在另外一个小国战场。 黑大衣青年伤痕累累,身边依旧跟着绝色花魁少女。 只不过只有一名,而且面色不太好,像是将死之人。 事后据知内幕的武者道,这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得罪名门正派天行宗内部某个看上双胞胎花魁的外门长老。 天行宗乃是大宗,宗主足有八阶初期,可望不可及的强者。 战场上,自己与背着花魁少女逃往的黑袍青年仓促对视,对方眼中露出诧异,似乎没料到遇见相熟之人。 惊鸿一瞥,青年境界由四阶晋级五阶,而自己还是七阶。 低境界好升。 蛇君还记得是这么安慰自己。 第三次相遇… 则腊月初八,而相见的地方却是换成条热闹非凡的大城街道。 对方身边跟着的花魁少女消失不见,换成个贫民窟瘦骨嶙峋小丫头。 小丫头令人记忆犹深,有着水灵灵瞳孔。 很美的眼睛。 二人如同无家可归游荡的野狗,青年依旧披着那破旧黑袍大衣。 唯一不变的永远是那如同傲气雄鹰般眸子。 最终。 对方与自己错位交过消失在人流中。 六阶,自己七阶。 很恐怖。 蛇君犹记得自己嘴巴张的似能吞下鸡蛋。 一年后。 自己与战友在栋酒楼喝酒,而酒楼里消息却传的沸沸扬扬。 拥有八阶初期强者坐镇的天行宗覆灭。 全宗鸡犬不留。 行凶者是名扛着俩具掉色棺材的七阶巅峰黑袍瘦弱青年。 听到熟悉人影错愕之际,一名酒保送来坛美酒,说是刚才有名借酒消愁黑袍人影离去时赠送给自己。 …… 来年春。 魔道骨宗覆灭,八阶初期巅峰魔道强者骨魔身陨。 来年夏。 名门大宗拥有八阶中期强者坐镇的御兽门同样覆灭。 行凶者据说与覆灭骨宗是同一个人。 一名黑大衣青年。 夏去秋来。 秋去冬来。 时隔三年,同样是在这个酒楼,又一次的相遇彻底改变自己浑浑噩噩命运。 “你叫什么名字?” “蛇君。” “蛇君?好名字。” “我叫秦凤,凤凰的凤,如同凤凰般一飞冲天登顶云端。” 夜晚,寒风刺骨凛冽,酒楼内,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却像时隔多年老友般交谈。 唯一不同的是。 对方境界八阶巅峰,已是一方浩荡千秋的君主存在。 而自己八阶初期。 “你有没有想见的人?” “据说地底有个由死去强者灵魂组成的庞然大物,名叫地府。 专门拘捕因执念太深无法消散徘徊在世间的灵魂。 醉意微醺的青年趴在桌边直勾勾紧盯自己一字字缓缓询问。 蛇君依稀记得自己当时酒杯倒影里表情很怪异,兴奋,喜悦,惊恐? 这些全都有,好比一锅大杂烩。 “待我突破九阶帝境,愿不愿意随我闹一场下地府抢人?” “地府空间在哪儿,我已经…清…” 趴在桌上的青年声音似是在呢喃,人不知不觉早已昏睡过去。 酒,喝不醉八阶巅峰强者。 只不过是八阶巅峰强者想醉而已。 名利,金钱,美女,在八阶巅峰强者面前唾手可得。 但有些东西失去就再也回不来。 数年后。 一名帝尊横空出世,封号,魔帝。 组建天魔殿。 设立四君主。 破空间。 踏地府。 诸百邪。 吞万灵。 所谓的地府。 又是一番光怪陆离之景。 灵魂要想维持存在不灭,那只能吞服弱小灵魂补充。 这也是地府灵魂强者行走世间,拘束因执念尚未消散灵魂原因。 毕竟。 谁会留着弱小灵魂占空间呢? 注定见不到刻印在灵魂深处的人,要说,其实也是有。 一名老者。 被名皮笑肉不笑的地府强者当着魔尊面笑着吞吃… 自此,一个时代的辉煌正式开始。 …… 擦着地面,蛇君一不注意脑袋顿时碰到古香古色书桌,一颗尚未完成武技石快速被其回过神接住。 松了口气,他重新将武技石摆在桌面原地。 这枚尚未完成的武技石名曰三魂七魄。 用于培养灵魂特殊武技。 乃魔尊突发奇想。 将完整的灵魂分割成十块投入十名死去胎婴体内形成完整独立灵魂。 待至成年,十魂觉醒封存记忆脱离重新合成完整灵魂。 可惜。 尚未完成,便被天界数名强者镇压关进蜀山锁妖塔。 这一关即是千年。 小心翼翼擦拭桌面,记忆中黑袍年轻人面容与现在帝尊相融合,蛇君不由的有些唏嘘。 被关塔中。 还能变年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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