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欲说前时事,花在非如旧日馨。
“你怎么又来了?”袁子衿看到沈启,那是气不打一出来。
“沈先生,你怎么回来了?”穆菀宸看到沈启,脸上浮现出兴奋的样子。
沈启儒雅地说:“自然是有些事要与穆姑娘探讨一下。”
袁子衿刚要发作,穆菀宸却说:“子衿,你先回去,我和沈先生有事要谈。”
袁子衿呆呆地望着穆菀宸,结果穆菀宸和沈启下了大船,上了沈启的小船,飘然而去。
“沈先生,哦不,应该叫你沈大人吧。”穆菀宸问。
沈启在船舱中为穆菀宸斟茶,他笑着说:“这都无伤大雅,叫我老沈也无所谓。”
穆菀宸笑着说:“那不是太失礼了?”
沈启没有在称呼上继续纠缠,他对穆菀宸说:“我来猜猜,穆姑娘有回到这艘船上,是不是发现这艘船有些似曾相识?”
穆菀宸说:“什么事都瞒不过沈先生,我也是看了先生相赠的船图,才发现佛郎机船与宝船有相似之处。”
沈启笑着点点头,说:“我果然没看错人,这图传给你算是对了。”
穆菀宸对沈启说:“沈先生,我听说泰西之人造船术的突然提高,是源自一个叫《a deepness in the sea》的密本,而那个船长桑切斯就有收藏这个密本,我想借来看看,可是那桑切斯却不舍得给我看。”
沈启哈哈大笑,他说:“这个密本我也听说过,桑切斯手里未见的有,而你穆姑娘又未见的没有。”
穆菀宸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启,说:“沈先生,你说的我没听懂。”
沈启笑着把茶递到穆菀宸面前说:“来,喝茶,我慢慢说给你听。”
穆菀宸疑惑地看着沈启,把茶一饮而尽,竟不知茶味如何。
沈启说:“那个所谓的《a deepness in the sea》密本,其实就是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时,编纂的全部航海图、造船术、沿途异闻、占星术等等。”
穆菀宸瞪大了眼睛,问:“竟是如此!真是没想到啊。”
沈启捋了捋胡子,笑着说:“所以我说你穆姑娘未见的没有。”
穆菀宸点点头说:“原来沈先生相赠的图册,就是《a deepness in the sea》密本。”
“不!”沈启喝口茶说:“我给你的只是密本的一小部分,而我也只有这部分。而我相信,那桑切斯也只有一小部分,不会有全部的。”
穆菀宸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三宝太监的这些文集,在弘治年间的时候,就被刘大夏给烧了,那怎么又变成了西方的《a deepness in the sea》密本呢?沈先生手里的残卷,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穆菀宸一连串的发问,让沈启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好。沈启往外看了一眼,说:“穆姑娘,前面就到你的船了,上你的船一叙如何?”
“好!”穆菀宸看向不远处自己的大船。心中充满了疑惑。
沈启和穆菀宸坐船来到了港口,上了穆菀宸的大船。沈启满意地环顾四周,说:“穆姑娘,最近这艘船又要改造下了。这拖船虽然力大,但过于笨重,你应该去繁存简,改造为快船为妙。”
穆菀宸看着自己的拖船,说:“这么强的拖船,一时半会儿还真舍不得改。”
沈启又从怀中掏出一卷图册交付穆菀宸说:“穆姑娘,沈某前几日思索再三,将快船的改造之法草拟一图,穆姑娘过目,看是否还可行。”
穆菀宸接过图册翻一翻番,说:“还真是草图啊,如此简略。”
沈启笑着说:“懂的人一看就懂,不懂的人拿到也没用。”
穆菀宸边翻边点头,说:“沈先生这个方案,真的是无懈可击。可是,您为什么非要我现在改造船呢?”
沈启看着海景叹了口气,说:“船上可有密室,我慢慢跟你说。”
“有的有的。”穆菀宸带着沈启,指着桅杆上的瞭望台说:“沈先生,这里上不挨天,下不靠海,是不是非常安全呢?”
沈启笑着说:“穆姑娘古灵精怪,这里确实是好地方。”
穆菀宸笑着说:“沈先生,这么高,不知道您敢不敢上去?”
沈启抬头仰望一下,说:“有何不敢?”
说完,两个人攀援而上。在瞭望台坐定后,沈启对穆菀宸说:“我知道穆姑娘有甚多疑问,沈某慢慢道来,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穆菀宸说:“沈先生讲吧,我绝不打断您。“
沈启撵着胡子说:“这事啊,还得从成祖文皇帝靖难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