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元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谁请谁吃饭?”
袁子衿正在狼吞虎咽,嘴里呜里呜突地说:“不是你请我吗?”
元跃撂下筷子说:“你求我办事,怎么是我请你?”
袁子衿看都不看元跃,喝了一口黄酒,把口中的食物送入五脏庙,说:“不是你要认我当干爹,所以请我吃饭吗?”
元跃勃然大怒,问:“你小子别来劲,刚才谁在楼下自称‘弟子’的?”
元跃还是继续吃,边吃边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老子’!”
元跃站起来,“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袁子衿没有反应,倒是店小二赶紧吓得赶紧进来问:“客官,是哪里吃的不顺口吗?”
没等元跃说话,袁子衿说:“没事没事,菜挺好,就是你跟掌柜的商量下,不结账可以吗?”
店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什么?不结账?”
袁子衿说:“对,就是不给钱。”
店小二说:“什么?二位不想结饭钱?”
袁子衿说:“不明显吗?我跟他也不熟,就是一块吃饭,饭钱一人一半,但是我们都没钱。”
店小二咽了口唾沫,说:“二位稍等!”
于是,他转身出去了。元跃问袁子衿:“你他妈别吃了!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袁子衿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
元跃刚想过去揪袁子衿,只听门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彪形大汉,各个手持弩箭对着袁子衿和元跃。最后,掌柜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店小二。
掌柜的说:“老夫开店五十多年了,从未见过吃霸王餐还如此直白的!你们合计合计,谁把帐结了?”
元跃恨恨地说:“我结!妈的,我这是让人讹了。”说着,元跃把手摸向腰间,忽然惊呼:“操!我钱袋呢?”
袁子衿幽幽地对掌柜的说:“人呐,就是这么不实在。你看我,没钱就说没钱,绝不装钱丢了!”
元跃大怒,指着袁子衿说:“你……”
掌柜的对袁子衿说:“怎么着,同样是吃霸王餐,你比他光荣呗?”
元跃问:“掌柜的,这顿饭多少钱?”
掌柜的说:“承惠,你们俩一共造了五十两!”
元跃说:“不多,你们搜搜这小子,随便找个扇子、扇坠、玉佩之类的,都不止五十两。”
袁子衿站起身来,说:“您说的这几样,我啥也没有。”接着,袁子衿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看这餐是我们两个吃的,算一人二十五两行不行?该打该罚,您给分开,一人一半!”
掌柜的说:“你还挺会算账,我可以算你们一人一半,那么,一人打五十鞭子,各在我后厨洗两年盘子!”
“仗义!”袁子衿说:“掌柜的,您这账目合理,算便宜我们了。”
元跃说:“掌柜的,把他押这,我回去拿钱行吗?”
袁子衿笑道:“事到如今,别再挣扎了,老掌柜又不傻。”
掌柜的说:“行啦,二位别磨蹭了,先挨鞭子吧。”
元跃刚想动粗,结果周围大汉用弩指向他,元跃也不敢轻举妄动。
掌柜的说:“二位,谁先挨鞭子?”
袁子衿说:“当然是他啊,他不老实,还会武功,您要是不天天打他一顿,他早晚得跑。实话实说,就是他骗我来吃霸王餐的,欺负我一个文弱书生,他想吃完靠武功跑路,哪有那好事!”
掌柜的看了看元跃说:“那就先打你吧。”
元跃无奈,被人用弩逼着,绑的像个粽子,接着元跃和袁子衿被推搡着来到后院,元跃被捆在木桩上,一个壮汉拿鞭子蘸了凉水,狠狠地抽元跃。起初元跃一声不吭,但后来随着身上血痕越来越多,也是疼得乱叫。
袁子衿在一旁啧舌说:“嘿,这一下是一下,准疼啊。那位大哥,他是练武之人,得更狠地抽!”
老掌柜看了看袁子衿说:“你有病吧,呆会儿你也得爱抽,还跟个不觉死的鬼一样。”
袁子衿耸耸肩,并不以为然。
良久,元跃被打得血肉模糊。老掌柜对袁子衿说:“小子,该你了,我看打上你之后,你小子还会不会这么轻松。”
说完,一个伙计要来推袁子衿。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鞭下留人!”
众人望去,见陈耀闯进后院,说:“掌柜的,我家少爷的半份饭钱我出!”
袁子衿说:“掌柜的,刚才您也承诺一人一半。我的钱付了,我可以走了吧。”
这时,陈耀走到老掌柜面前,拿出一个绣着“元”字的荷包,径直走向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