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月眼睛一亮,爬过去将那枚玉佩捡了起来,并将玉佩擦拭干净,想要看清上面的图案。
这是…这是上官奕手下的专属令牌?
苏子月心中十分震惊,她曾在父亲的书房中见过同样的令牌,是父亲替上官奕办事时用的,所以她认得令牌的样式。
苏子月仔细的端摹了好几遍,发现和她曾今见过的令牌一模一样。
是上官奕!果然是他!
苏子月大惊。
苏子月逐渐在心中确认了令牌背后的人,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么令牌,心中恨急了上官奕。
黑衣人刺杀成功后,便出了大牢,牢房外有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在夜色中,马车一路驶向了尹府。
确认四下无人,黑衣人下了马车,摘下面具,正是尹恒云。
此刻尹府内,沈长乐已经等候多时了
“回来了,坐下喝口茶。”沈长乐见他回来,开口道。
“你就这么信任我,也不问问我事情办得如何?”尹恒云笑道。
沈长乐看起来十分的淡然,就好像今晚计划这一切的人不是她一样。
“看你神色淡然,动作舒缓,定是成功了。”沈长乐随口道。
“那现在我能问问,为什么你要杀了苏华?”
尹恒云心中不解,沈长乐今日给他传信,利用职务之便杀了苏华,还不说原因。
此刻,事情已经办成,他很想知道沈长乐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理说,只有苏华活着,才能从个他的嘴里翘出更多对上官奕不利的证据。
“很简单,只有他死了,苏子月才会恨极了上官奕。”沈长乐简单的解释道。
“苏子月?”尹恒云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许的错愣。
沈长乐见状解释道:“苏子月是苏华唯一的女儿,因一些事情,苏华担心女儿的暗卫,便很少向外人提起,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苏华还有一个女儿叫苏子月。”
的确,尹恒云在京中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说苏华还有一个女儿。
“可苏子月不过是一个养在闺房的女子,他怎么又本事杀了上官奕替苏华报仇。”
尹恒云不解,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像沈长乐这样有谋略。
“你可别小看人家,苏华老来得女,将苏子月视作掌上明珠,故而将苏子月当做男子来养,自小饱读诗书,说起来,还真不逊于寻常男子。”
上一世的苏子月一直跟在苏华身边,替苏华出谋划策,很多计策其实都是苏子月想出来的。
而苏华为了保护自家女儿,在上官奕面前从未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女儿,也是怕步了苏家旁支女子的后尘。
因此,外人很少知道苏子月。
只是这些不能和尹恒云直说,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可即便如此,一个女子也很难接近皇子,想要报仇只怕很难。”尹恒云推断道。
“你可不要低估了仇恨对一个人的作用,有苏子月在一日,上官奕身边就多一颗可以利用的炸弹,而且还没有人知道这颗炸弹的存在。”
除了苏府的旧人,以及带着前世记忆的自家,沈长乐断定外人很少知道苏子月的存在,尤其是上官奕。
尹恒云在心中想,这说的也是自己。
“天马上亮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等尹恒云说话,沈长乐自顾说道。
“我送送你吧。”此刻尹恒云看这面前的女子,心中有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还是养足精神应对天亮后的事情吧,苏华死在牢里,总要有个交代不是。”沈长乐淡淡的道。
尹恒云觉得她说的有理,便不在坚持,将沈长乐送到侧门,变了房间休息。
沈府静悄悄的,沈长乐轻车熟路的从后院的围墙翻过去,打开屋门,却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也不见红鸢的身影,往日这个小丫头担心自己,总要在角落里点一盏灯,等她回来了才肯去睡觉,今日怎么不见了踪影。
看不见人就算了,连灯也没有留,害的沈长乐差点撞到路中间的椅子。
“回来了。”黑暗中传来幽幽的男生。
上官昀坐在椅子上,幽幽的开口说道。
沈长乐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一种背着自己男人做坏事的感觉。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沈长乐稳了稳心神,甩掉刚刚奇怪的想法。
“你怎么擅自闯入我的房间,红鸢呢?”沈长乐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见上官昀没有说话,又道:“这里可是沈府,三更半夜,堂堂王爷擅闯女子闺房,传出去了可不好听。”
闻言,上官昀笑出了声,可沈长乐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危险的气息。
“是吗?那沈小姐这夜半三更又是私会那个野男人去了。你放心,主要是那个小丫头喊得声音太大了,我一时情急就将她打晕了。”
上官昀的话中满满的醋味,飘了一整个屋子。
沈长乐表示自己被他酸到了。
什么叫野男人,自己是去办正事好不好。
“你管我,我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哪像你随随便便就擅闯女子闺阁。”
沈长乐狡辩道,她确实是去办正事,杀人可不是正事吗。
“区区一个苏华,还值得你亲自出手。”上官昀不屑道。
不就是天牢吗,就是皇宫夜算不了什么,这世界上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沈长乐有片刻的惊讶。
转头一想,他知道也不奇怪,怪不得今日的行动如此顺利。
“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你真以为刑部大牢是那么好进的。”上官昀得意的说道,今天晚上要不是他的人暗中协助,尹恒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流经大佬,傻了苏华。
沈长乐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没来的及想那么多。
她清了清嗓子,略微尴尬的说道:“多谢。”
听见此话的上官昀嘴角勾起,再没有了刚刚的不快。
“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下次再碰见这种事,记得先来找我,放着自家人不用,干嘛去找外边的野男人。”上官昀十分嘚瑟的说道,一点都不符合往日清高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