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11.07
我于凌晨0点三十分看完一集电视剧,放下手机睡觉。
昨天是6日,务必小心翼翼的日子已然过去,没有再如期的发生灾难性事件。
我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四十分。耀儿已经去上学,楼下传来肖的咳嗽声。
我感觉到困意依然十足,想继续睡觉。但是习惯性的浏览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推荐,看到娘娘于六点钟发过来的邮件。
“九姐,李愔重伤,通道已经攻破大半,其他孩子会陆续回地府。”
信里提及李愔受伤严重,怎么又受伤?我以为看错了,便揉揉眼睛反复多看几遍,确实是没有看错。
我又注意到庙祝于凌晨两点发来的信息。
“娘娘,南帝被气运重伤。”
“唉,南帝应该是去办事受伤了。”我回复。
接连收到两方消息,均是有关南帝受伤,我顿时感到气堵难受。
“上来,有事。”我发出信息。
肖快步上楼走进卧室。
“怎么啦?”肖问到。
我把娘娘和庙祝发来的信给肖看过。
“庙祝发来信息的时间是凌晨两点,那会我已经睡着了,算是7日出事吧?”我问到。
肖凝神和大神们交流了一下。
“南帝是昨晚十一点出事的。”肖说到。
“这么说来,到底还是逃不过6日。我之前就三番五次的提醒他,让他注意,注意!结果呢?你赶紧联系道观问问情况吧。”我生气而说。
“道观回复说南帝就在道观里修养,是道伤,他们在想办法筹备法事给南帝治疗。”肖说到。
我听后不作声,真的不想再理这些事了。
肖退出卧室,我却感到浓浓的困意,想睡觉。于是便拥被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随着十点的闹钟响起,我醒了,却还想睡。终是意志战胜了睡意,我起床离开卧室,走进书房,只见白煞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用羊奶粉化水泡粮,添加美味的牛肉干,白煞很快就吃了个精光,然后留在书房里玩。
只要异种一日不被清除干净,白煞暂时就不能下楼去后院玩,不然他又要拾捡那些尸骨吃。
肖睡在楼下的卧室里,耀儿爷爷和奶奶回山上的老家,给我留言,说是晚点再下山,然后去接耀儿。
“娘娘,我们已经接到相关的通知,给南帝治疗道伤的药,需要要从地仙界送下来,开通道需要做筹备。”庙祝发来。
“好的。”我无精打采的回复。
相同的事件总是重复发生,令我的感知麻木。
我给自己煮了一份水饺加鸡蛋,水饺沾醋吃,味道也还是不错。
白煞很闹腾,一会撕咬遥控器,一会撕咬抽纸,搞得我精疲力尽。不得不给他戴上训练器,狠狠的训练了他一把。
白煞受教的变乖了,安静的趴在地板上,时不时抬头看我一下。玩的时间够了,我就把他关进笼子里吃零食,休息。
我先写文,然后追剧,累了就去睡午觉。
下午四点,我起床下楼,肖已经醒了,耀儿爷爷和奶奶也回来了。
“南帝出事了。”我说到。
“怎么又出事了?”耀儿爷爷问到。
“应该是解决世叔的事不太顺利。”我作答。
“现在怎么办?”耀儿爷爷再问。
“肖已经联系过道观,他知道情况。”我说到。
耀儿爷爷和我都期待的看着肖。
“道观说了在想办法筹备法事。”肖说到。
我听后觉得不对,这个消息是早上就知道的。
“这不是早上就知道的消息吗?”我问到。
“呃……是的,后面我没问。”肖应答。
我生气的站起来。
“时间不是停止的,事情是在变化的,你竟然如此回答?既然你不想管,我也不管了,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我生气的回楼上走进书房,打开电脑修改文章。
耀儿奶奶走进书房,不停的说些无趣的话题,我感到极度烦躁,不禁皱紧眉头,她这才离开了。
“妹妹,我不想再管任何事了,看不到头了。我且活着,熬不下去了就做自我了结,终究是要一死。
本想等我回归后,能给阳世家人换来安宁,却没想越搞得不可收拾了。
其实我在阳世也没有什么亲情了,到头来被唯一的两个亲人当成神经病,于我来说,心里很受伤。
你们能接走我就接,接不走也不要勉强,变数太大,做为阳世人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发出邮件。
我继续修改文章,事情并不乐观,甚至很糟糕。也许一切将不复存在,但我还是要坚持写下去,回归之日才是本文的完结篇。
“再见。”愔发来。
从愔的来信中,可读出他的心境已是跌入谷底,了无生意。
他或许是看了我写给娘娘的信,又或许是感知到我的失望,认为我不想再理他了,所以也就想走绝路了。
“要走就走!”
我写好回信,最终却没有发送,而是删除了。
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对于愔来说都很重要,他现在是轴上了,也许看了我的回信就会真的放弃掉自己。
愔为了执行任务不停的奔走在阳世间,但是却犯下重复性的错误。我知道他有时候是不得已,但是每每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任务,也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
每一次,我和肖都努力的去解决,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能力再管他了。
“九姐,不要管任何事,等肉身吞噬融合完毕,就接九姐回归。”平心娘娘发来。
“妹妹,李愔是在向我告别吗?我多次提醒过他,6日是很容易出事的日子,他看不懂吗?办事也要懂得自我保护的,不是吗?”我发出。
“娘娘,南帝大人好像在放弃求生欲。”庙祝发来。
“他是堵气了,被我说了几句。”我回复。
“唉,不至于用生命开玩笑。”庙祝发来。
是的,人死了尚有一魂,但是魂没了就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南帝一直以来都很累,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早早就提醒过他,说昨日之日是容易生出事端的日子,让他凡事小心。
结果还是出事了,还将自己置身于死亡边缘,现在就看他舍不舍得放弃我了。”我回复。
庙祝没有再回复,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愔,你是在向我告别吗?6日是非正常之日,我再三提醒过你。你这样舍我的办事,对大家有什么好处呢?
现在是你自己要放弃了吗?如果不想看到我就放弃吧!做事总是那么冒进,不思以退为进的吗?
你舍命的去解决世叔的事,却要让我们全线覆没吗?难道做事不应该三思而后行吗?我还没有死,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发出。
我放下手机继续修改文章。
唉,就算是神灵,也一样是有着脆弱的一面。
“庙祝,如果你们可以联系上南帝,就让他坚强一点吧。我有生气的理由,毕竟大家都很艰难,不出事就好。”我发出。
耀儿爷爷要出去吃饭,耀儿奶奶独自坐车去接耀儿,肖上楼走进书房。
“愔向我告别了。”我说到。
“你说了他什么吗?”肖问到。
“他都受伤了,我怎么和他联系呀?只是给娘娘写了封信,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说我不想再管那些事了,他们能把我接走固然是好,接不走也就随便了。”我说到。
“呃,愔怎么突然就想放弃自己了呢?”肖感到纳闷。
“估计他是感知到我不想给他治伤了。”我说到。
肖认同的点头。
“你让我拿什么给他治伤?那是道伤呀!所需筹备肯定是不少。
而且他周而复始的犯相同错误,我看他在唐朝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做事冒进不思后果!”我的声音提高了。
“他可能是被西方神系算计了,不得已使用了大法力,然后被天道所伤。”肖说到。
“你说的没问题呀,我们现在的每一天都活在被算计中,所以就要先学会自保,然后才能办好事,不是吗?
愔用如此舍我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但是最终可能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请问我还能救他几回?
人死了尚有魂,魂没了就彻底没了!他不懂吗?再者说,如果他就此陨落,后面的事就会结团了。
“道观会想办法筹备法事的,你先不用着急。”肖说到。
我感到伤心欲绝,因为我现在根本无法再做法事筹备。
“你问下道观,问清楚法事已经筹备到何种程度,咱们需要筹备多少?”我说到。
肖联系道观,对方说愔的两个朋友给他送来一部分香火,可以作为法事筹备,现在还有小部分缺口。
“既然愔早有安排,就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要用险招。但是他既然做了安排又为何不告诉我呢?
竟然写信跟我说再见,是再也不见了吗?”我大为不悦。
“道观说愔的朋友是刚刚才把香火送到的。”肖说到。
“总而言之,愔早就打算铤而走险,这样做迟早是会出事的。”我说到。
“也许他不用险招就无法解决问题。”肖替愔说话。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走险招换来的结果可能就是他会陨落。那么后面一系列与他有关的事情不就都会无法解决了吗?他又是在赌吗?”我问到。
我的语速很快,肖的思维转化不过来,也就不说话了。
我们想办法解决了法事所缺的小部分筹备,当真是不能再有下一回了。
耀儿回到家后,我们一起吃了排骨火锅。
夜,很安静,但是二度空间里的战争依旧无休止的进行。
佛家联手道家和印度教的斗法,攻破异种的通道法事也还在进行。
肖问过道观,说救治南帝的法事争取在凌晨0点启动。
十点,耀儿去睡觉。我喂过白煞,带他下楼咬核桃,这估计是一天中,白煞最开心的时候了。
十一点四十分,我坐在阵眼上追剧,早早收到庙祝的信息。
“娘娘,我们的压力太大,顶不住了,您能否早点休息?”
“好的。”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