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我说,我说就是了……”
李仓满也不知是被苏轩的气势所吓到,还是起死回生之后看开了些什么。
他把自己的黄色卫衣脱了下来,然后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切,早知道是这么危险的工作,谁特么愿意在他们手底下做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仓满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原本就是个走水的,平日里靠着船上的那些伙计讨口子,可后来的某一天,一些外国佬找上我,说要我帮他们运点儿东西,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再加上他们给的钱也不少,我就……我就一时没有忍住。”
说到这里,钟灵毓直接上去一脚把李仓满给踹倒。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就不想想,那些外国佬偷运进东州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苏轩走到了唐辉的身边,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我有点没听懂,走水的和讨口子都是什么意思?”
唐辉这时也是一脸的怒容。
但看到苏轩之后立刻就变得平静。
“苏神医,你不知道也属实正常,因为这李仓满说的都是他们道上的黑话,走水的就是走私犯,讨口子就是收保护费,你简单理解为,他就是一个游荡在各种运输船之间的小混混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唐辉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
“不过没想到,最近针对东州的动作这么多,我们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可一点儿
都没听说过啊!”
……
苏轩这时又走到李仓满的面前,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些外国佬给你的东西,你还带着吗?”
“带着呢带着呢!我这不是还没等着出手,就碰上各位老爷了么……”
李仓满露出一副谄媚的神色。
在他看来,这个把他从鬼门关拉出来的小神医,会比较好说话一点儿。
说着,李仓满从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逃出来一个封口的圆柱形小试管,里面还有一些深红色的试剂。
而苏轩则是一脸好奇的问道:“牛啊,这东西你之前都是藏在哪里的?”
李仓满刚想给苏轩展示展示他们走水的厉害。
却被唐辉赶紧拦住了。
“别别别,苏神医,您还是别听了,怪恶心的!李仓满,还不快拿去洗洗,你是想脏了苏神医的手吗!”
唐辉厉声呵斥着他。
李仓满则是懊悔的拍了拍额头。
一脸歉意的说道:“怪我怪我,一般做生意的时候,我们都是带着白手套的,这不是习惯了么。”
之后,李仓满被钟灵毓押送着,去了游乐场旁边的湖边清洗试管。
而苏轩则是又对着唐辉询问了起来。
“你之前说,你们俩是国外回来的?真的吗?”
唐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苏神医,我刚才和钟姐那样对你,其实也是怕你卷进来这个案子,但关于我们俩都是留学生这一点,是绝对没有骗你的,我这还有境外的护照呢!”
说
着,唐辉就向着自己的胸口摸索过去。
苏轩赶紧拦住他。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你们衙门的人,不查你的身份,我就是问问,因为我有两个朋友前段时间去了境外,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苏神医的朋友?他们长什么样子?”
唐辉把自己西服上的褶皱给捋平,然后对着苏轩问道。
……
苏轩想了想,然后说:“一共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外表看上去是个腼腆的大学生,但一身的腱子肉,口音很奇怪,但就喜欢说东州话,女的跟他差不多大,但是性子很冷,平时的话,喜欢抱着一本东州历史。”
唐辉听着苏轩的描述,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纠结。
“苏神医,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说的这些特征太常见了,现在境外的那些势力,够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但凡还想继续活下去的外国佬,都会想尽办法来咱们东州,所以平日里学着东州人说话,还看东州的历史简直太常见不过了。”
苏轩一听,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因为他之前只接触过阿福和伊莱温这两个外国人。
就觉得他们在东州人眼里应该是挺有特征的。
但实际上,他们俩如果没有那种特殊体质,本质上和普通的境外人员也差不多。
苏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小声的说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普通的枪械和利刃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关于这点,你有
听说过么?”
这次,唐辉没再向之前那样。
在苏轩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抢着答道:“听过听过!之前我们东州特别行动组在境外活动的时候,就遇见过被这两位神人给几乎歼灭的一个部队,听他们幸存下来的人讲,这两个人刀枪不入,而且身手特别的猛,一个人能打十个那种!不过,苏神医您这么厉害的吗?连这些外国的猛人都认识?”
苏轩淡淡的笑了一下:“机缘巧合,机缘巧合而已。”
他没有告诉唐辉两人的真实身份。
如果让他知道,阿福和伊莱温两个人能打的人不止十个的话。
估计这小子下巴都得惊到地上。
“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有听说过么?”
苏轩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
“在什么地方?嗯……关于这点,我还真不清楚,因为我们碰到的那支部队,已经是一个月的事情了……”
就在唐辉刚说完的时候,钟灵毓拉着满脸是血的李仓满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苏轩皱起眉头问道。
钟灵毓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哼,这小子刚才想趁洗试管的时候逃跑,被我一脚踹到了湖里。”
苏轩则没在意她说的话,赶忙问道:“那试管呢,试管还在不在?”
李仓满此时虽然满脸是血,但还是咧出了他的大白牙。
“放心,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弄丢,这不就在我手……”
他张开自己有些肮脏的手心给众人看。
但
那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卧槽?难不成掉湖里了!”
李仓满顿时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