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面那间全是门的石室后,黑甲人又各自分成了几个小队,分别走入了各道门里,慧见蹑手蹑脚,瞧准了机会,在进入一道门后躲在了一个角落里。等到前面的黑甲人走远后,他才走出来,仔细打量眼前的所在。
这里的通道浑然不像地牢那边只有进出一条路,而是四通八达,远处的黑甲人也只是聚集在一些石厅里而已。慧见心想:“这个地方很大,胡乱走起来可不算明智,我还是小心点,按顺序寻找吧!”他向左边的一个通道走去,转了几个弯,发现前面的一扇铁门敞开着,他快步上前,发现里面也是一间牢房,只是和慧见待的牢房不同,而是一群人被关在一起。不过,那些人个个笔直地站立着,仿佛被人定了身,牢房里也没有看管的人。慧见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发现眼前的十几个人个个目光呆滞,形如僵尸,有两个还是之前见过的被秘术操控的人。慧见不禁骇然醒悟:“这些都是被白猿翁他们控制住的江湖人。”他急忙从那个房间退了出来。接下来的一个又一个房间,不是放满了兵器,便是堆着粮草、金疮药。甚至有一间还装满了一包又一包的火药。慧见越看心里越是感到震惊,他只觉得此间的主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里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江湖势力所能拥有的,更像是……要起兵打江山的人的大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急急忙忙找了下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当慧见将另一条通道的几间石室查看完后,听到拐角处的一道门里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慧见不敢靠得太紧,担心对方是高手,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于是离了足足有七八丈远,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只听铁门内的一个女子娇笑道:“陶爷,几天不见,您可是又强壮了不少啊!”
一个粗野狂放的男子声音响起,道:“有你这勾魂蛋儿在,我不强壮点行吗?”
“讨厌,弄疼人家了。”
慧见听得面红耳赤,不消说,这两人便是陶恭三和柳艳艳,却没想到这二人还有这层关系,慧见一个出家人,可不想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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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云雨过后的无耻言语。他转身便想离去。
这时,忽听柳艳艳话锋一转,道:“哼,我就想不明白,就白猿翁那个糟老头子,凭什么主公那么器重他?”
这番话让慧见又停下了打算离去的脚步,仔细听着。
只听陶恭三干笑了两声,略有嘲讽地道:“没法子,没法子,谁叫人家参研秘术呢?你也知道,主公也对此术十分在意。本来,那老废物弄了那么久也没多大成就,我还等着看好戏呢!谁知,哼哼,那老瞎子一来,直接给他帮了个大忙。”
柳艳艳不满道:“这么说来,咱们只能屈居这老头子之下了?”
陶恭三冷笑几声,道:“风水轮流转,他想独占主公的恩宠,哪有那么容易?别的不说,他以为就他一人持有主公给的软香罗和解药,就把咱们都当废物?”慧见闻听软香罗和解药,不禁心跳加快。
柳艳艳叹了一声,道:“话虽如此,那陶爷你可有什么良策?”
陶恭三呵呵一笑,道:“我的好艳艳,你看这是什么?”
石室内静了一下,就听柳艳艳“呀”了一声:“我的爷,这软香罗和解药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陶恭三得意地道:“今儿一早,白猿翁不是要去找主公禀报这里的情况吗?临走嘱咐我要是再有新囚徒进来,要注意检查软香罗使用的分量够不够。我就借机从他那里要了点软香罗和解药。他倒是没想到,老子留这些东西是为了以后。”
“哦,那陶爷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啊?”
“这个嘛,哈哈哈,日后你就知道了。”
柳艳艳呵呵笑了几声,道:“得了吧,我的爷,你就算不说,我猜也猜出来了。你是想留着这东西,打算将来对付白猿翁吧!”
陶恭三嘿然道:“行啊,你连这个都猜到了。没错,主公是干大事的人,将来举事成功,少不得论功行赏,我可不想被那糟老头给比下去。再说,他那人心肠狠毒,说不定也防备咱们呢!哪天一个不留神,被他用软香罗把咱们暗算了,那可不妙。我这里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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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和解药,可就不怕他来这一手了。”
柳艳艳道:“可你这两样东西若整天随身带着,难保不会被那老头子发现。我和你讲,那老头子的鼻子可灵着呢!尤其是药石之物,他只要闻上一闻,你藏得再严实也没用。”
陶恭三嘿嘿笑道:“你说的我当然懂,所以我就想把这东西都放在你这儿。你这里除了我也没人来,别人决不会想到东西藏在这里。”
柳艳艳娇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今天是为这个才来找我的。”
“怎么会呢?我还真是想你了,要不能把你弄疼了?算了,别计较这个了。来,快把东西收好。咱们也该走了,再过一会儿,老瞎子就要来了,我可不想听他唠叨。他娘的,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他,早就咔嚓一斧子把他劈成两段了。”
石室内传出二人的穿衣声,慧见急忙另寻了个远处无人的角落躲了过去。过不多时,只听门扇的开关声,接着是两个人急急忙忙离去的脚步声。
慧见等那二人走远了,才小心地走近那个房间,只见铁门上挂了一把锁,便立刻从怀中取出一物。原来,王卓待着的那间牢房里,有个江湖人惯使夜行术,随身带着不少器具。被关进牢房的时候,他身上的其他东西都被搜走了,唯有藏在鞋底的一根钢丝锯没有被发现。只是他身中软香罗,自知离开牢房也无法逃出去,就一直没用此物脱身。之前,众人嘱咐慧见的时候,那人便将此物交给慧见。没想到,此物竟然帮了慧见的大忙。
那钢丝锯显然是由百炼钢锻造,虽然纤细却坚韧无比,且锯齿密布,慧见没用多时便将门上的锁锯断。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香粉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室内陈设华丽,桌椅、梳妆台、床榻无一不是样式别致,雕以繁复纹样。想不到,柳艳艳在这关押江湖中人的地方,还把卧房摆设成这个样子。慧见心里不禁啧啧称奇。尤其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二人刚才的谈话,听上去他们那个主公似乎是个图谋争夺的人物。慧见的心中隐隐浮出“反贼”二字,可眼下不是该想这些事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