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项母去项坤房中看望项坤,一推门,门是虚掩的,项母心中一惊,忙快步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放着几片竹简,项母忙拿起打开观看,一看不要紧,这一看好似五雷轰顶,只见竹简上写道:
“爹,娘孩儿不孝,为向爹娘告别,请见谅,青儿以我情深似海,我一定要救出青儿,
不孝儿
坤儿
看到此项母双手一松,竹简扒拉一声落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项父正好从门口经过,忽听屋内有声音,快步进的屋来,只见项母瘫坐在地,双眼呆滞,几片竹简洒落地上。
“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了?”边说边将项母扶上床,转回身弯腰捡起地上竹简,看完后浑身颤抖:“不知深浅的东西,可气死我也。”
此时项母已转过神来,眼泪如断线之珠,望着满脸气愤的项父讲道:“孩子他爹,这可怎么办?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坤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说完放声大哭。
“孩子他娘你不要哭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将坤儿带回家中,你在家里保重身体,我即刻去追坤儿。”说完大步流星出的门去。
原来昨天晚上听项父所说,青儿被选为童女带到咸阳城,不久将随船出海去寻找长生不老之药。
项坤回到房中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想想和青儿从小青梅竹马,想想和青儿的海誓山盟,再看看手中青儿送与自己的定亲之物,又想到青儿被选为童女,即将离自己而去,不经痛心落泪,牙一咬心一横,下定决心一人前往咸阳城救出青儿。
打定主意写下竹简,手提托天钗,趁夜色偷偷牵出马匹,打马扬鞭直奔咸阳城。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哪里知道咸阳城乃是皇城有重兵把守,如龙潭虎穴。
一路无话,天大亮之时项坤赶到咸阳城,立马站在城门不远之处,打凉蓬向城门望去,但见咸阳城城门大开,进出人流络绎不绝。几名官兵手拿刀枪守在城门两侧,不时盘问搜查进城之人。
虽说此时六国已灭,秦国一统天下,但六国余党仍在,时有余党到城中闹事,所以城门戒备森严。
项坤看到此,心中一阵紧张,不敢进城,无奈只好在城门外观望。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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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项坤忽然计上心来,下的马来,右手牵马,左手手提着托天钗向城门走去。
刚到城门边上就听有官兵叫喊道,“你过来,听到没有?说你呢?他妈的过来装聋是不?”
项坤明知官兵在喊自己,却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一胖一瘦两名官兵见项坤不己理会,上前几步手拿兵刃挡住了项坤的去路。
“喊你呢,怎么没听见?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其中一名官兵呲牙咧嘴恶狠狠的讲道。
项坤装作一愣神,急忙赔笑道:“两位军爷辛苦辛苦,我光顾进城了,真的没有听见两位军爷叫我,请两位军爷多多海涵。”
那位胖些的守城官兵圆睁三角眼阴阳怪气地讲道:“干什么的!如实讲来,不然把你当做乱党抓进大牢。”
“?禀告军爷,我本是城西刘家湾的,今到咸阳城来投奔我叔叔,请军爷行个方便。”
“投奔你叔叔?你叔叔是干什么的?”
“我叔叔姓孙名贤,在咸阳城为官!”项坤也曾几次到过孙贤府上,今天遇到难事,只好将孙贤叔叔给抬了出来。
两位守城官兵听项坤讲完,相互一看立即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项坤一见此景心里一阵好笑!
项坤哪里知晓?他走的乃是咸阳城西城门,叔叔孙贤乃是大将军蒙恬亲命的守城将军,整个西城门都在孙贤的掌管之中,一个小小的守城兵和大权在握的孙贤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何得罪得起孙贤将军,得罪孙贤那不就等于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原来是孙将军的侄儿,少将军多有冒犯,我俩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请多多海涵,少将军,请!”说完,二人闪到一旁,项坤也不多言,手提托天钗牵着马匹进了咸阳城。
项坤一进咸阳城顿时就傻了,硕大的咸阳城街连街巷挨巷,一队队骑兵步兵来回巡视,不要说救青儿,项坤连北都找不着,如无头的苍蝇是四处乱窜。
项坤右手牵马左手提着托天钗,大街之上四处打听童男童女关在什么地方,孩子就是孩子,他也不想一想,这种事情平民百姓谁能知晓?就是知晓谁敢外传,这乃是祸灭九族之罪。
此时已到午时,项坤早己觉得腹中饥饿,由于是背着父母偷偷出来,出门慌乩身上分文未带,他打算去找叔叔孙贤,可又怕叔叔孙贤问来意不让他去救青儿,没办法只能忍饥挨饿。
渐渐日已西斜,项坤这两天来水米未倒牙,腹中饥饿难当,身上的伤并未痊愈是隐隐作痛,脚步是越来越沉,连身后的马匹都不愿多走一步。
眨眼之间己到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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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分,大将军蒙恬为了咸阳城的安全,下的军令白天夜里有步兵骑兵巡视,掌灯时分任何人不准在街上行走,违者当场处死。
项坤牵着马刚走不到半里路,前面出现一队寻城的官兵,只听见有人高喊:“什么人,竟敢违背大将军军令,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只见黑压压一群官兵手拿乒刃向项坤围拢过来,项坤一见,急忙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回跑。
他刚调转马头就听身后一阵铜锣急响,眨眼之间是整条街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还有人大喊:“抓乱党,别让他跑了,骑马的就是乱党,抓乱党。”
项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都蒙了!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慌乱之中,只见不远处有一胡同,项坤立刻打马扬鞭直奔胡同,他以为这胡同能助他逃出重围,一进胡同走不远,项坤更傻了,这乃是一条死胡同。
刚想调转马头往回走,就见胡同口是灯火通明,里三层外三层堵满了官兵,有人叫喊:“在里面呢,跑里面去了,进死胡同了!”
“哈哈,好个乱党自寻死路,来人给我往里放箭!”
项坤一听要放箭心中一惊,看看左右是一丈余高的院墙,凭自己的能力要想上去门都没有。
项坤正在着急之时,箭如飞蝗直扑项坤,项坤无奈舞动托天钗拨打凋翎!
项坤身上本来就有伤,这几天为了青儿伤心过度水米未倒牙,又在咸阳城转了一天己是相当疲惫,只觉得手中的托天钗越来越沉,浑身上下热汗直淌,后背上的伤口针扎似的越来越疼,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危急关头,只见半空之中一条黑影如离弦之箭射向项坤,动作那个快就别提了。
此黑影飞到项坤身后,一伸手抓住项坤腰中大带,将项坤从马鞍桥上提起,跟拎包一样拎着项坤飞身上墙,左移右闪眨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可怜那匹马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的项坤只觉得全身腾空耳旁生风,心中很是不解,他在咸阳城除了叔叔孙贤无亲无故谁会冒死救他,就算是叔叔孙贤,他怎么知道自己到了咸阳城遭此劫难,项坤心中疑惑不解。
但见这黑衣人拎着项坤穿宅过院如履平地,不多时来到一家客栈的客房顶上,黑衣人这才停下脚步,拎着项坤飘身形下的房来,两步来到房门推门而入。
进得屋来将项坤轻轻放下,转身将房门关闭,伸手褪去脸上的面纱,点着蜡烛,借烛光项坤揉揉眼,定睛一看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