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的作业终于到了交的时候了。此次作业男孩和女孩们是会被放在一起比较的,当然这是陆令的主意。陆令认为,只有这样,女孩们才能知道自己和男孩有没有差距,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比男孩差在了哪里。
陆令还设置了奖项,同一种类的魁首都会得到一条上好的松烟墨,此墨如玉石,表面光洁细纹如发,光泽隐现,气魄浑厚者。
富裕的女孩们虽不至于真的稀罕这墨,到底是一种好胜心的趋势,一种荣誉的象征,也是卯足了劲,可无论说那些家境差上一些的学生了。
陆宛荣制了香,在学院里是独一份,自是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份嘉奖。
宛宁和徐见深都作画,但最终胜出的却是作为奴仆旁听的忘忧。
忘忧并不知情,她是偷偷存了月钱买了画纸和油墨,也在赏荷归来之后作画。陆宛宁画荷,忘忧画的便是荷花丛中渡过的小船,以及船上的人。
她的画,是宛宁故意交上去的。
当赵先生说出她是画画组的魁首时,她一边觉得震惊一边又觉得感动,还有呗认可的喜悦。这三种情绪交织相缠,她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她以为她是没这个资格和这些学生们竞争的。她只是一个照顾姑娘的小小侍女,万万没想到宛宁竟然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还不会因为自己超出了她感到不开心。
她立于宛宁身后,旁人目光投来时,她的背影不自觉的就挺了起来。
忘忧用着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姑娘,谢谢你。”
宛宁歪了歪头,什么也没说。
徐见深不解,他自持甚高,虽然自己的水平与当时大家相差甚远,但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学院里,他竟然不是最优秀的。这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地多看了宛宁好多眼,以他的身份,他是不会去在意一个丫头的。
那明眸皓齿的小女孩似乎注意到了他频繁的实现,咧嘴一笑,明明是这样小的女孩,徐见深却觉得莫名有些勾人。
他脸一红,迅速别过了头。
宛宁不知道的是,聂淮云也作了画。她此刻气得牙痒痒,却见得陆宛宁一副无所谓的天真样。
作诗的一组胜出的是沈月来,作文的则是一个宛宁不记得模样的男学生。
虽然陆宛宁并没有一举夺魁,但也不妨碍她内心的喜悦。她喜欢的三个姐姐,都拿了魁首,她颇有一副与荣俱荣的自觉。
孟先生趁机教训了几句男学生:“我们男学生可要加油了,此次多是女学生更出众。当然女学生也要继续努力,不要轻而易举的就被男学生们超出。”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陆令十分受用。
她不喜欢类似于“男孩们怎么都不如女孩了?”这种的言论,因为这从本质上就认定了好像女人天生就要不如男人,才会在女人比男人强时发出这种感叹。
陆令心里暗暗点头,想着:赵温平这夫君选得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