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言。
这就是一派胡言!
她承认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是很喜欢他那张脸,但仅此而已!!!
乔玥两只大眼睛都燃起了怒火,暴跳如雷到险些骂街。
她憋着一口气,走进公寓前也只是回了他一句:“谁对你图谋不轨?自恋!”
祁盛昱看着女孩气呼呼的背影渐行渐远,不仅是唇角,连同狭长眼尾都扬起了一道笑意的弧度。
孤傲与清寒消失殆尽,眼里只剩下温和的光。
图谋不轨。
倒也确实是在说他。
……
次日。
被窝里太暖和,乔玥赖床赖到了早上九点半。
昨天星期六,本该休息,却因为提前来的月底调休上了一天的课。
今天的课程相对来说好一些,下午三点整开始,上到晚上九点。
乔玥在洗漱台前洗漱干净,把昨晚一回来太疲惫,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帆布包拿起来,从里面拿出星星罐和耳坠,分别把它们装到保险柜和饰品盒中。
自那天在to酒吧和乔念念喝酒,而后听祁盛昱说他吩咐了人送乔念念回家,她就一直没有时间联系她。
昨天是太忙了,今天怎么说都应该回一趟乔锦园。
乔玥换好了在外御寒的衣服,从餐桌上的菜篮子里拿了个快餐面包啃住就出了门。
天气太冷,从公寓坐公交车回到乔锦园需要太多时间,她还是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城西别墅区的位置,乔玥远远就看见了乔锦园门口,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不停地拍着栅栏请求入内,任由栅栏里的男佣人驱赶都无济于事。
这样的场面,一定是因为乔文裕去了公司,保镖都被带走了才会导致如此。
身影有些熟悉,她喊司机无需再往前便付了钱下车,出租车离开这一地带。
乔玥站在平地,不用透过车窗玻璃辨识那个男人,视线总是要清晰不少。
她认出了那是郑凛。
这家伙竟然还敢来?
乔玥一走近过去,听见他的鬼哭狼嚎也是愈发清楚。
“念念,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念念我再也不敢了,你就算不原谅我也帮我给我爸爸求求情好不好?”
“念念……”
最后一声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一拳挥倒在地,那结结实实的一拳还是往脸上砸的,给本就鼻青眼肿,在订婚宴上被同一个人打的不堪入目的脸雪上加霜。
乔玥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要脸吗?你还敢来?”
郑凛望着她,鼻子被砸出了鼻血,止都止不住。
“乔玥?!”他满眼吃惊,声音还带着些颤抖。
栅栏里,拿着扫帚不停驱赶郑凛的男佣人一惊:“乔玥小姐?”
“hi!”乔玥和他们友好地打招呼。
郑凛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被打偏的脸,一手指着她,面容狰狞道:“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乔玥轻轻地笑了笑:“这也是我家,我不出现在这我还能去哪?”
乔锦园里,听闻熟悉的声音,披着一件呢子的许岚华还穿着拖鞋,披头散发地就打开别墅的门走了出来。
“夫人,夫人,外面冷,您再加件衣服……”女佣人拿着一件貂皮大衣一路跟在她身后穿过前院,来到了栅栏大门前。
一门之隔,许岚华看着门外的乔玥,满脸着急:“玥玥,玥玥你怎么回来了?”
“快,你们快放玥玥进来……”她见郑凛不知为何倒在地上,对身旁守着大门的男佣人说道。
男佣人们为难:“夫人,郑凛也在外面,开门他会跟着进来的。”
“你们还有脸说郑凛在外面?那你们就更不能看着我的宝贝玥玥和他待在一块!”
“快,开门!”
无动于衷。
“不开我开!”
许岚华命令不成,自己抢过他们保管的钥匙就要开锁,乔玥却在外面急忙阻止:“妈,你别开门,我能对付他!”
许岚华手里的钥匙都快塞到锁头孔里去了,顿住动作。
“玥玥,你开什么玩笑呢?”
许岚华又要去开锁,义愤填膺道:“妈妈知道你是不想污了念念的眼,但你也是我的宝贝女儿!你放心,你爸爸他已经马不停蹄赶回来了,不要怕……”
这一时半会儿是听不进她的话了,乔玥无奈,只好拽住郑凛的后衣领,轻而易举就拖着他离开。
许岚华震惊一脸这番操作,把开了锁的栅栏大门推开,喊:“玥玥,你这是去哪?”
乔玥举了一下手,背影帅气:“解决垃圾,很快就回来。”
然而帅气的背后总要有人付出代价,“垃圾”郑凛被这样拖着,衣领差点把他勒得个半死。
许岚华担忧到面色发白:“不行,我得去看看,玥玥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郑凛啊……”
这是完全忘了就在前天,乔玥刚在订婚宴现场当着众人的面砸了郑凛一拳。
聚集在栅栏大门的一群佣人:“……”
您看她这拖人的架势,像是弱女子么?
“夫、夫人您听我说一句。”刚把扫帚放好的男佣人说。
“郑凛为什么会倒在地上不是意外,是乔玥小姐打的……”
许岚华:“……”
“……”
乔玥解决的快,不够五分钟就回来了。
有男佣人问她:“那个郑凛……还活着吗?”
他看乔玥小姐一拳就把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打倒在地,挺吓人的。
乔玥闻言翻白眼。
她有这么恐怖吗?
动手太不文明,她威胁了郑凛几句他再敢来打扰乔念念,她便把他骗.炮的事情一同曝光到网上。
郑凛一听就跑了,他名声已经够臭了,再曝光这些不得了的新闻,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没动手,人跑了。”
“啊。”男佣人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遗憾。
许岚华倒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整个人紧张兮兮的:“玥玥,你真的没事吗?让妈妈看看……”
“没事,我真没事。”
乔玥拉下她摸着自己脸蛋的手,转移话题:“姐姐呢,姐姐怎么样?”
许岚华:“从那天酒吧里的女服务员送她回家后,一觉醒来,没了醉意,她就又和平常无异,我总感觉她心里还难受,你们是同龄人,你也多去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