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渊犹豫地看了眼安从南布满伤口的脚,嘴唇微动。
“又被人刺杀了?”
“……”
安从南眼角轻抽,脚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她轻轻地撇了眼祁渊,眼神闪过一抹警惕,面色有些复杂的开口。
“除了你还有人想杀我吗?”
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事实并未和安从南想的一样,祁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毫无波澜。
“不是,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欠揍的人,会有很多人想杀你才是正常的。”
“……”
安从南迅速低下头,不愿再与祁渊交流。
无语妈妈给无语开门。
“但是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安从南被惊得抬眼,对上祁渊坚定的目光,轻轻地咽了下口水。
并没有感到很荣幸好嘛!
忽然这么被安从南盯着,祁渊耳根又渐渐染上红色,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如水。
顿了顿,忽然伸出手,把一张纸条递在了安从南手里。
“安珂让我给你的,我的任务完成了。”
说完,便一溜烟儿从窗口消失在了病房里。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响,安从南轻轻捂住耳朵,轻叹了口气。
估计是祁渊脚滑摔下去了,未来几天可能都要扛着担架走路了。
不过也是活该,有门不走非从窗户爬进来耍帅。
安从南低头看向那张白色的纸条,有些疑惑地打开,上面用红笔写的几句话令人毛骨悚然。
“安从南,我知道你的目的,休想抢走我的一切,他们都是我的,你若是敢抢,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安从南身体微颤,把纸条拉远了些又看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什么情况?前几天还好好的。
难道……女主重生了?
想到这个可能,安从南瞳孔微缩,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本来要应对这么多突发情况就很难了,如果情况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事情就更复杂了,她不会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看见从门口逐渐走来的祁云深,安从南眼神微闪,轻轻思索着。
本来想着按照职业习惯慢慢来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不得不要加快进度了。
既然是感化,那她干脆就直接点吧。
祁云深嘴唇微动,刘海有些杂乱粘在额头上,映出他杂乱无章的思绪。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上一秒还坐在床上的少女忽然光着脚踩在了地板上,迅速靠近他抱住了他的腰。
祁云深身体微僵,白皙的脸颊上透出几点粉意,连带着粉了脖子,放在两侧的手指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怎么……
“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安从南的声音有些发闷,隐隐带着些哭腔。额头靠在祁云深的胸口,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甚至于在她过去的时候,差点漏了半拍。
祁云深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悬在安从南的头顶上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放了上去。
软软的,含着些温热。
与平日里带刺的她截然相反。
“姐姐别怕,我一直在。”
鬼使神差般的,祁云深就应下了一句承诺,虽然疑惑,心底却并未生出抵触之心。
“祁云深,我只有你了。”
安从南的声音细如蚊声,但是祁云深听的很清楚。想到为了公司甘愿把女儿送过来嫁给他的安父,低头看向身体不停颤抖的安从南,心脏微痛。
“我知道,我不会走的。”
祁云深轻轻回抱住安从南,试图让对方恐慌的心情缓解下来,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语调,清澈温柔。
良久,安从南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渐渐地松开了抱着祁云深的手臂,手指紧紧地攥着衣摆,再次试图后退。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祁云深抱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把眉头皱的极深。
“姐姐可以随意抱我,我不介意。”
“真的吗?”
安从南目光犹豫着放松了警惕,然后忽然在祁云深的注视下将右手抬了起来。
祁云深正发愣之时,安从南忽然伸出了小拇指,轻轻开口。
“拉勾。”
祁云深犹豫地抬起手指,拉住了安从南的小手指。那一刻,安从南眼底忽然染上一抹微亮的光。
祁云深哑然失笑,心底多了几分温热。
……
祁云深在安从南床前守了一整夜,一觉醒来,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披在他身上的被子。
祁云深目光闪过一抹慌乱,急忙站了起来。瞥到站在门口正准备进来的人,这才算松了口气。
“祁云深,我想回h市。”
思来想去,安从南还是想亲自去公司找一下安珂当面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