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默指着屏幕上正在直播的画面，小声的说着，“我想给妈咪打赏，但是我是未成年，你能帮我吗，我把钱给你。”
“嗯？”
萧亦然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呆滞，在对上他满是期待的目光后，点头，“好。”
小默一手拿着平板电脑，一手抓着衣摆，头微微低着，声音越说越小，“我钱不多，就一点点，但是我想帮妈咪，你就充一点就好。”
“嗯！”
萧亦然没多说，默默的注册了一个新账号，而后往里面充值了一百万。
但是他没有告诉小默，低头笑着说，“我有钱，你的钱就留着吧。”
“不行。”
小默坚持要用自己的钱，还将微信里存了好久的零花钱，转给了他，“我只有这么多了。”
“好。”
萧亦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手指还是在确认收款上点了一下，不想收，却也不得不收下。
他想用自己的钱帮南佳。
只能下次再想办法给他零花钱。
南佳开播以来，第一次直播间这么多人，弹幕更是刷个不停，不认真看根本看不清楚内容是什么。
刷礼物的也是没有停过。
一直在刷刷刷，各种礼物特效一次看个够。
“感谢各位的支持，有能力的可以支持一下，未成年、学生党不要上票哦。”
直播间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有一小部分的未成年，南佳生怕未成年的小朋友刷礼物，在直播间里重复了三遍。
小?未成年?默当没听到一样，自言自语，“虽然我未成年，但我还是要支持你。”
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都不假。
没有什么大哥，就一群粉丝的众筹票，也帮南佳冲上了第三名。
【呜呜，好感动，第三名了。】
【还好小姐姐人缘好，这么多主播都过来帮忙，非常感谢。】
【团结就是力量，咱们冲呀，还有两个多小时，说不定能冲个第一。】
【萧亦涵：姐，你要不要去随机连一个pk，加成一下会更快。】
“好。”
南佳随机连了一个pk，对方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主播，因为她没有连过，但是在比赛的榜单上见过，最巧的是，是目前的第八名。
也是一个女主播。
她很爽快，一句废话都不想说，“我们的目的应该一样，为了加成，就单纯连麦，不pk，不惩罚了吧？”
南佳愣了一下后，点头，“可以。”
倒是挺喜欢她的直爽。
两人都闭麦了，各跟各的粉丝互动。
因为直播间进出的人数过多，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时候有谁进来了，一直到他礼物刷起来，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直播间里。
一口气，说了一千万票。
也就是一百万元。
震惊了直播间的所有人。
【omg，这是哪里来的神豪大哥？太牛逼了吧，一口气刷了这么多，都不带停一下的。】
【霸气。】
【太哇塞了，简直爱了爱了。】
【咱们第一名了，稳住啊，别到最后被反超了。】
……
南佳直接傻眼了。
她第一反应是，这个不会是司泽吧？
除了他，谁会这么傻给她刷这么多的钱，可是id不是上次那个，是一个陌生的号。
她点进去看，什么信息都没有，0关注，0粉丝。
一看就是一个新号。
难道是司泽的另一个小号？
除了司泽，她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大方，一句话不说直接给他刷了一千万票。
【加油！】
刷完票，那个人说了一句加油后，就离开了直播间。
不需要她的感谢，不求回报，刷完就走。
南佳心里更是肯定，这个一定是司泽的账号，想发信息让他不要浪费钱，后来想想，钱已经刷了，再说也没什么用，她决定下播再说。
就这样一直呆到了十一点半。
一连坐了两个多小时，保持同一个姿势，做一个坐姿，南佳觉得很辛苦，还有点累，却也只能坚持。
结果如何，就看剩下这半个小时了。
【萧亦涵：姐，我们目前超过第二名五十多万票，预估他们还会偷塔，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晋元：没事，我们守塔。】
【艾米丽：对啊，谁怕谁呢？】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南佳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随缘变得紧张起来了，毕竟现在砸了不少钱，粉丝们都很期待，要是拿不到第一，他们一定很失望。
最后十五分钟。
一直紧追其后的第二、第三名开始上票了，好像不用钱一样，票数十万十万的涨，没一会就超过了南佳。
她正想说点什么时。
直播间又一次涌入一大波流量，观看人数不停上涨。
礼物特效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在公屏上面飘。
全是陌生的账号，且不是小号，这让南佳很意外。
直到萧亦涵他们开口了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们直播间的大哥，一直支持他们的情怀好大哥，知道她在比赛，全都过来帮忙。
别人花了这么多钱，南佳除了感谢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默默在心里记着。
最后五分钟。
南佳又回到了第一名。
【呜呜，好紧张，好紧张。】
【马上要结束了，希望后面的人不要偷塔，让我们拿第一。】
【三分钟了，最后三分钟了，看得我跟着激动起来了。】
【萧亦涵：宝子们，有票的上票，没票的点点赞就行，不强求消费。】
最后一分钟，南佳一直盯着屏幕，刚好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id进入直播间。
s.z进入直播间……
“？？？？”
刚才不是已经刷了一千万票，怎么又换一个号进来？
这让她很不解。
然而，他下一秒的操作，更是让她苦笑不得。
同时，也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真好。
刷起票来好像不用钱一样，手指点一点，几百万就没有了。
劝都劝不住。
南佳开麦劝阻，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直在点。
也不管是不是已经第一了，也不管距离第二名差多少，一直到比赛结束，他才停止。
最后结果。
毋庸置疑，她拿下了第一名。
且比第二名超出三千万票，也就是三百万元。
【恭喜小姐姐，喜提冠军，好棒。】
【我作为一个小粉丝，也跟着激动，太棒了，当你的粉丝不亏，可太厉害了。】
【轻轻松松拿下第一，哈哈哈哈哈。】
【萧亦涵：姐，恭喜恭喜。】
屏幕一波接着一波的恭喜，让南佳感动的快哭出来了，除了司泽破费了，这一群小粉丝也一样破费了，没有他们的支持，虽然靠司泽一个人也能拿到第一，但意义完全不一样。
南佳起身，对着屏幕鞠躬，真诚的感谢着每一个支持她的小粉丝。
还在直播间里连续发了好几个大红包，让粉丝们抢。
一行人隔着屏幕在直播间里庆祝。
一场比赛，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南佳拿了第一，肯定是欢喜的那一个。
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这一笔奖金要用来做什么公益。
比赛结束后，南佳又陪粉丝们聊了半个小时，才下播。
一下播就给司泽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是直接打电话，而不是发信息，她觉得有些话，发信息不好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清楚。
电话更容易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喂？”
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他那熟悉的嗓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仿佛一股暖流划过心头。
南佳忽然一句话说出来，抿着唇，她莫名有一种想去找他的冲动，想抱抱他。
“佳佳？？”
见她迟迟不说话，司泽有些着急，“佳佳，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急切又带着担心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我……我在听。”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时，司泽明显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突然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干嘛呢。”
“你现在在家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没有。”
“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在哪？”
“你家楼下。”
“？？？？？”
南佳一愣，下意识走到窗口的位置往下看，透过路灯隐约看到了那熟悉的车，一个男人正倚靠在车旁，像是有所感应般，他忽然抬起来头。
有一些距离，他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两人正在对视着。
“你是不是在楼下抬头看？”
“嗯！”
司泽含笑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一个小姑娘傻傻的在窗口看着我。”
南佳：“……”
你才傻。
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但难得没有跟他顶嘴，良久，她再次开口，“你在楼下干嘛？”
“怎么……怎么不回家？”
她其实想说，怎么不上来，后来想了一下就变成了为什么不回家。
明明很想很想见他，却还在假装矜持。
不想主动开口。
“在等某个没良心的小姑娘邀请我上去坐坐。”
隔着手机，南佳仿佛能想象到，他此时一定是勾着唇，笑着说出这句话，满是戏谑的味道，却让她有些脸红了。
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却还故意装傻，“你说的一定不是我，对吧？”
“毕竟我今年都二十几岁了，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嗤——”
司泽嗤笑一声，也不跟她辩驳，“既然小姑娘不想邀请我上去坐，那我就走吧。”
南佳一直在低头看着下面，他说完这句话后之后，竟然真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不会真的要走吧？
开个玩笑都不行？
她没有回答，又等了两分钟，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后，南佳才妥协，开口，“既然你说的小姑娘不主动邀请你，那我邀请你好了。”
“叔叔，要不要上来坐坐啊？”
“呵呵。”
话音刚落，她明显的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毫不掩饰的笑容传过来，让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
三分钟后，门铃响起。
南佳走到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才打开门，“叔叔，速度挺快啊，你不会是跑上来的吧？”
“你说呢？”
“我觉得是。”
南佳转身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叔叔，辛苦了，喝口水吧。”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楼下呆了多久，是不是一下班就过来了，还是直播的时候才过来，又或者是刚刚到。
她心存疑虑，却没有开口问。
“谢谢。”
司泽像是真的渴了，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水，“恭喜佳佳喜提冠军。”
“你就别笑话我了，如果不是你破费了，我怎么可能第一。”
“怎么会，你那么多粉丝支持，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赢。”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南佳撇嘴，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才好。
“傻不傻。”
司泽走到她跟前，抬起手在她发顶上揉了揉，“前十除了你，基本上都是打回流票的，真实粉丝不一定有你多，要对自己有信心。”
“啊？”
南佳傻眼了，“回流票？是不是打完比赛还要退钱回去给上票的大哥？”
“差不多吧。”
司泽拉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她们是属于公会的，跟公司有签订协议，跟你们个播不一样。”
之后司泽跟她科普了一些关于直播的内幕。
她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就算没有他的帮忙，各自凭本事的话，她也不一定会输给他们。
这么想着，南佳心里舒服多了。
“不过，你怎么注册那么多号？第一次刷了一千万票，后面怎么还刷那么多？”
“什么？”
司泽微微挑眉，“我就一个号，你知道的。”
“啊？”
就一个号？
这下又让南佳愣住了，“只有一个号吗，那一开始给我上了一千万票的人是谁，我一直以为是你呢，好像不用钱一样，一下子刷了那么多，刷完就走了。”
“我看看。”
那会他正在开车，没注意看，因为那个人刷完就走了，他后面才进入直播间的，并没有看到相关的信息。
“我去找一下。”
南佳点开直播间管理，从排行榜找到了那个人的id，“就是这个人，一下子给我刷了一千万票，我还以为是你。”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又一次让她好奇了，“你能让人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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