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目光让一直高高在上身为公主的萧月心里生出了一些怵意。
脸色微变，拂袖离去。
萧月离开，贺书堇也不在安坐，而是起身出了茶楼回了贺家进了昕雪阁。
待付明清回来，贺书堇便刷的起身走到了付明清面前道：“宫中的事不能再等了，兰妃跋扈竟然妄想掌权，若是皇上继续如此下去，只怕朝廷大乱，届时边疆战事若起，整个南朝岂不是要不攻而破。”
贺书堇说得十分严肃焦急，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凝重。
付明清却并未回答，而是淡淡的看了贺书堇一眼，便越过了贺书堇进了屋。
没有得到付明清的回答，贺书堇跟着付明清进了屋，道：“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既然有何不说出来，这既是帮了我也是帮了你自己，你救了皇上，皇上若是开恩，你付家的大仇得报那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闻言，付明清终于说话了。
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向贺书堇，付明清将在馆肆之中遇到神秘男子一事全盘托出。
说完，付明清十分认真的道：“这事我并没有把握，只有先去那异族的杂耍剧团一看才知方法是否可行。”
“你是说他们是同一拨人？”贺书堇思索道。
付明清点了点头：“正是。”
贺书堇没有再说话，直到良久之后，贺书堇才道：“城西有一座闲置的戏院，近日我曾听闻有神秘人买下了那里，城中不少人都自那里做工打扫，你说的地方也许是那里。”
“既是如此，那等入夜之后你我便前去查探一番，若真的是，也好逞机打听清楚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付明清如是说道。
贺书堇点头同意，出了昕雪阁。
另外一边。
贺老爷身体已然好转，但秀容却未能如愿被抬了身份，依旧以贴身丫鬟的身份伺候着贺良文。
这一切只因宋后仙逝，京都之人便无人敢纳妾寻亲聚会，一来二去，秀容也有了怨言。
三天两头的便搅得后院不得安宁，贺老爷又经此一事处处维护着秀容，贺夫人没有办法也生了怨气。
眼下付明清难得回来，贺夫人便差了人来叫了付明清往月轩阁去。
进了月轩阁，付明清便看到了贺夫人忧愁的脸色。
微微行礼请安，付明清便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果盘，用竹签叉了一块喂到了贺夫人的嘴边抚慰道：“左右不过是纳妾，本就没什么大礼，既然她如此心急，母亲何不直接给了她名分也好堵了她的嘴同心安生一些。”
“说来容易，宋后大殇，整个南朝自先帝起便有规矩只要国母大殇，所有人一年之内是不可行喜聚会的。”
贺夫人一脸愁容的说道。
付明清嘴角微扬道：“这又何难，府中未让她行礼，到时只对外只说是老爷那日受了惊失了魂找来为老爷安魂冲喜的便可。”
贺夫人闻言脸色豁然开朗，露出了一丝喜色道：“你说得倒也是，老爷受惊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若说是那天，旁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以为是情理之中的事。”
“母亲睿智。”付明清笑言，又喂了一块水果到贺夫人嘴边。
吃下水果，贺夫人一脸赞许的拍了拍付明清的手，让管事的吴嬷嬷去往书房传了话，又安排人将最西边的一间院子打扫了出来晚饭之前让秀容搬了进去。
又着人送去了几个丫鬟。
秀容这才安静了下来。
吃过晚饭，天色渐暗夜色渐浓，贺书堇让永安拿了一套男子服饰送往了昕雪阁中。
沫儿接过衣服递到了付明清手里，看着衣服，付明清心里了然，换了衣服，撇下沫儿拿了一把折扇便同贺书堇两人从后门出了贺府。
入夜的京都一片热闹非凡，灯火辉煌，走过长长的街道，两人步行了约四五刻钟的时间，这才行致贺书堇所说的戏院。
“烟萝裳？好生古怪的名字。”拧眉看着眼前挂满了大红灯笼的楼，付明清眼中有一抹疑惑。
“你仔细看那灯笼上的图腾。”贺书堇压低声音道。
付明清认真看去，只见火红的灯笼上，赫然盘旋着一条似蛇却长有爪的生物。
“是蛟吗？”付明清有些不确定的呢喃道。
贺书堇皱眉摇头：“不是蛟，是蛇。”
“蛇？”付明清惊异看向贺书堇：“蛇形长角的东西怎么会是蛇？”
“传闻域外有一族，称为奉，他们自出生之日起便会由族长亲自为其选一条蛇与之同眠，待到成年之后，再取蜥蜴四足缝于蛇身，七日之后蛇若是活下来人便可活，喝下蛇尾血，从此便能懂蛇语窥见深山的秘密。”
“而那制作而成的蛇便是这一族的图腾。”
贺书堇说着，眯了眯眼中，眼中有疑云道：“可这一族从不与外交谈，如今怎么会…”。
后面的话贺书堇没有再说，付明清却已经明白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大山的秘密，可曾听说与何有关？”
“听闻长生复活之内的。”贺书堇如实道。
付明清听罢，总算是明白了，冷笑道：“只怕不止于此，走吧，进去看看。”
说着，付明清抬脚往里走去。
贺书堇也紧跟其后。
进了烟萝裳，两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偌大的楼里，自楼顶往西周散开全是七彩的布绢吊顶，顶中不停的有花瓣落下飘散在整个楼里，中央有着一张圆形的悬空的软座，软座之上是一个穿着薄纱几乎衣不蔽体的美艳女子。
女子正跳着诡异而妖娆的舞蹈，举手投足间满是诱惑与美艳让付明清和贺书堇几乎不敢直视。
而周遭的地板上铺满了红布，许许多多的男人在下面仰望着跳舞的女子。
男人们的周边还有各色各样美艳妖娆的穿着单薄诱惑的女子围绕着，让这些人乐不思蜀，双目无神迷茫。
突然，付明清感觉到了自己的手上传来一种极其怪异恶心的感觉，低头看去，却是一个漏着纤腰，玉足雪臂，身材妖娆的女子抱住了付明清的腿。
还咬住了付明清的手。
付明清脸色大变，犹如吃了屎一般猛然弹开，看着女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道：“姑娘请自重！”
再看贺书堇也没好到哪里去。
脸色铁青，被好几个女人缠着完全不能动弹。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却不知是谁手挽轻纱披帛扫过贺书堇的脸庞，一阵奇异而恶心的香味过后，贺书堇便感觉自己的力气再慢慢的抽离，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敏锐如付明清微微一闻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屏气凝神，动作麻利的甩开女子，拉上贺书堇往外退去。
退出烟萝裳时，贺书堇整个人已经软如一摊烂泥了。
看着贺书堇的模样，付明清气不打一出来，瞪着贺书堇道：“亏你还是大理寺少卿，居然连小小的女子都对付不了，还中了迷药！”
付明清骂骂咧咧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拖着贺书堇，贺书堇没有说话，整个人靠在付明清身上。
俊脸通红，眼神迷茫。
只恍惚间看到一脸娇羞身姿曼妙的付明清一脸诱惑的朝他招着手。
与此同时，烟萝裳屋顶一个戴着穷奇面具的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把东西取回来。”
话音未落，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一般冲着付明清和贺书堇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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