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看着身穿白背心的大叔,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自己怎么会和这种变态关在一起?
对面女人坐下来,拉伸着胳膊,好奇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关在同一个玻璃器皿中?一家人?”
“当然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听到这话,女人望向大叔,又看了看温良地上的牛肉。
忽然间逐渐意识到什么。
这小子没有饥饿感...
按理说不应该...
除非...
想到这里,她起身用脚踢了一下玻璃,在引起对方注意后,沉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人被虫子感染后...会具有某种能力?”
“能力?”
温良疑惑的看着她。
刚想问什么意思,这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步履急速走到他所在的玻璃器皿前,声音冰冷道:“注入***物,将32号对象带到询问室。”
“是!”
随后,温良看到自己头顶处有股白色的烟雾洒下来。
很快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身子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耳边是秃顶大叔急切的呼叫声:“小伙子?小伙子?”
仅仅不到十几秒的时间,整个人没了意识。
外面的几人打开玻璃器皿,将他抬了出去。
而另一边,被关着的女人却清楚的看到,随着那小子昏迷的一刻,原本站在一旁色迷迷的大叔,消失不见了....
望着对方被抬走的方向,她怔怔出神,嘴中呢喃自语起来:“原来是真的...”
....
温良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固定的椅子上。
面前有一张桌子。
桌子前,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见他醒来,年轻男人直截了当道:“32号对象,事先告诉你,绑在你身上的绳子用的是特殊材质,里面通着高伏电压,不要想着挣脱,越是用力电压越强,最好坐着别动。”
“另外,你脖子处扎着一根电子针,里面有***物,只要你有任何轻举妄动,我们会有人远程操控将你麻醉。”
温良此刻脑子有些不太清醒,朦胧间倒是能听清对方的几个词。
但仅仅是这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语,也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小白鼠一样被人操控着。
内心的愤怒难以遏制,拼命挣扎怒吼一声:“你有本事直接杀了我!”
似乎由于动作幅度过大,那绑在身上的绳子,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强悍刺骨的电流。
剧烈的电压仿佛要将浑身上下的骨头全部粉碎一样。
温良脑子里“嗡”一声响,紧跟着眼前一黑,浑身剧烈颤抖。
嘴里开始吐白沫,双眼上翻。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心脏停止了跳动,当场死亡。
桌子对面的男人,面色平静的看了看手表,随后对旁边的人示意等待。
女人点头会意,两人不再说话,就这么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大概几分钟过后,原本死寂沉沉已经丧失心跳的温良,突然大吸一口气,猛然惊醒过来!
他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惊恐,大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人敲了敲桌子,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平静道:“刚开始还不到一分钟,你已经死了一次,看来我们开局进行的并不顺利。”
“我...刚刚死了?”
“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又活了。”
男人淡淡道:“我希望你能安静下来,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进行接下来的交流。”
听到这种话,温良下意识想要起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很快,脑海中反应过来,忙按捺住焦躁的身体,不再动弹。
就算自己能够以超越常识的方式活过来,但那被电击时死亡的痛感,他绝不想再来第二次。
克制情绪后,盯着面前这个大概只有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
对方穿着体面,衣衫整洁,显然是个有身份的人。
至于旁边的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白衬衫,坐在椅子上衣服被绷紧,贴着皮肤,一下子把该突出的地方都突出了。
就算是生死关头,温良还是不小心多看了两眼,然后才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和身旁的女人对视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些无奈。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但还是尽可能的回应道:“你被虫子感染,又杀了人,尸体在你家里,不关你,还能关谁呢?”
一句话温良反问的哑口无言。
男人说话十分有条理,而且冷静。
他不急不慢道:“在开始彼此交谈之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第三大队天眼队的副队长,张澈,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玲珑。”
说着,他顿了一下,接着认真道:“你叫温良对吧,我希望你能明白,像在这种交谈里,我几乎从不会透露自己和助手的姓名,因为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现在,我都告诉了你,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我希望和你能够进行一场友好并且彼此信任的交谈。”
温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电绳,反问道:“这也叫友好?”
“这是预防措施,友好也是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之上。”
自称什么副队长名叫张澈的男人,从旁边女人手中拿过资料,道:“你先说说吧,如何被虫子感染,到如何吃掉对门邻居,这一系列的事情,要一字不差的说明白。”
听到对方一系列的饿问题,温良觉得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个陌生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而且他把自己关在这恐怖的地方当作一种实验品对待。
现在又绑在电绳上,还说什么进行友好交谈,他真不明白“友好”二字到底体现在哪里。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冷笑几声,他嘲讽道:“你们和别人交谈都是用这种方式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澈看了他一眼,向后仰了仰身子,叹气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算你不说话,其实我也都知道这些经历。我只是想看看你配合的态度。而且你要明白,我并不是来害你的,如果真想杀了你,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他说着,从资料里扔过来一张照片,指了指道:“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然后一直盯着温良,看他有什么反应。
温良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本不觉得有什么。
但在看清照片上的人脸之后,瞳孔骤然紧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对面的张澈将这一切都捕捉在眼中,将照片收回来,冷静道。
“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不陌生,他叫胡庸,你父亲就是跟着他做的不法生意,他的势力很大,而且业务广泛,在整个南花的四区中都有分布。”
“最近,我们有消息得知,他做了一笔生意,似乎和这些感染人的虫子有关,所以我们才会找上你,温良,关于这其中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看着那照片上熟悉的人脸,温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脑子里那些令人感到恐惧的场景开始疯狂闪现而出,几乎难以克制。
黑暗压抑的屋子。
猩红色蠕动的虫子。
父亲跪在地上哭泣的模样。
还有扎穿母亲腹部的砍刀。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再次处于情绪失控状态,猛然站起来吼道:“我父亲...”
话还没说完,绳子上的巨大电流骤然穿过。
他“砰”一声坐在椅子上,瞪着眼,嘴里吐出白沫,心脏再次停止跳动,渐渐失去了呼吸。
张澈叹口气,有些烦躁的推开椅子起身,对旁边的女人皱眉道:“我去抽根烟,他醒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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