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范跑跑他哥?”楚岳问道。
“废话,范家还能有几个范宏,就是被你废掉的那个范宏。”李思说道。
“哈哈,我的计划看来真的奏效了,亲弟弟举报亲哥哥,有意思!”楚岳说道。
李思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没事儿,军刀,刚才范宏跟你通话的录音能不能给我一份?”
“可以。”李思答应道。
“还有,答应我个事情,留范跑跑一命。”楚岳说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要对范家做什么?”李思嗅到了楚岳话中的不寻常。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范跑跑这边。
“老大,宋思明现在就在玫瑰公馆锦绣园中,旁边有几个好手暗中保护。”范跑跑手下向他汇报道。
“我知道了,再去探,再去查,这次的行动很重要,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在反复探查三天后,范跑跑终于带着心腹,准备行动!
范跑跑白天带人出的门,到了晚上,范家人齐聚一堂,在开每天的例会,范跑跑还没回来。
范思皱起眉问身边的秘书:“跑跑去了多久了?”
秘书抬表道:“快10个小时了。”
范思心里很不踏实,他眼皮一直跳,可以说,这次范家能不能在八方会翻身,在往上走一步,就靠范跑跑这次任务了!
“咚!”门被大力推开,范跑跑直接闯了进来,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最引人注目的范跑跑脸上半边的青紫还有黝黑的眼眶,嘴角还渗有血迹。
“跑跑,怎么回事!?”范思赶忙问道,会议室里整个范家的目光也都齐齐投在范跑跑脸上,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谁知道范跑跑却没有搭话,他慢慢的走向一直坐在原地未动的范宏,在他身边绕了两圈,眼睛死死盯着范宏。
范宏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父亲问你话呢。”
范跑跑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范宏,他说道:“爸,有负你的重托了,我失败了。”
范思强压住怒气道:“怎么回事!?”
“我今天早上带人去找宋思明,我的人整整挂了他三天了,已经把他几时拉屎放屁都搞得一清二楚,可今天我过去的时候,他身边的黄沙院警卫足足比往常多了三倍!好像是在故意等我去的一样!我的计划被全盘打乱,兄弟也全部交代了,我拼死才保回了一条命!”范跑跑越说越激动,边说他还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拍在了范宏身前的桌子上。
“怎么回事!又是黄沙院这些狗!他们的鼻子也太灵了吧!”范思青筋怒现,十分罕见的暴怒。
“父亲稍安勿躁,事情我已经搞清了。”范跑跑说道。
“哦?什么意思?”范思不解的问道。
“这次刺杀宋思明失败,是因为我范家有人通风报信,吃里扒外!”范跑跑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
范宏脸上渗出了一滴汗珠。
“说话要有分寸,跑跑。”范思提醒道。
范跑跑点点头:“父亲,你马上就能知道我说的没错了。”他打了个响指,手下进来,拿了一个小音箱放在桌上按下了播放键。
“是洛城黄沙院吗?我在网上看到了你们的电话。”
“是的,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接线员说道。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有很大的事情要上报。”范宏的声音居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范思眼神阴霾的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范宏,压着心里的滔天怒火,接着听道:
“你好,我是洛城黄沙院负责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李思的声音传来。
“你们策反的那个宋思明,过几天范家会派人刺杀他!”范宏的声音录得十分清晰。
范宏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渗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李思继续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信不信由你,过两天我会再联系你的,告诉你他们行动的具体时间。”
至此,这段录音告一段落。
然后又是一段新的录音:
“今天上午十点,范家的范跑跑会带人行动,几个C级巅峰,加两个流星中阶,你们要做好准备。”录音里范宏说道。
至此,第二段录音结束。
整间不小的会议室鸦雀无声,一股可怕的低气压在房间里传开,大家都没敢言语,或许是还没消化掉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滴答滴答老式钟表作响,滴答滴答范宏脸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
很久,范思才张口,他声音沙哑道:“跑跑,这份录音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今天拼死出来,在车座上发现的,不知是何人所放。”范跑跑说道。
范思抬头紧紧盯着范跑跑,发现后者眼神清澈坦荡,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大半分,当爹的最了解自己儿子,范跑跑不是那种能淡定撒谎的人。
“范宏,解释一下吧!”范思突然厉声道!
“这……这……”饶是平常以冷静示人的范宏在此刻也终于慌张起来,他现在脑子还是懵的,他不明白自己打给黄沙院的电话录音怎么跑到了哥哥手上。
看到范宏的反应,范思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缓缓起身,从桌子上拿起范跑跑拍下的匕首,他抵在范宏的脖颈上,稍稍用力,猩红的血液就顺着刀刃流了下来:“在我没最后定论时,希望你还有机会说话。”
范宏整个人像瘫软的皮球般,往后直出溜。
“说!这里面的录音是不是真的!?”范思最后一声厉喝,彻底打垮了范宏的防线。
“是。”范宏终于艰难的咽下了一直卡在咽喉里的那股气,抖似筛糠。
“来人,把范宏押到地下室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送水送饭!任何人不准接近!”
“是!”
自有范家守卫将范宏押了下去,范宏一声没坑,他知道,自己在范家,已经全完了!
范宏被押下去后,范思还是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他喝了口水,又吃了药,刚准备说话,突然两眼一翻白,昏死过去了。
“爸!”
“家主!”
“爹!”
范思被气的住了院,好在范家本就有先进的仪器设备还有医生,范思很快苏醒了过来,但他一夜白头,疲惫了很多,几小时后,范思向外宣布:
“他生病调养期间,范家所有大事小事交由范跑跑处理。”
大家都知道,范跑跑今后应该就是下一任范家家主了。
“老板,一切都在我们的安排之中,范思掏出了他全部流动资金,压在了老城区的地皮上,而且今天范思也禁闭了范宏,气的病倒了,范家所有事务现在交由范跑跑打理,没有意外的话,范跑跑就是下一任范家家主。”范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楚岳汇报道。
“好!范剑,咱们的目的快达到了,范家家主的位置近在眼前,现在我们开始给范家最后一击吧!联系方嘉诚,吴老,还有范跑跑,今天,我们就让范家易主!”
范思躺在床上,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难得放空自己一次,他猛然觉得人生奋斗无意,儿子们互相猜忌,手足相残,他奋斗了一辈子,就换来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有一瞬间,他突然想卸下自己身上所有担子,隐居乡下,开始退休生活。
但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范家这一大家,尤其是如果自己退了,范跑跑有能力带领范家吗?
“咚咚咚!”
“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谁也不见!别来烦我!”范思冲门外吼道。
“父亲,是我跑跑,出事儿了!”范跑跑急忙推门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看范跑跑脸上焦急,范思赶忙问道。
“刚才方嘉诚打来电话,说要撤资,老城区的地皮我们吃不下了!10亿的流动资金僵死在那里了!我范家濒临破产了!”
“什么!?”
“还有,吴老刚才也托人转告我们,对范家,他不在有任何援助,因为八方会刚刚对我们的惩罚命令已经下达:三年内,不允许我们享有八方会特权,不允许我们经商发展。”
“嗝!”范思一听,急火攻心,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