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楼和布局非常简单。
中间是电梯间，右边是男女厕所。左边是货梯和一个吸烟区。
因为汇金公司位于右侧，所以汪杰要去吸烟区得走一段距离。
如果说男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的爱好，看女人肯定是第一位。但是第二第三则有争议。有人说是吸烟，有人说是喝酒，还有人说是睡觉。但是因为睡觉不适合男上加男，所以毫无疑问答案只能是吸烟或者喝酒。
汪杰也算是个老烟枪了，从高中时代他就吞云吐雾。
当年在高考的巨大压力下，他学会了用尼古丁来释放内心的压力。但是这一抽没想到就是好几年，烟已经成了他离不开的生活调味品。
抽烟区不大，里面大概有七八个人正在抽烟，整个区间看上去显得有些乌烟瘴气。
这些人里面既有自己公司的，也有别的公司的。但是因为都不熟，所以汪杰只是站在旁边抽着烟，然后有意无意的听别人的聊天。
一群大男人躲在阴暗的角落中，隐藏在烟雾的身后，这种情景怎么看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如果是不抽烟的人进到这里，估计会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汪杰同样也不喜欢去抽烟区抽烟，他喜欢在厕所抽烟。但是这里的厕所禁抽烟，早上他在厕所没留意到，抽烟的时候那个烟雾报警的装置响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差点被物业逮到。
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吓之后，他不得不来到这里。
缓缓的抽上几口红双喜，汪杰看见了有两个一起上过培训课的新同事也在。借着大家都是烟友的份上，他也上去找人搭了几句话。
这两个兄弟其中有一个是学计算机的，一个是社会人士，早已经出来上班好几年。和汪杰混了个脸熟之后，两个人聊到了工资问题。
从对方的话里了解到，原来汇金公司前期没底薪这个事情并不只是实习生，就连其它的一些岗位也是这样，说到这些的时候两人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不安。
“这破公司不会是骗人的吧，连底薪都没有。进来也一天了，我都还不知道它是干什么来赚钱的。”
“它怎么赚钱我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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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反正看营业执照也是有证件的，应该不是什么皮包公司。但是我今年刚毕业，家里也没什么钱，在这里撑到三万业绩也不知道难不难。”
两个人的聊天伴随着烟雾的进出，汪杰不动声色的听着，偶尔说上一两句。
他刚刚进入社会，很多事情完全不懂，但是到了这个年纪倒也知道很多社会潜规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多看少动，多听少说。只要做好这两点，好处永远不会少。
看到汪杰很少说话，这两个兄弟倒是主动搭起话来。
“哎，这位兄弟，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还没毕业，现在打算在这里实习。”
面对别人的提问，汪杰倒是不好再沉默。刚好他也想多点从这些老江湖的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听你们都不是读金融的，怎么他们也招你们进来呢？”
想到这一点，汪杰挺好奇的。
“哎，这不正说明这个公司有问题吗？我看八成就是做销售的。我应聘的时候填的是金融助理，我旁边的这个兄弟却是金融顾问。
大家现在都一头雾水的，不知道这些岗位的工作内容是干什么，一上来就搞培训，真正要做的事情却没有。你听这些岗位名称就能感觉得到里面水有多深。”
不愧是老江湖，看东西真的浅入深出。
单单看个岗位名称也能想到这些东西。虽然这些内容汪杰不敢完全确认是不是真的，但是他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也搞不清这个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做什么的。
看着那些上班的老员工，一个个电脑上都是各种k线图，大盘走势什么的，看上去很是高大上，有一种身处华尔街的感觉。但是这么大个公司，好几十号人连个打电话的人都没有，他们都是靠什么来赚钱的呢？
“兄弟不是我说，如果过几天还是这样，到时候就换一份工作算了。我现在都是靠花呗度日，在这里如果赚不到钱那是真的饭都没得吃。你还是个实习生那是有钱没钱都行，我还要准备存钱娶老婆。”
随便聊了一阵子，旁边那个年纪看上去应该有二十七八岁的男同事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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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杰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他又搞不清楚这种不对劲在哪里。他只觉得这个公司非常的好。
美女多不说，环境也是高大上的，而且连来上班都不用打卡，他甚至不用担心自己迟到的问题。再想一想自己只是实习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觉得就算最后一分钱没挣到也没事，只要实习证明拿到了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刚刚步入社会的他还很青涩，不知道这个套路那个坑。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专注，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其它的不管。
抽完了烟回到座位上，对面的怡茜空了下来。她的师傅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汪杰跟对方要了个微信加了起来，然后在微信上聊天刚才的事情。
“我也觉得这里不太靠谱。之前面试的时候说有底薪2100的，但是刚才我问了我师傅，她又说没有。如果没有底薪的话我就不干了。现在在外面租着房子，吃住都是靠自己，没收入可不行。”
看着对面发的消息，汪杰想了想问道：“那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还不知道，现在也快五一了。我如果要换工作就在五一前走人。你要不要走呀？”
没想到自己刚刚认识的小美女就要走了，汪杰心里大为遗憾。他觉得凭自己帅气的五官，苗条的身材，如果大家都在一个公司还是有希望泡到对方的。但是这个念头还没扎根，现在梦想似乎就要破灭了。
“现在金融的工作不好找，我也面试了好几家，不是保险就是贷款，虽然说是有底薪，但是都是责任底薪，做不到一定业绩照样是没工资发。那些有底薪的只有1500，实在太离谱。
现在的资本家真的越来越聪明了，一个个都懂得空手套白狼的招数，年轻的大学生一个个被套路的苦不堪言。”
汪杰的抱怨引起了怡茜的认同，她也觉得找工作真的太难了。
明明自己一个本科金融系的毕业生，在学校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天骄之子，出了社会才发现连个有底薪的对口工作都找不到。
本着一致的理念，两个人聊得是越来越起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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