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南太正直本没什么事,但母亲的事情已经拖太久,她已经决定从连菁那里下手,等的就是一个契机了,可能会用些不正当手段。自己无所谓,对于秦厉南说,可能是非法吧。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他们俩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只能祈祷事情不是李香桃干的。”连晓心里很同情她的遭遇,对于刘大这种流氓法律根本制裁不了。
“证据说话,我们在这猜来猜去都是没用的。”秦厉南心里还是有些不是味道。自己一直对侦探这个职业感兴趣,想伸张正义,这也是为什么他宁可脱离家庭也要开侦探社。可真的回国经手过许多案件后,他发现其实很多时候凶手反而是一些弱势群体,没有人为他们出头,被逼急了之后引发的各种案子。他也有迷茫的时候,但心里始终还是坚信法律的公正。
李家两个人来过,秦厉南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李家门口,下车,敲门。李大爷正在院子里忙着碾米。跟上次一样,李家姑娘在院里树下发呆,手里拿着编了一半的红绳,看得出来那是个同心结。
“大爷,我们来看看你和李姑娘。”
“上次你们说的案子找到凶手了?事情都解决了吧!”有人来陪陪自己陪陪女儿李大爷也开心的。
连晓看了眼秦厉南,又把视线移到李香桃身上:“快了,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了。”
他们俩进院子时,李家姑娘眼神闪了下,但马上又轻微地移开看到自己手上的同心结。这次她的眼神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上次眼神无光,但这一次眼光清辙,虽然连晓只瞥了眼,但她已经确认这个眼神。
李香桃听到连晓的话时,身体一震,找到了?他们说的是阿南吗?
“哦,那你们很厉害这么快就可以把案子破掉。凶手是老头我认识的吗?”李大爷只是好奇,而李香桃虽然背对着他们,但竖起了耳朵听着后面的一举一动。
“认识,应该说跟你们家关系还不错。”连晓眼睛看着李香桃方向说。
“我认识的?那是谁啊?”李大爷越来越奇怪了,凶手怎么会跟他们家有关系。
李香桃虽然脸没有朝着连晓他们那个方向,但身体都朝他们那个方向倾斜了。连晓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秦厉南懂她的意思,他们俩都注意到了李家姑娘的变化,结果她不忍说出来。李香桃等了一会背后没听到一点声音,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眼光一下撞到了连晓的眼里,那一刻她明白怎么回事了。两个人互相看着,时间好象静止了一般。
李香桃也不再装,她平静地说了一句:“你们等我下,很快就好。”她手里的东西飞快的编起来。李香桃不愧是编织高手,很快手里的同心结完成了。她拿起来左看右看了下,很满意。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很是甜蜜,然后她站了起来把同心结放到自己口袋:“我再换件衣服就跟你们走。”说完站起身到自己屋里去。连晓本来想跟进去,怕她出什么花样,但马上又停住了脚步。她都自己平静地接受了,不会再生什么变故。
李大爷先是激动地听到李香桃清醒地说话,然后又不听不懂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他呆呆地看着女儿进去,他小心地问秦厉南和连晓:“你们刚跟我女儿说什么了?她什么时候失心疯好了?”
他们俩个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李大爷的话,有些事实太残忍了。三个人都盯着那扇门。很快李家姑娘换了身衣服出来。
她看了下眼前三个人,径直走到李大爷前面,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女儿不孝,以后不能长伺在父亲身边,请父亲多保重!”说完她磕了三个响头。
李大爷都懵了,扶女儿起来:“闺女,你这是咋得了?出什么事了?”
李香桃顺势起来了,她眼睛红红,含着泪水。为了不让自己舍不得走,她不再看父亲,对连晓两个人说:“谢谢你们给我时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连晓心里有些酸酸的,有些事情越不想发生的越就成了真的。没想到路上问秦厉南的话全部验证了。
“闺女,你是要跟他们去哪?”李大爷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父亲,李香桃终是眼泪流了下来:“父亲,对不起,我杀人了!”
李父一听到这个,呆了:“你说什么,杀了谁?我女儿杀人了?”他顺手操起一根杆子,朝香桃打过去:“你怎么会去杀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香桃一躲不躲,任凭李大爷手里的杆子打在身上。秦厉南和连晓看不过去了,拦住了他,最后把李香桃带到了警局。
李大宝没想到凶手居然是她,既然凶手已经归案,他把外面监视陈南的兄弟都叫了回来。
审讯过程很顺利,李香桃认了所有的罪,原因也很简单,这些人都欺负嘲笑过她,她一时气愤不过怀恨在心,于是一个个杀了出口气。她承认很爽快,认完罪后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李大宝高兴地拿着李香桃画押地证词想着又一个案子结束了,还是个连环案,看来自己又可以在局长面前表功,这个月的奖金是少不了的了。
秦厉南,连晓从审讯开始就一直听着,直到最后李香桃认罪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李香桃被重新押回监牢时,连晓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了句:“为了他,值吗?”
李香桃脸上惊愕地看着远去的连晓,她明白连晓这句话的意思,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晓刚刚不揭穿她。连晓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当众说出来。
秦厉南从审讯开始就注意到连晓没说话,他知道连晓心里是同情李香桃的,可法律面前不是讲个人情感的时候。还有一点,虽然李香桃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但前面的几个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杀的,她在包庇谁?陈南?所以他在大宝审讯时也没有说话,只是事后让大宝先缓下,过两天再把审讯资料上报。
连晓从刚李香桃的表情猜到一切,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李大宝,或是秦厉南应该也猜得到还有另一个凶手。想到这些,她心情不好,先离开警局了。
秦厉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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