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番唇枪舌剑使双方过足了嘴瘾,于是,陈文海和方安安都停止了论战。
方安安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对陈文海说:
“我今天晚上到你这里来是为了跟你轻轻松松地聊天,你这么跟我剑拔弩张的,让我感到很难堪呀!”
“这能怪谁呀?谁让你老跟我作对的?你没完没了地在我的面前说一些难听的话?你的那些难听话把我给激怒了,我当然要进行反击了!你应该明白: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无休无止地来侮辱我的人格!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那天晚上,你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今天晚上,我绝不能让你故伎重演!那天晚上我之所以没有发作,是想到你是一个女人,我不想跟一个女人斗嘴!好男不跟女斗!”陈文海说。
“你还知道这一点?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还以为你在女人面前只会一味地忍气吞声!男人就应该像一个男人的样子!我一直在想:你身上是不是缺乏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那种阳刚之气!”方安安说。
“我也是三尺男儿,我一直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不过在很多情况下我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我的家庭一直不和睦,没有家庭的有力支撑,我敢去硬碰硬吗?这其实是一种斗争策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当然有啦!我又不是圣人!”
“你应该学会包容!”
“我还不够包容吗?是他们得寸进尺!”
“说了这么多话,我也累了!我躺一会再跟你说话,好吗?”
“当然可以啦!你想躺就躺呗!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方安安躺下没多久,林雪给陈文海打来了电话。
“你这会儿在干嘛?”林雪问。
“我在看手机上发布的信息。”陈文海说。
“是你一个人吗?”
“还能有谁?”
“方安安没在你那吗?”
“她今天晚上没有过来。”
“你没让她过来?”
“我不想让她过来!她说话太难听!”
“你打算在上海待几天?”
“还没有想好。”
“不好意思,我家来客人了,不能再跟你聊天了!我们俩改天再聊!”
“好的。”
陈文海刚挂下电话,方安安就对他说: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是林雪吧?”
“没错,就是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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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是朋友吧?”
“是的。”
“她父亲是当官的,对不对?”
“是的,林雪是一个官员的女儿。”
“她现在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吧?”
“是的,她现在属于大龄青年。”
“你刚才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
“我怕别有用心的人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
“你总这么小心翼翼地活着,一定很累吧?”
“你才知道呀!”
陈文海仰望着天花板,心情沉重地说道:
“几十年来,我一直活得很累!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我步履维艰!我活得真是太苦太累了!我累得都快要趴下了!在过去几十年里,我经常担心自己连60岁都活不到!”说到这里,陈文海转忧为喜,“不过,我总算挺过来了!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我忍辱负重、自强不息、奋力开拓、顽强拼搏!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拼搏奋斗换来了事业上的不断进步!我为此而感到欣慰!”
方安安心不在焉地听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陈文海皱着眉头问道。
“《茶场纪事》那本书是你写的吧?”方安安岔开话题说道。
“是我写的。我还把它带来了呢!”说着,陈文海打开拉杆箱,从箱子里取出《茶场纪事》递给方安安,“这就是我写的那本书!”
“卖出去多少本了?”
“没有卖出去多少!销路不好!”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我现在是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这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了!起码是有人承认我是作家了!”
“那又怎么样啊?”
“起码证明我没有虚度光阴!”陈文海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有的人不是老说我在混日子吗?出书和加入省作协是对他们最有力的反击!”
“这本书就送给你了!”陈文海看着方安安手里拿着的那本《茶场纪事》对她说。
“我从来不看书!”方安安话题一转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以把这本书给我儿子看,他是一个小说迷!”
“是吗?这也太巧了吧!”陈文海喜出望外。
“也许我能跟你的儿子成为一对好朋友!”
“这恐怕不太现实吧?你过几天就要走了!”
“这并不妨碍我跟你儿子成为好朋友,现在通讯工具这么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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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们俩能成为好朋友!”
陈文海和一群年轻姑娘在人民公园相聚。
陈文海告诉杨晓兰:
他今天去中山公园了,并且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年轻姑娘,这个年轻姑娘叫曹璐。
“你们俩在一起都聊了些什么?”杨晓兰问。
“她以为我已经回到上海定居,已经在上海结婚!”
“有的人真会造谣!”杨晓兰怒不可遏!
“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刚才我跟曹璐通电话了!这一通电话,我才知道:你们学校的包永刚和赵琳又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了!真是气死我了!这两个王八蛋怎么那么坏啊?”杨晓兰嚷道。
“他们俩在曹璐面前都说了我些什么?”
“他们俩说你现在很有钱,过着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他们俩还说你喜欢泡妞!他们俩好会造谣呀!竟然编造出这么荒唐的谣言来!他们俩想干什么呀?”
“想干什么?这还需要问吗?”王芳说,“他们俩就是想把陈文海的名声搞臭!也许他们俩现在已经知道陈文海跟方安安之间的事了,他们俩想趁火打劫,使陈文海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我现在在怀疑:是朱振华指使他们俩那么干的!他们想置陈文海于死地!可气的是:没有的事偏偏会有人相信!”刘娟说,“这个社会怎么会有那么多没有头脑的人啊?”
“这是人的素质问题!”陈文海说,“如果人的素质不提高,现代化就会成为一句空话!几十年来,有的人造了我那么多的谣,而这些谣言偏偏就有很多人相信!我这几十年是在流言蜚语和明枪暗箭的险恶环境中度过的!用步履维艰、步步惊心来形容我所走过的人生道路一点都不过分!”
“昨天晚上,方安安一定又在你面前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吧?”王芳说。
“这还用问吗?她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她那素质,我跟她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我现在都懒得再提她的名字了!”陈文海说,“昨天晚上,我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被逼无奈!我已经被她逼得没有退路了!如果我再不反击,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何在?如果我再在一个只会胡说八道的女人面前唯唯诺诺,我还能算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吗?”
“你做得对,我支持你!”王芳说,“她有时候在你背后说你的那些坏话,简直是太恶毒了,我的肺都快要被她气炸了!我经常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方安安这样的坏女人?”
2022年4月8日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