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安回到了房间里。
陈文海问方安安:
“刚才是谁找你啊?”
“我的两个朋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
“你刚才出去那么长时间!”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
“你们几个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收拾我啊?”
“怎么可能啊?你真会说笑话。”
“这不是笑话,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别说得这么可怕,我们都跟你没有仇。”
“你不知道她们是坏女人吗?”
“怎么可能啊!我看她们俩挺好的!”
“那是由于你不了解她们俩!”
“你好像有很多仇人!你干嘛要把别人都当成是你的仇人?你这是在自己孤立自己!”
“纠正一下,我没有很多仇人!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我干嘛要把别人都当成是我的仇人?我大脑有病啊?”
“很多人都对你有看法,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在十堰那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了!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跟一些人产生矛盾!矛盾的积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
“别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你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你没有一个朋友!”
“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我有很多朋友!”
“你整天独来独往的,哪来的朋友?你跟谁都不接触,谁会把你当朋友?”
“我怎么可能整天独来独往?我怎么可能跟谁都不接触?我已经朋友遍天下啦!”
“你都有哪些朋友?你能说出这些朋友的名字吗?”
“当然能说出来了,不过我没必要告诉你呀!”
“你不该去纠缠张雪梅!你太不注意影响了!”
“我只是想让她理解我,结果却被别人误解了!我真是冤枉死了!”
“你想让她怎么理解你?”
“我就是想让她明白:我不想随便凑合一个!结果是我越解释她越讨厌我!”
“这只能怪你自己!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不该去找她!”
“可是他们俩还没有结婚呀!我还有追求她的权利!”
“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算温柔。”过了一会儿,陈文海又接着说道:
“其实,翟琳和张雪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会演戏,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另一个也同样会演戏,把自己装扮成有正义感的党员领导干部!我鄙视他们俩!翟琳就是一个混蛋!他这么说真该天打五雷轰!”陈文海嚷道。
“你吼什么呀?有话为什么不好好地说?”
“你今天晚上好像是专门来气我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啊?怪不得别人劝我不要跟你来往!你还真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
“他们是谁?他们里头是不是有罗晓玲和杨晓兰?”
“是又怎么样啊?”
“看我以后怎么去收拾她们俩!”
“你能把她们俩怎么样啊?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啊?罗晓玲和杨晓兰可不是好惹的!”
“你跟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方安安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然后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陈文海的脸。
“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直发毛!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直说!”
“我对你刚才讲的那些故事很感兴趣!你能不能再接着往下讲啊?”
“当然可以啦!我教过的学生太多了,我跟她们之间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就别再废话了,还是赶快讲你跟女生们的那些动人故事吧!”
大约讲了半个小时后,忽然,方安安又要上厕所了。
陈文海对她说:“我正讲在兴头上,你又要上厕所!好吧!你快去吧!”
来到卫生间,刘玲给方安安打来了电话。
“你们俩还在聊天吗?你们俩打算聊一晚上吗?”
“我过来就是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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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聊天的!”
“你是不是对陈文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是又怎么样啊?”
“这不应该呀!”
“什么叫不应该!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性格,没有办法呀!”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收敛点,他毕竟是作家呀!你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你这么锋芒毕露的,太让他下不来台了!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他的老家!如果你把他惹恼了,他的那些亲戚朋友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啦!我今天晚上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再跟他来往就是了!”
“你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你那臭脾气要是再不改,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再啰嗦了!你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分寸的!”
方安安走出卫生间回到了床上。
她对陈文海说:
“我有一个闺蜜叫刘玲,她让我对你说话客气点!我对你不客气吗?”
“你当然对我客气了!你的客气都让我差点喘不上气来!你的客气都让我差点晕过去!”
“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会在乎一个小姑娘说的几句难听的话吗?你都可以当我的爷爷了,你该不会仅仅由于我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跟我这个当孙女的翻脸吧?”
“你今年才多大呀!我只不过比你大20多岁,你就把我们之间的辈分拉得这么开!有这个必要吗?”
“不管怎么说,你的年龄毕竟比我的父母要大一些!”
“那才大几岁呀?我跟你的父母是同辈人!”
“我们俩别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行不行啊?争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这怎么叫争论呢?我现在突然发现你这个人特别不讲道理!”
“那你就别跟我讲道理呗!你的那些故事不是还没有讲完吗?你接着往下讲啊!”
“你还想听?你这说的到底是不是心里话啊?”
“我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专门来听你讲故事的!你不是学校的老师吗?讲故事应该是你的强项啊!你还是挺能讲的嘛!你的口才不错呀!”说到这里,方安安皱起了眉头,“你口才这么好,为什么连书都教不好呢?我想:如果你把口才用到课堂上去,学生一定会特别喜欢上你的课!你把口才用错了地方!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你干嘛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口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是教不好书?我想:一定是你没有把心思放到教学上去!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们怎么怎么喜欢你,而你呢,也陶醉在这种被喜欢的感觉之中!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就是一条色狼!你白天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到了晚上就露出了你的真面目!怪不得人们要说:有的人白天是人,到了晚上就是畜生!他们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如果我不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会没完没了地讲你跟女生们的那些故事啊?刚才,我边听你讲故事边在想:那些故事该不会都是你瞎编的吧!真的,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我想问你:如果我此刻不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会一直这么说下去,一直说到你实在说不动了为止才停下来?如果我不打断你,你恐怕会说一个通宵吧?也许天亮了以后你还会接着说,甚至明天后天晚上还会接着说!我不明白的是:你说起你跟女生们之间的那些事怎么那么有精神!你这么在我面前炫耀,是不是想证明你很有男人的魅力?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些长得漂亮的女都特别喜欢你?她们整天粘着你,使你根本没有心思去教书?”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该走了!”
“你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吗?让我再为你服务一会吧!”
“你还挺敬业的!如果你是在国有企业上班,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员工!遗憾的是你用错了地方!你不是我雇来的员工,我们俩之间不存在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你还是识相点,赶快从我这里离开,否则,我不敢保证在你面前说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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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赶,我会离开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喜欢的是罗晓玲!”方安安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已经收了你的钱,应该再为你服务一会儿!”
“我在你眼里都已经不是人了,你干嘛还要为我服务?我敢断言:你今天晚上一定是受人指使!你们有非常明确的目的!你们就是想把我活活地气死在大上海!告诉你吧!我是绝不会上你们当的!实话告诉你吧: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你们的罪恶阴谋永远都休想得逞!赶快从我这里离开,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你就这么赶我走呀?不用你赶!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想走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我现在走,你不就亏大了?如果我现在就走,你一定会心疼那几个钱!一定会为那几个钱心疼得捶胸顿足!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还是再为你服务一会儿吧!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沾别人的便宜!”
“那几个钱算什么呀?我这个人向来不把钱看得很重!如果你不再提钱的事,继续陪我聊天,我表示欢迎!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我不会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你还想让我留下来?我们俩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我再在你这里待下去还有意思吗?”
“你现在是我的客人,我不想让你闷闷不乐地从我这里离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由于受了别人的蒙蔽才这么对待我的!我们俩以前无冤无仇的,你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对待我!如果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会原谅你!你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女人!我也有错,我不该让你过来!我们俩应该先交朋友,等成了朋友之后再让你过来,不该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轻易地让你过来!我急于想找一个上海小姑娘做我的朋友,我太性急了呀!”
“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一个人太寂寞了,需要有一个女人来陪陪你!”正说到这里,刘玲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你还是赶快撤了吧!”刘玲在电话里心急火燎地说道:“有人要去找你们俩的麻烦!听说警察正牵着警犬往你们那儿赶呢!”
“一定是有人去举报了!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呀?他们难道不知道我跟陈文海是朋友吗?”方安安扭头对陈文海说道:“我真的该走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下去吧!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俩一起下去吃宵夜吧!”
“我倒想跟你一起下去吃宵夜,就怕遇到警察!警察会相信我们俩说的话吗?他们会不会把我们俩扭送到公安局?”
“不会的呀!我跟警察们混得很熟,他们不会为难我们俩的!”
“如果他们不买你的账,而是公事公办,那该怎么办呀?”
“不可能的呀!我跟他们是朋友!快穿上衣服跟我一起下去吧!我们俩一起下去吃宵夜多浪漫呀!你不是向来很喜欢浪漫吗?”
“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一起下去吃宵夜、玩浪漫!”
“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啊?”
“如果我嫌你长得丑,就不会让你过来了!”陈文海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吃个饭还要有好心情!你们这些读书人呀!你实在不想跟我一起下去吃饭,那就算了!”方安安朝陈文海摆摆手,“我走了!拜拜!”
方安安离开房间后,陈文海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他在心里感叹道:今天晚上,我又在人生道路上蒙受了一场奇耻大辱!他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来走去,真想找一个人打一架,以发泄内心的极度愤怒!他想给罗晓兰和杨晓兰打电话,把今天晚上所蒙受的羞辱告诉她们俩!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得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自言自语道:也许她们俩现在已经酣然入梦,如果我把她们俩吵醒了,那多不合适呀!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想起罗晓玲和杨晓玲,陈文海忍不住感慨起来,他自言自语道:如果她们俩是我的女儿,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入睡,正陷在痛苦的深渊中不能自拔,就一定会赶过来安慰我!可是她们不是!她们俩即使想过来安慰一下我也很不方便呀!
2022年4月5日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