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众合的老板？”
见被妹妹当面戳穿，杨林也没再隐瞒，当即点了点头承认了。
“有你这样的么？那我现在就不考研，你还不要我了是么？”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众合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多合伙人和股东呢，我安排你进去，别人也都把七大姑八大姨安排进去这合适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考研？”杨林乜了妹妹一眼，反问道。
“是说众合对学历要求这么变态么？”
“倒也不是，反正我听hr那边说，因为求职的过多，所以他们初筛的时候直接把学历低的给过滤掉了呗。合着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一点儿都没听进去是么？”
“那你说我以后去跟你干行么？”
“行啊，只要你考上研究生，毕业以后可以来。”
“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
杨林嘴上虽然说不能随便安排人进众合，但是以他目前的地位安排个把人谁也不会说什么。
当然，杨苗苗至少在hr那边得能过关才行。
以后众合的业务拓展的会很多，光是官网这边要做门户就需要很多的人。之所以把难度说的那么高，也是怕这丫头觉得有保险了就不好好学。
实际上现在的大学在本科里能学到的东西着实有限，真正以后工作中能用得到的还是得读研。
不过，依照他的记忆，貌似现在考研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哥，你们的飞信现在很火啊，可刚才听你打电话的时候，是有问题了么？”
“我们目前三个最大的股东就是三大运营商，飞信免费的短信肯定让他们的短信收入降低，这不刚才移动那边就来电话了么。”
“很麻烦？”
“本来是很麻烦，可奇怪的是移动那边好像压下去了，感觉高层有人罩。”
“哥，你这关系很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我要真那么厉害，我还奇怪个毛线。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谁在帮我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哥，按照电视剧上的情节来说，你是不是人家的私生子啊。”
“去你大爷的。”
“我大爷是你爹。”
“你找打是不？”
“别，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急眼了？那有么有可能是哪个富婆看上你了啊。”
“滚一边儿去。”
“好吧，既然你说这个也不靠谱的话，那就是人家特别希望你好好干呢？”
杨苗苗的想法是比较天真的，有很多深层次的东西她也是看不到的。可就是这样一句话，给了杨林一点不一样的启发。
“希望我好好干？”杨林心里暗自揣摩着。
人家绝对不是福利机构，也不可能赔上十亿来等你成长，如果一定要说可能性，那就只有——利益相关。
只有众合发展的越来越好，他们的利益也就越大？
这似乎是合理的，但众合跟移动签订的合约本来就是利益相关方嘛，怎么还会有这样一出呢？
思路似乎在这个地方完全断掉了。
“你别关心这个了，先读好你的书吧，对了，众合的事情先不要跟你爸妈说。”
“大伯他们也不知道么？”
“知道。”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行吧。”
见妹妹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杨林也没再说其他，拉着妹妹返屋里。
“阳台不冷么？你们俩孩子又憋什么乖呢？”周爱玲狐疑道。
“没事，我嘱咐苗苗好好学习来着。”
要说俩孩子之间什么话题最不会让家长起异样的心思，那必然是学习啦。
而杨林的这波火力转移也成功地将家人的目光投到了杨苗苗的身上。
是啊，杨林人家已经上班了，不管干的好不好，总也是开始挣钱了的，唯独杨苗苗还在上学，说她两句“好好学习”总是没错的。
至于杨苗苗会不会郁闷，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从她的表现上来看，这丫头目前处于斗志满满的状态，瞧上去还是蛮不错的。
奶奶年纪大了，不能跟大家一起守夜，早早的便去睡了。
而在家人们拉家常的时候，杨林的手机又响了。
信息是苏歆甜发来的，没有如今流行的拜年段子，只有短短的一行：“杨林，新年快乐呀。”
“同乐。”
杨林犹豫了一会儿，才回了两个字。
本来，他跟她已经算是渐行渐远了，她从未对他表明过心迹，他对她也不过是一种朦胧的好感，奈何老妈的介入，让一些本来没有点明的东西突然明朗化了。
毕竟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杨林也很难硬下心来断掉联系，只能用这种淡淡的疏离感来劝退她。
不过没过两分钟，杨林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发信人则是陈清雅，她的话远比其他人多太多了。
除了拜年，她还告诉杨林此时的她人在澳洲，身处南半球的她很是凡尔赛了一番，告诉杨林她那边正是夏天，享受着落日、海风舒爽异常。
“净整些没用的，你连锁便利店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
对于她，杨林就没那么客气了。
陈清雅对于杨林态度没怎么在意，经过她的运作，从港城挖来一个做连锁机构很资深的经理人，由鑫诚资本投入一部分的资金跟老周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装修标准是按照7/11的模式来的，没有花哨的装修，完全走简洁的路子，不过她告诉杨林，不接触这个行业不知道，真接触了一下发现里头的道道一点都不少，就连货架如何布局，货品如何分类，商品排列顺序都是有着很多讲究的。
按照消费者购买频次的多寡，售卖效率最高的商品应该摆放在最显眼也是最容易拿取的位置，频次低的用品摆放在低位等等。
见她如数家珍一般，杨林反而放下了心，很显然她对这件事也是上心了的，而不是一般的玩儿票。
其实对于陈清雅的能力，杨林是很认可的。
哪怕她不是商业科班出身，甚至只是个学艺术的姑娘，可从小在家耳濡目染，商业天赋是真的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有她帮着老周，杨林觉得老周以后未必不能做出一番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