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那不勒斯。
天『色』经渐渐晚了下来,天空也因为阴云浮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让莫名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久之后海面上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雨, 这对海上行使的船来说并不算罕见。经验丰富的渔民总够一时间将渔船开到岸边。伴随着天『色』愈暗,最后一艘渔船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岸边的视野之中。
“喂!你们到底搞定了没有!等会太阳就要下山了!!”
“知道知道!说起来今天的收货不错啊……明明不是捕鱼旺季, 居然还捞到这么沉的渔网……”
“拉倒吧你!上一次你捞到的什么破铜烂铁?根卖不了几钱!最近往海里丢垃圾的越来越多了……啧,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要是被我抓到……”
几那不勒斯在岸边絮絮叨叨, 可另外一边却突然传来了渔民的尖叫, 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这到底是什么??棺材??”
渔民的音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大家都好奇地走了过去, 很快集中在了甲板上,看清楚了被一堆瘦的鱼虾包裹的……棺材?
那是一尊用纯黑『色』的木头雕刻而成的棺材,只是看着面相就值不少钱了。不过从海里打捞出这玩意还是很渗的, 尤其还是这种黑灯瞎火的时候……
“打开看看?”其中一试探『性』地问道。
“这是在找死吧?加入里面藏了鬼怪或者吸血鬼啥的怎么办?”
“你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吗??现在的孩子都不信这了,你怎么还相信有吸血鬼的存在?”
“那也是很多前的情了吧……我听说有船队打捞过棺材, 结果那一整船队的船员全部都死了!”
“不管了,先打开看看吧?我听说有的有钱会在棺材里塞不少宝贝,说不定我们还因此大赚一笔呢!”
最近的渔业实在是有些惨淡对金钱的渴望让不少战胜了所谓对吸血鬼的恐惧。他们从随身背包里找到了一些工具,在努力敲打了一段时间后,终将原封闭紧实的棺材撬了开来。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见所谓的宝藏, 在狭窄的棺材里,静静地躺着一黑发的孩子。
他安静地蜷缩在狭的空间, 纤长的睫『毛』略微遮掩住了眸子, 缓慢地呼吸着。
……
“所以说,这就是你一次被发现时的场景?”
布加拉提手中抱着一堆干柴,表情有些沉默。
“是的, 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男孩点了点头。
“听上去有点玄幻啊……不过有住下来的地方就好了。”布加拉提点点头,“我听说教会最近在收留家可归的孩子,照顾你的米歇尔太太高……你打算要过去吗?”
“然不想。”
黑发的男孩坐在海边的一块被抛弃的旧锚上,双手随意地支撑着下巴,暗红『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感情。
“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留下来的。”布加拉提沉默了片刻,很快回答道,
“我听说教会了也有不少不干不净的家伙,那些通过收取税收来赚钱,反正不是什么好东——你不如来我家里吧?实在不行你可以和我一起出海捕鱼,你的身手不也很不错吗?”
“不。”
赤羽鹤生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是村长想要把我送给教会。教会看中了我的力,他们给了米歇尔太太和村长一大笔钱,才意将我送走的。”
“……原来是这样啊。”
布加拉提低下了头,表情稍微有些沮丧。
眼前的黑发男孩是来自东方的亚洲,巨他自己所说,他的名字叫做赤羽鹤生。然,村里的一直都称呼他为蒙,那是米歇尔夫曾经失去的孩子的名字。
自从鹤生从大海中被打捞出来后,他就被送到了前不久刚刚因为海难失去了孩子的米歇尔夫家里。米歇尔夫对他很不错,平时也很照顾他。只是有时候会突然自顾自地哭泣,或许是想起了很不愉快的情。
而赤羽鹤生则更为『迷』茫。
在曾经的记忆里,他最后应该是和舍友一起去了一场cos展会,他只是去上了厕所,醒过来就经在棺材里了……先说棺材的设定为何如此dio风格,不过好在他的设定并不是吸血鬼,而是一平平奇(大概)的孩子。
原他只是作为一平平奇的孩子生活在这渔村里,直到布加拉提的出现,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很大概率穿越到了某秧歌之风的早期设定里。
大家原并不是很欢迎赤羽鹤生的到来,首先是对亚洲天生的排外心理,其次又是因为赤羽鹤生的身体羸弱,根没办法帮上什么忙。谁也不希望捡了娇生惯养的少爷回来……虽然赤羽鹤生也并不觉得他有多娇气。
只是稍微,对鱼有那么一点厌恶而。
毕竟他初被从棺材里捞出来的时候可是直接扔在了鱼堆里,那种感觉他此生恐怕都难以忘却。
最后大家之所以会改观,也是因为一次意外。
印象里应该是布加拉提的父亲受了重伤,浑身上下流淌着被子弹打出的近乎致命的伤口。布加拉提在父亲的身边哭了很久,最后便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去成为黑手党的一员。
按照原着剧情发展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赤羽鹤生却注意到了布加拉提的福清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奇怪的箭头,并且指向了男的手背。出好奇,赤羽鹤生还是伸出了手,触碰了一下箭头所指的位置。
“轰——”
时间开始缓慢流转,男身上近乎致命的伤口居然渐渐开始愈合了,在众震惊的目光下,赤羽鹤生茫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稍稍有些震惊。
“伤口……被治愈了!?”
“这怎么可!!这种奇迹居然也会发生吗!!”
“神之子!这孩子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神之子啊!!!”
……说好的不相信封建『迷』信呢??怎么这就神之子起来了??
因为箭头的误导,赤羽鹤生的力很快暴『露』了。方圆几百里外的都知道米歇尔夫家里的孩子拥有着可以治愈一切疾病的力量。这样的传闻甚至一路流传到了不远处的教堂,直到前不久,那位教堂的神父提出想要收养蒙的提议,并且许诺给村名一大笔钱。
大家自然是满口答应,赤羽鹤生奈地摇了摇头,再度为这群的目光短浅感到悲哀。
虽然说泄『露』力只是意外,但是这样的力留下来明显比卖出去要值钱的多好吗??居然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换做他早就想办法垄断下来并且杜绝信息外漏最后大赚一笔钱了吧??
打住,这被贩卖的商品好像是他自己来着……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是不要存在比较好。
虽然对赤羽鹤生够治好自己的父亲这点感到十分感激,但是布加拉提依旧没有放弃想要加入黑手党的打算。虽然他一开始也有问过赤羽鹤生的想法,在得知了对方想要咸鱼过一辈子的时候也表示了尊重的意愿。
“等我成为了有权有势的黑手党,我会想办法保护好你的。”
黑发蓝眸的男孩伸出了手,郑重其地拍了拍赤羽鹤生的肩膀,
“你救了我的父亲,这样的救命之恩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
“嗯,既然布加拉提这么说的话,那我就等着你变得强大起来哦。”
赤羽鹤生笑着回答道。
布加拉提成为强大的黑手党只是时间的问题,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他接下来的去向。
意大利信教的还是很多的,那座教堂平日里来往的也相之多。不少虔诚的信徒都会在固定的日子去做礼拜,或者和神父忏悔自己的罪过,由此获得内心的平静。
得到了一大笔金钱的村长一时间将赤羽鹤生送到了教堂这边。大概是想到自己要见面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父,赤羽鹤生也得到了一件从出生一来穿上的最好的衣服,纯白的礼服式衬衫搭配着黑『色』的七分裤,看上去倒是有点唱诗班少的风格。
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间看上去就很装嫩的衣服就是了。
“这孩子的名字是叫做蒙,对吗?”
那位迈的老神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笑眯眯地看向了赤羽鹤生。黑发的男孩故作好奇地抬起头,那双悦动的红眸闪烁着好奇。
“是的,他的父母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所以我们给他找了新的监护。”村长忐忑不安道,
“那位米歇尔夫失去的孩子也叫做蒙,所以我们才给他改了名字。”
“这是件善。”神父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如说,这孩子说不定就是来到你们的身边,为了治愈米歇尔夫的心灵和大家的身体而存在的神之子,这样的孩子天『性』善良,更适合在教堂这种圣洁的地方生活。”
“谢谢您!!要不是您出资了这么多钱!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们这段时间又要饿肚子了!!”村长激动万分道。
“不必感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回去继续劳作吧,上帝会保佑您的,阿。”
一套装模作样的话语过去后,那位迈的神父微笑着邀请他前往教堂的内部,说是要他帮忙治愈教徒的身心。
黑发的男孩依旧和神父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上去对这位陌生的老还有些警惕。在跟随神父进入教堂之后,赤羽鹤生很快注意到了整座教堂的内部构造——
从下向上看去,那是一处相精细的浮雕画像,绘制的内容大概是一位神明的诞生,而神明的周遭则林立着十七位侍从,每侍从的手中都捧着一样东,供奉给中间的神明。
这又是哪异世界的宗教??他可不记得天主教有这样奇奇怪怪的东……
“到了,就在这里。”
神父的脚步停了下来,而赤羽鹤生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男。
那是一位双目失明的男,他正抱着神父哭诉着。
“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工作,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结果却在几前因为一场意外瞎了双眼,从而落魄到了现在。”
男的音极为悲哀,像是掺杂了这世界上最为沉痛的哀嚎,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主够拯救我……”
“担心,孩子。”
神父温柔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托起了男的脸,语气温和道,
“我们的神之子会治愈好你的伤痛的。我相信他一定够做到。不过你也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说吧,你愿意支付多少钱?我会根据你支付的报酬来决定主是否原谅你。”
哦豁,果然又是这套路吗?
赤羽鹤生表面上不动如山,内心却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套路……说是什么救赎,实际上还是想要通过他的力来赚钱吧?
说到底,这群也不过是被神父和教会捆绑的金桶罢了,
最终男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还是支付了一笔相可观的资金。神父笑眯眯地收下了金钱,很快将他的手伸到了赤羽鹤生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欲盛。
“那么,我亲爱的蒙,你一定治好这位痛苦之吧?”
他的语气明明是相温柔的,赤羽鹤生却莫名从中听到了一股威胁的含义。
应该去救吗?
赤羽鹤生看了看眼前满脸期待的男,眉头微微皱起。
首先,赤羽鹤生之所以够获得治愈任何物的力,并不是因为他绑定了什么相厉害的治愈系统。他所绑定的异力名为[回溯之钟],其力之一是将目标对象所存在的时间倒退到预定存档的时刻。
回溯之钟一共存档四次,一次存档时间是在赤羽鹤生刚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也就是说……受伤的必须是在那之后受的伤才被治愈。
“请问——”
赤羽鹤生开了口,他好奇地望着眼前的男,语气听上去还有些稚嫩,
“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
男孩的提问太过突兀,这也让眼前的男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是在四前,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四前啊……
那就不行了。
“很抱歉。”
赤羽鹤生直起了腰,在观察的那段时间里,他注意到男如骷髅般的面部以及暗黄『色』的牙齿,内心也明白了几分,
“你的失明是因为你吸/du导致的一系列并发症吧?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你自讨苦吃。就算你花光了父母的钱,恐怕你也法重新获得光明。”
神父和男的表情都变了。
“内心深入黑暗的是不配得到治愈的。”
黑发的男孩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法抵御的压迫感,让不自觉地内心寒颤,
“请回吧,我法治愈您这样的。”
·
叛逆的结果然是悲惨的。
赤羽鹤生有些吃痛的蜷缩在地上,只感觉自己的腹部还在暗暗作痛。
神父最后花费了很大一番口舌才将男劝走,那笔钱自然也没保住。正因为如此,赤羽鹤生也遭到了神父的一顿毒打……起码对孩子来说,下手的确实有点重了。
“我让你叛逆!我让你拒绝了吗!?什么罪孽不罪孽的?给了钱就是上帝!!你为什么拒绝请求?给脸不要脸是吧??”
慈爱的神父蜕下了伪装,『露』出了暴力且凶狠的一面。没有孩子会喜欢这样的神父,他们发自内心地畏惧着他。
布加拉提说的是对的。神父根就不是什么好东。
黑发的孩子被提起了后衣领,丢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神父让他好好反省吗,并且今晚他没有饭吃。什么时候他决定服从神父的命令,什么时候再给他吃饭。
……啧,虽然说通过回溯之钟恢复身上的伤口,但是这位神父还真是相糟糕的大啊。
赤羽鹤生有些吃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因为回溯之钟的作用他的身上倒是没那么痛了。不过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用了力,赤羽鹤生还是保留了脸上的部分伤口,打算去附近看看。
这是一处相狭隘的房间,四周除了一扇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来自桌子上的蜡烛——然而那根蜡烛只剩下一点点,恐怕也不燃烧多久了。
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白昼与黑夜的概念,也没有钟表告知他时间流淌的速度。
这里就是一座尽的牢笼,而蜡烛是给予他最后的希望。
赤羽鹤生以前倒是在书上看到过,似乎有的国家会专设立这样的禁闭室,其大部分的禁闭室都来自监狱。对那些不听话的囚犯,他们会被关到一处完全黑暗没有光芒的房间里。法知道时间的流淌速度,对外界完全失去了感知力,也法和任何交流,这样的最终会陷入彻底的崩溃。
等到禁闭结束,恐怕也没有任何会想再进去一次了,原暴戾不安的囚犯也会因此安分不少。
这一招对成来说就经足够折磨了,更说对孩子。赤羽鹤生这才想起来,好像自从他走入了教会之后,就没有看到任何孩子。孩子们似乎被雪藏起来了,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这里根就不是什么天堂。
这里是地狱。
赤羽鹤生依靠在墙角处,这里有不少杂物堆积在一起,挤地他也有点不太舒服。不过想到接下来要经历的连续几天的折磨,赤羽鹤生就有些头疼。
要怎么做才好?
不……好像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回溯之钟只在的身体上作用,但是法『操』控整时间。他的力只是让时间回档,又不是天堂加速。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忍。那种训练在白『色』房间里经历的也不少不是吗?
赤羽鹤生被『逼』奈地靠着墙壁,手背试探『性』地敲了敲其中一角,甚至有想过要不要看看墙壁的厚度来一场肖申克的救赎。
可是这一敲,样的音也顿时从另一边传达了出来。
“笃笃笃。”
清脆的音从房间的另一边传达,赤羽鹤生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身后的墙壁。
……难道说,这座墙壁的另外一边还有其他??
不,也不算意外。毕竟在这里生活的孩子也不算少。不过这样倒是好了很多,起码有陪他聊聊天了不是吗?
“你好?(ciao)”
赤羽鹤生尝试着用地语言和对方交流,可是他也不敢发出太大的音,到头来恐怕对方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哎,这下可就麻烦了啊。如果对方懂摩斯密码那还好,可以通过摩斯密码的方式交流,在黑暗中也算是不错的解解腻方式。
不不过那可有孩子会用摩斯密码啊……又不是说里的那种特供实验体,搞得神神秘秘的……
然而就在赤羽鹤生不打算继续交流的时候,身后的墙壁居然又传出了一阵敲墙的音。这一次的敲墙变得富有节奏感,在赤羽鹤生的耳朵里传达出一串清晰的语句。
这是……英文中的字母拼标?
难不成这世界上真的有会摩斯密码的孩子啊??
赤羽鹤生的内心抱有某种欣喜,他努力解析出了对方的话,显然那孩子用这样的方式交流还有些生涩,甚至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是谁?]
对方是这样询问的。
[我和你一样,被骗到这里的孩子。]
赤羽鹤生缓慢地敲击了一阵,只觉得手指都在微微发疼。而墙壁那边的孩子似乎很高兴,他迅速地敲下了一段话,以表达他的激动心情。
[你也是实验体吗?太好了……迄今为止,那些孩子们全部都死掉了,我一待在这里,很孤独。]
[陪陪我说说话吗?这里真的太黑了,一很难过。]
这一句话对方敲击了很久,每一下都异常的艰难。赤羽鹤生安静地听着对方敲击的动作,时也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赤羽鹤生询问道。
[我没有名字。但是他们都叫我十二号。]
十二号?那是试验品的代号吗?
赤羽鹤生的大脑开始迅速搜索jojo里是否有这样的代号存在,结果然是没有……dio虽然热衷种植面包,不过他还是更喜欢用塔罗牌这种时髦的方式来表达寓意。
[你可以叫我赤羽鹤生……好吧,这可有点难,蒙也行。]
赤羽鹤生感觉自己的手敲得生疼,只好将手的时间回溯了一下,感觉瞬间好多了。
这技果然是疯狂钻石吧!还是够治愈自己的疯狂钻石……虽然存档这点可有些弊端,但是只存档一次就获得如此之强的治愈力,果然很不错啊!
[你有见到那男吗?]对方继续询问道。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到过外面的,我一在这里很孤独。你杀死那男,带我出去吗?]
那男?是说神父??
不……应该不是神父。赤羽鹤生怎么都不觉得神父长着一张boss级的脸,那张脸充其量也只算炮灰。况且他对金钱的欲望也很强烈,基上标配反派都会有更加长远的目标……然迪亚波罗和惨那种只想要苟活的屑还是不一样的。
[是\"神\"。]
对方心翼翼地敲击了这几字,在敲到[神]的时候,他还特地停顿了一下。
[是够吞噬掉一切的……糟糕至极的神。]
接下来的一整晚上赤羽鹤生都在和对方聊天,或许是因为很久都没有聊天的对象了,对方的态度也很热情。虽然够感受到部分语句的生疏,不过敲打出来的英文字母倒是渐渐减少了语句的错误。
他很聪明,并且习力很强。赤羽鹤生虽然还是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实验,不过唯一够确定的是……对方背后的那组织,恐怕会很麻烦。
该教会应该是某披着天o教皮的怪异组织,目的不明,但是实力不容窥。对方的首领大概就是对方被称之为[神]的存在,而这教会只是为了让他们进行敛财和培养实验体的存在。
至为什么要将赤羽鹤生也收纳到这组织之中……赤羽鹤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不是什么好就对了。
好了,那么问题来了。赤羽鹤生的力回溯之钟虽然够限期地回溯自己的身体力,但是他压根就是纯『奶』妈,战斗力基上可以忽略不计。
是赤羽鹤生询问对方会不会打架,结果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好吧……他其实也没指望对方。
没有战斗力但是『奶』量ok,那么只揍肖申克的路线了。
[既然法得到弑神的力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走?]
赤羽鹤生询问道,
[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其他的地方,你就获得自由了。]
赤羽鹤生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是对面的却莫名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真的可以逃走吗?]
[我可以保证我们毫发损地逃出去。]
[为什么你会如此自信?]
[因为我拥有足够多的筹码去赌一把。]
实际上赤羽鹤生还是没什么底的,但是不必要的担忧会大大影响到任务的顺利进行,所以他还是进行了善意的谎言和欺骗,想要引诱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并且跟着自己离开这糟糕至极的地方。
至力……赤羽鹤生倒是没做出什么评价。
起码在各类超力世界观的大背景中,够被做试验品的存在绝对不会弱到哪里去,墙壁那头的男孩也是如此。顶多是没有发觉出来罢了,只要他够看到对方的脸,就绝对够得到开挂的方式。
继续聊下去后,赤羽鹤生大概知道男孩平时除了做实验,只有晚上会留在这里。夜晚是最适合逃离的时间段,但是在漫长的走廊里依旧有数上眼睛在凝视着他们,神的领域笼罩着整教堂,逃离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大概明天早上就出去了。”赤羽鹤生道,
“我会乖乖听话,获取对方的信任。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如果失败了也不过是回到牢笼,但是万一成功了,你得到的可是自由啊。”
赤羽鹤生的话实在是太让心动了。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着某种够打动心的力,这或许就是他的才。作为一名在体上拥有极大缺陷的男,他的特长自然也在其他的方面得以展现。不过拐带一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孩子,其实也用不着花费多大的口舌。
“那么就这么定了。”赤羽鹤生低道,
“你也要想要逃出去的方法,办法必须是两一起想的,是你想要逃出去,而不是我想要让你逃出去。”
在强调了这一点后,赤羽鹤生就闭上了双眼,打算暂时休息一下。一晚上的交流几乎耗尽了他的脑细胞,现在的他闭上眼睛就瞬间入睡。
然而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残酷。
那扇被刺耳地拉开时,神父急促的脚步很快吵醒了赤羽鹤生。对方显然没有想让他休息的打算,而是拽着他纤细的胳膊向着外走去。
“你得去救他们。”
神父的表情依旧慈爱,语气却冰冷到了低谷,
“我警告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希望你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不收养吃干饭的,请你立刻展现出你的价值。否则……”
“你不会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情。”
赤羽鹤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鼻腔里发出了低沉的回应。可是衣服穿的不多,天气又有些凉了,他甚至感觉自己有点感冒。
不过没关系,稍微调整一下时间就好……嗯?
就在赤羽鹤生注意到面板律动的那一刻,他很快将面板调整到了最下方。一行字迹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回溯之钟存档时期还有十次可使用,请宿主注意使用剩余次数。一旦使用次数用完,请立刻存储新的存档以便接下来的回档。]
赤羽鹤生:……
这就是破了房子有恰逢漏雨吗?这是什么绝世好运气??
不过也不奇怪,不如说如果回档够限期次数使用才显得有些奇怪。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只使用十次的治愈力就法再度使用了吗?看来接下来的动作得稍微快一点了啊……
神父将赤羽鹤生带到了祷告的大厅。黑发的男孩这次换上了一件长袖衫和长裤,是为了遮掩身上的伤痕。神父自己估计也很心虚,好在脸上没有留下太明显的伤疤吗,不然还真的不好解释。
日常的早祷结束后,神父一如既往地微笑询问着需要忏悔的。然,大部分都知道,得到主的原谅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想要得到救赎,拥有一大笔钱是必须要做的情。
“那么,接下来……你们还有谁想要得到救赎?”
神父的话音刚落,一位看上去龄不大的少却站起了身体。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张漂亮的脸,以及让赤羽鹤生熟悉至极的碧绿『色』双眸。
“我带来了足够多的钱。”
一巨大的手提箱被他放置在了桌面上,那位看上去不过十五来岁的少将帽子扣在了胸口,黑『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肩膀上,衬托着那张脸愈加精美,
“我的名字叫做保尔.魏尔伦,请问这么多的报酬足够让我获得救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