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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双更二合一)寝室聚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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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的这一届比赛和上一届的差别倒是不算。除一些基本的咒灵出没和一切竞赛内容, 实际上和赤羽鹤生记忆里的那场联谊赛差别不。

在规定时间内击杀相应的咒灵,分组以及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没什么技术含量,赤羽鹤生基本上没怎么放在上。

相比起比赛, 他更注意的是那道莫名其妙的敌视目光。如果没有猜错的,他们绝对会和咒术高专中对虎杖出手那样对他出手。

至于宿傩的手指……他倒不知道高专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反正他也不在乎就是。

“所以说嘛,剿除咒灵这种事情交给我一人就没题啦。”五条悟在一旁咧咧道,

“你们几就坐在那里等待着我的胜利归来好!”

……啊, 这边的回答倒也在意料中呢。

“这样的, 我们几来商讨一下战术吧。”赤羽鹤生果然撇下五条悟, 开始和其他几人聊起来,

“强的五条悟同一人就可以,那么我们几抛下他抱团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吧?”

“这一点我赞同。”夏油杰表示ok。

“对呀,既然五条悟同这么强, 那么我们几[弱小者]抱团也不是不行的事情吧?”家入硝子也『露』出和善的微。

“难道说悟想要和我们一起吗?”赤羽鹤生故作惊讶地看向五条悟,

“唔……要是你一定想要来也不是不可以啦……”

“可恶!”

深知自己在这方面玩不过生天目莲的五条悟愤愤不平地看过去, 却被赤羽鹤生果断无视掉。

“不过我觉得悟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吧?如果有悟在的,我们这边确实很稳……更别说莲的技能特备适合抢怪。”夏油杰不知道想什么,表情也凝重起来。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这东西倒是没什么好说的。”赤羽鹤生看上去倒是很无所谓。

昨天晚上群里的家聊的不亦乐乎,其中聊天的主要内容是脑花的一百种吃法, 在这方面安吾倒是胜家一筹,他居然说出五种完全不同的吃法, 班长居然意外的对于这种食物不是很擅长。

不过考虑安吾的原身来自种花家也就不奇怪, 毕竟种花家的食物总是奇奇怪怪,是又特别好吃的样子……

“我和杰一组,悟和硝子一组吧。”赤羽鹤生道,

“等目的地我们就会和,各自从两边开始剿除如何?”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不过为什么是我和五条悟一组啊。”家入硝子抱着手臂,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这句应该是我来说吧!”

“因为我和杰有点想要说。”赤羽鹤生面『色』凝重,

“这可是堪比告白重要的啊,你们可不要打扰我和杰。”

“……啊?”

夏油杰顿时『露』出『迷』茫的表情。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嘛?”五条悟也很好奇。

“倒也不是不能听,我只是更希望和杰单独聊聊。”赤羽鹤生严肃道。

生天目莲的语很严肃,这也是五条悟鲜少看的一面。注意这点,两人也理解地点点头,最不情不愿道:

“那好吧,不过必须得告诉我底发生什么事,没题吧?”

“唔……如果悟想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啦……”

除那道恶意的目光,赤羽鹤生最关的当然就是夏油杰。

毕竟脑花看中的人可不止他一,如果五条悟在的脑花必然不会出现,赤羽鹤生和夏油杰两人倘若分开肯定有一要陷入对方的纠缠。

可如果他们两人单独出现,脑花恐怕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赤羽鹤生倒是很想会会传闻中的脑花君,并且他也更期待对方会以怎样的形式登场。

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京都校那边也很快行动起来。按照原本的分组,赤羽鹤生,夏油杰和七海建人人一组,五条悟,家入硝子和灰原雄一组。

京都那边看上去分组要更为自由,撇去歌姬和五条悟的日常斗嘴,赤羽鹤生也好奇地向着那边看一眼,注意一名沉默不语的青年。

他站在人群的最面,一眼望过去并不难察觉他的存在。

“七海君,你认识那边的那人吗?”

思考很久,赤羽鹤生决定求助于亲切可靠的七海弟。没有成为社畜的七海建人辈自然是乖巧又懂事,前辈的也是句句听。

“那边?是加茂家的辈,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叫加茂仁也吧?不过平时也没什么存在感,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罢。”

哦豁,加茂家的人。

赤羽鹤生致解。

等人群散开,赤羽鹤生,夏油杰和七海人也很快从目标地点出发,在茂密的森林间,赤羽鹤生似乎能听什么东西喘息的声音。

于是他下意识地向着一边看去,顿时对上一双硕的眼睛。

“轰隆!”

不等赤羽鹤生反应过来,那只看似巨实际上也只是看着比较的咒灵就被某抢怪王第一解决掉。银发的男人一脚踩在那只咒灵的身上,伴随着无数的树木倒下和女孩的叫骂声,五条悟发出毫不留情的嘲讽:

“这也未免太弱吧?简直用两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啊——”

“……这人未免也太中二。”夏油杰评判道。

“……确实。”

——虽然夏油杰你也没资格这么说就是。

“前辈!我发现目标!”七海建人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两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却发觉脚下一送,一张巨的嘴从下至上渐渐抬起,眼看就要吞噬掉在场的所有人——

“嘶啦——”

锐利的荆棘如同蛇般穿梭于那张口间,瞬间就将逐渐张的嘴缝合在一起。银发的青年轻盈地退几步,手指轻轻一牵,那只咒灵就被他直接从地下拔出来,猛地摔在一遍。

“好像是只b级咒灵?”

赤羽鹤生稍微抬抬手,有些嫌弃地看着地上挣扎的丑陋玩意。

“这里的咒灵等级都不高,b级应该是正常水平吧?”

夏油杰也已猎杀一只b级别的咒灵,作为辈的七海建人也没有拖腿,他的动作极快,很快就解决掉一只c级咒灵。

“其实也不是很难嘛。”

赤羽鹤生收回藤蔓,表情有些失落,

“我以为会出现很强的咒灵呢。”

结果不如真人耐打……甚至产出的咒灵侵蚀值也不高哎。

“作为你来说可能会觉得很轻松啦,毕竟你和悟都很强。不过比赛是要考虑部分的实力的,比如说……”

“比如说歌姬桑,这么弱要来参加比赛,差点被砸头吧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格外欠揍的声音再度响起,两人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继续带着七海建人向着森林的深处进发。

赤羽鹤生的脚步不快不慢,夏油杰走在最前面,七海建人在中间,赤羽鹤生则守住最面,考虑七海是新人,两人肯定是要稍微照顾一下他的。

“前辈,这里好像没什么咒灵?”

等人来理应上应该是咒灵密集点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却让人纷纷沉默。

不说没有咒灵的息,甚至连污秽的息都没有,仿佛早早就被人剿灭干净。

“是京都校那边的人先来过?”七海建人开始思考,“如果有人先动手解决掉的也不奇怪。”

“我们的动作其实算快。”夏油杰摇摇头,

“且如果打斗过的,应该不会这么平和才对,起码这一片领地的树不可能好好地待在原地……”

啊,这倒是的。

想起来每一届的联谊赛就有不少数目遭殃,以五条悟为代表的摧残派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想想每棵树种下去得有多少钱才能长回来啊——

“那我们离开这里吧。既然这里没有咒灵的,先去其他的地方剿灭好。”

夏油杰提议道,其他两人也赞同这一点,于是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莲。”

就在赤羽鹤生率先离开时,夏油杰却突然开口,

“你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是指什么事情?”

在听夏油杰这样发候,七海建人也自觉地退几步。作为一名合格听的辈,他也不想去打听前辈们间的秘密。

“啊,你是说那啊。”

赤羽鹤生随手拨开一丛枯萎的爬山虎,漫不道:

“杰的,是想要成为怎样的人呢?”

他的漫不,看起来只是随意一提,倒是没有给人太多的紧张感。

“只是这题吗?”夏油杰愣一下,随即道:

“我当然是想成为能够保护更多弱小者的强咒术师,我想悟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这有什么题吗?”

“这样啊。”

银发的青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睫『毛』微微垂下,湛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沉入一片深湖,

“听上去倒是相当不错的想法啊。可是……这世界上所有的弱小者,真的值得你去拯救吗?”

“……嗯?”夏油杰愣一下,有些困『惑』地看向赤羽鹤生,

“你记得我带回来的那两女孩子吗?”赤羽鹤生踩断一根枯枝,继续向前走去,

“囚禁他们的人,不是什么流落在外的诅咒师,也不是什么凶狠极恶的咒灵,只是[普通人]已。”

他追溯着自己的记忆,同时用着漫不的语继续道:

“或许你会觉得很奇怪,是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相比起[拯救所有人]这样宏的梦想,我更倾向于[拯救自己想要去救下的人]。”

“杰,我们的力量有限,难道真的要在毫不相干的地方去浪费自己的力量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虽然走在生天目莲的身并不是狠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是夏油杰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且,为什么这样的要单独和我说,不是和悟他们一起说呢?”

“这嘛……”

赤羽鹤生『露』出挫败的表情,语似乎也变得温柔一些,

“就算和悟说的,恐怕他也不能理解吧。他确实很强,是更多的时候不如杰你细。你能够比他察觉更多的东西,也能够比他考虑的更为全面。站在他身边去帮助他,互相扶持着成长的人,本该是你,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夏油杰中不安的情绪愈加明显。

“我的时日可能不多,不过悟那笨蛋在四处寻找为我解决题的办法。”

银发的男人动作优雅地将手藏在袖子里,轻巧地越过一条小溪,

“因为血统的侵蚀,我很可能会堕落成咒灵,或者成为其他人的[容器]。谁想得这样糟糕的解结局呢?”

“我本来并不想回这里,可是想着时日也不多,如果死在外面身被人利用也不太好。果然是交给你们来处理好。”

“……”

见着题逐渐沉重起来,夏油杰的眉头紧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虽然生天目莲的『性』格很好,对待他的时候也确实将他当做真正的朋友,是在面对对方突然发言的这些,夏油杰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临终前托孤的感觉底是怎么回事啊喂!!且为什么你就这么笃定自己会死??稍微乐观一点啊!!!

“啊,稍等一下。”

赤羽鹤生突然停下脚步,紧跟在他身的夏油杰险些没直接撞他的背上。

“怎么?”

夏油杰从赤羽鹤生的身探出身来,却在目光接触眼前场景的那一刻也愣住。

他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路过一池泉水,郁郁葱葱的数目围绕着泉水排列,一路向西走去,灌木逐渐变多,土壤也因为水流的缘故变得湿润起来。

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场景,恰好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七海在哪里?”

赤羽鹤生第一时间向看去,夏油杰也下意识地看向身,原本一直跟在两人身的七海建人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掉哪里去。

“看来是咒灵干的啊。”

赤羽鹤生顿时然,不如说要是一直不出事他才觉得奇怪,

“杰,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考虑你的人身安全,你是稍微离我近一点比较好。”

“近一点是指——等,等一下??你干什么??”

夏油杰下意识地想要退,却发现自己的腕部不知何时被缠上红『色』的荆棘。不过对方很贴地把刺收住。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赤羽鹤生安慰道,“这么做只是保险起见,加入你突然被咒灵拖走怎么办?或者对方是幻术系的咒灵,那样也会很危险吧?”

例如原着中花御类似于梅林的那一招,赤羽鹤生也很警惕对方会不会有类似于幻术系的咒灵出没。他现在没有可以吸收精神数值的jocker,行事间也要多加小。

“可是你这样也不便于我出手啊……算,你把这稍微松一点吧,一直紧束着也挺不舒服。”夏油杰无奈地叹口。

原本应该是高度紧张的氛就这样被对方打破……好歹遇这种特殊情况你也稍微紧张一下啊喂!!

“这里应该是森林比较深处的地方,可能越中间咒灵的等级就会越强?”

赤羽鹤生半蹲在泉水旁,自上下注视着清澈的水面。只是这么看着倒是看不出什么题,甚至有几尾小鱼从中悠然游过,看上去祥和的很。

“如果是其他人放下的陷阱,那么要是也肯定在他们的手中。”夏油杰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总言,小为上。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京都那边的人出手的呢。”

“京都那边……”

赤羽鹤生突然想起什么。他开始追溯自己过去的记忆,顿时然。

“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哎,毕竟我和加茂家那边有些不愉快的小摩擦,如果对方想要做掉我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这种重要的事情不要现在才说啊你!!!”

夏油杰捂住自己的脸,一时间找不吐槽的。

“这很正常吧?相比起五条家,加茂一族自然要稍微势力弱些。我的母亲就是加茂家一族的耻辱……唔,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题,虽然我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赤羽鹤生漫不道,

“我对加茂家没什么仇恨,反倒是五条家那边才难办一点。毕竟有羁绊的人就有弱点嘛。我也只是从理『性』角度来判断出这点的。”

按照[生天目莲]的记忆,生天目莲的母亲从小为能让自己不成为孩子的束缚,在生天目莲很小的时候就自尽,生天目莲的秘密也就这样被带去五条家,也正是因为如此,生天目莲才认识同为五条家的五条悟。

至于为什么生天目莲不叫五条莲……因为血统中混杂咒灵的成分,五条一族将其视为耻辱,才免掉对方的姓氏。

甚至记忆里的五条悟表示过自己也要姓生天目……为此五条家怒一场。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改掉姓氏,是他就是想看五条家里的老一辈发脾的样子,属实狠恶趣味。

可是……让赤羽鹤生觉得相当奇怪的是,这些记忆虽然按理说是用[身份卡]捏造出来的,是那些回忆里不仅仅是致的场景,甚至包括一些细节方面也清晰无比。

仿佛这些事情真的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一样。

这真的只是身份卡就能捏造出来的记忆吗?是说……这其中另有蹊跷?

“前,前辈……”

就在赤羽鹤生和夏油杰都陷入沉默际,一略带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轻轻响起。

七海建人捂着受重伤的肩膀,脚步浮虚地向前走去,让有些触目惊的伤口仅仅是注视着就已感受疼痛。

“不要继续待在这里!!快点离开!!!”

他声吼着,表情惊恐不已,

“是特级咒灵!这里潜伏着特级咒灵啊!!!”

“七海!?”

夏油杰愣一下,刚准备走上前去,就被赤羽鹤生缠绕住腕部的荆棘拉扯回来。

“你说的对,确实有特级咒灵。”

不等七海建人反应过来,那根荆棘便迅速地穿透他的身,银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收回荆棘,在夏油杰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抬起手,语冰冷道:

“所以跟踪我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你会用这样的招数?加茂仁也,身为加茂族的一员,你已堕落需要依靠咒灵的力量暗中偷袭这种卑鄙的手段才能击溃对方?”

“唔……”

这下原本没有受伤的手臂是真的重伤,加茂仁也脸上的表情愕然,概没想自己居然会这么快穿帮。

“为,为什么你会察觉……他们分明说不可能……”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吗?我说五条悟是美少女呢,你信吗?”赤羽鹤生面无表情道。

夏油杰:……这种场合下你就不能严肃点吗!!好歹有人追杀你啊喂!!

“我概知道是谁指你来的。如果这其中有加茂一族,那么告诉他,就算他们族群全部的人来也杀不死我,只要我不想死,就算是五条悟也无法杀死我。”

赤羽鹤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节荆棘依旧卡在他的肩膀上,稍稍一动,就牵扯地撕裂肺般地疼。

“当然,如果不是他们,是其他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自己应该也清楚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除加茂一族,有其他针对你的势力?”夏油杰的视线转对方的身上,加茂仁也则一咬牙,『露』出凶狠的表情,

“你,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你们敢『乱』动!我!我就杀七海建人!!!”

“哦,那你杀吧。我和他不熟。”赤羽鹤生冷漠。

加茂仁也:“……???”

等,等一下!那好歹也是你爱惜的辈吧??这么冷漠真的没关系吗??

“可以开始吗?既然没有顾忧,你也做好随时准备去死的打算吧?”赤羽鹤生手中的血『色』荆棘开始逐渐汇集,看向对方的视线显然很不善。

“不,我……我……”

加茂仁也的表情变得慌张起来,人质也没用,他绝对打不过生天目莲,难不成他真的要站在这里受死?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要活下去!!只有杀死生天目莲!他才能成为加茂家里最让人瞩目的存在!!!

“……需要帮忙吗?”

望着对方有些癫狂的表情,夏油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警惕起来。

“这里交给我就好,你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注意你的四周,不要被杀。”

赤羽鹤生的身影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的眼前。那并不是瞬间移动类的招数,就在他移动的那一刻,夏油杰才发现他的衣袖里似乎延伸着红『色』的荆棘,那条荆棘的来源方向……好像是森林的另外一边。

等一下!?难道他刚才莫名其妙地又转一圈,实际上的目的是——

“呜哇!!!”

加茂仁也险些脚都没能站稳,他的手中如同核般的东西一不小就滚落在地上,他也直接跌坐下去,面『色』惨白。

“放,放过我好吗……我不想死……我……我真的不想死……我错!”

察觉杀意『逼』近,加茂仁也终于吓得哭出来,银发的男人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不是我不想放过你,是现在的你已死。”

男人沉默地望着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浮现出名为悲哀的情感,

“你应该知道……和魔鬼做下约定,就要做好被对方背叛的准备吧。”

“你,你什么意思??”

加茂仁也尚未反应过来,那股极为疼痛的感觉瞬间从内部开始向外迸发,可就在他身即将被改造的那一刻,血『色』的荆棘瞬间将他的脏贯穿,即将变成怪物的少年也在这一刻断绝苦楚。

“哇哦。”

灰蓝『色』长发的少年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的手指抵着下巴,口中喃喃道:

“居然这么强的吗?虽然也不意外啦……是感觉好麻烦,那家伙居然一点都不顾同僚情面的……”

本来以为他会有起码的人『性』弱点来着,没想居然直接杀死对方吗?

“那或许是你这辈子都无法认知的感情吧?”

男人冰冷的声音自他身响起,真人微微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发觉无数赤红的荆棘于这一刻立起,隐藏于地面的那些红『色』荆棘如同铺天盖地的捕捉网缠绕在他的身边,真人也瞬间失去退路。

“你……”

真人这才发现,[领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

……为什么领域也会消失??是谁做什么吗?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展开的领域,是我是想说。真人,你真的很弱啊。”

赤羽鹤生面『色』冷淡,他伸出自己的手,却一把抓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的视线对上自己的视线,

“这样可不行,真人。仅仅是这样,你是杀不死我的。”

脏跳跃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和对方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那种冰冷的感觉几乎要将他的整身都冻住。

——会死的。

危险的信号在他的耳畔嘶吼着,明明清晰地知晓这一点,可身是无法动弹。

这就是绝对力量前的屈服吗……

啊……真的是……实在是……

太『迷』人。

察觉真人脸上流『露』出来的诡异表情。赤羽鹤生却突然松开他的手,并且很嫌弃地拿块布擦擦。

“算,继续放过你一命吧。其实我也无所谓加茂仁也那家伙,相比下,我更期待你会不会做出让我更为惊讶的事情。”

“……哎?”

真人的表情愣住。

“你不是想要杀死我吗?那就尝试着去做吧?”

赤羽鹤生望着瘫坐在地上的真人,表情变得有些愉悦,

“这是[束缚],在杀死我前,你无法杀死任何人。你的目标只有一,不断变强,不断成长……最杀我。”

“如果那时候做不的,你就去死吧。”

鲜红的血渍落在他的瞳孔中。道具[誓约血]就此生效。

伴随着荆棘逐渐收回,夏油杰也终于在这片『乱』成一团的森林里找七海建人。好在对方没出什么事,看起来只是因为太疲倦昏厥过去。

“喂!莲!你没事吧!!”

他看向荆棘的中,银发的青年却定定地站在原地,视线却逐渐蔓延向另外一边。

是的,另外一边——

“这家伙就是脑花?我以为有多厉害,没想这么轻松就被抓住啊。”

费奥多尔望着被捆得相当结实的男人,表情有些不屑。

“是这么说,可是是得花精力费思去解决的吧?做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嘛~”江户川『乱』步眯眯道。

“不是因为费佳修改号的介入能力,他的[人间失格]影响力直接变成全世界啊,所以他的咒术和术式也全部被屏蔽吧?抓一普通人需要多难?琴酒的伯/莱/塔都能一枪崩他。”贝尔摩德的高跟鞋踩在对方的脸上,满脸写着嫌弃。

“才不要,我的伯/莱/塔都脏好吗?”琴酒看上去嫌弃极。

“是这么说啦,是不太要明目张胆比较好。让世界意识察觉你就危险啦。”太宰治懒洋洋道。

此时此刻的脑花处于懵『逼』中。

这群人是从那里来的??咒术高专的人?是什么其他人??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群人啊!他们有病吧!!

原本他是想逃跑的,可是那被称作为[号]的男人在接触他的那一刻他就失去术式和咒力,瞬间变成普通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惊恐,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消除掉其他人术式的力量?好像也不是没有……难不成这叫号的男人来自于某古老的咒术师世家??

脑花的脑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抱歉,手下留人吧。”

黑『色』的镰刀应声下,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身着白『色』礼服的黑发男人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依旧是那双傲慢的双眸。

白夜的成员——沉默乐团?

他为什么会出现自这里??

“你是来救他的?”江户川『乱』步眯起双眼。

“准确来说,是来做交易的。”

[沉默乐团]垂下眸子,表情看上去很是不情愿,像是被人『逼』着过来的。

“我会用一交易换来脑花,我可以保证他过的绝对不算好。是这人我必须带走。”

“是交易,是在此开始斗争,就看你们的选择。”

·

夜晚,于横滨的某处酒吧。

相岛安生在做完该做的事情转身就跑路,虽然家都有很热情地邀请他一起来喝酒,可相岛安生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见鬼一样。

“不不不不不!我我我要加班!先先先回去!”

说完相岛安生就瞬间消失在门口,看起来他对加班才是真爱啊。

赤羽鹤生也提前和五条悟他们说好要和前认识朋友们聚会,虽然五条悟骂骂咧咧地在那边说许久,是最是顺着他的意。毕竟赤羽鹤生的实力他也知道,没必要瞎担。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可惜的是没抓住脑花的这件事。

在结果来前,甚至家都开始讨论处理脑花的一百种办法,有人提出要人道毁灭,也有人提出直接送横滨实验室去为世界发展做贡献……

其中坂口安吾最狠,他居然直接手写出五种烹饪脑花的方式,不得不说种花家人在吃的这方面是最强的。

“果然是让脑花跑啊……这样没题吗?就这么放过他?”

坂口安吾坐在酒吧的正中,他的面『色』微醺,表情有些『迷』离,显然已喝不少酒。

“放过就放过吧,如果是白夜出手的确实很困难。”琴酒喝着琴酒道。

“嗯哼,这才是意料中的事情吧?不过我以为会是世界意识率先一步将脑花抓走呢,不过白夜为什么要顺手救下脑花?杀死他难道不会利于白夜发展吗?”贝尔摩德喝着贝尔摩德好奇道。

“随便吧反正……起码短时间内脑花应该不会来找你,你对他的冲击未免也太,就算是换身也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吧?”伏黑甚尔道。

[沉默乐团]带走脑花就消失在空中,赤羽鹤生也想起列车上发生的那一幕。明明列车已发动,是他却依旧能带着安室透瞬移这里来。

难不成瞬移也是他的能力一?是说这其实是其他异能力的ego力量?

“比起这些,小鹤生的银发状态真的很好看哎……”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他刚刚『乱』七八糟地将一堆酒倒在一起,最终居然也调出品相相当不错的酒。

“嘿嘿嘿……是长发……真好……哎……”

“这家伙喝的酒可是最多的啊。”琴酒表情严肃,

“这家伙平时滴酒不沾,一沾就瞬间堕落,果然,酒才是他的命中宿敌么……”

“喂!你好好说别拿错杯子啊!那是我的酒你蠢货!”

“贝哥你居然骂我……呜呜呜……我喝错也没事吧……反正咱们关系这么铁……”

“恶不恶啊!哭什么哭!给我支棱起来!你永远是最棒的!要是那群人再欺负你就拿伯/莱/塔扫『射』他们!”

“呜呜呜呜……好哦贝哥……呜呜呜……”

……

啊,这两家伙果然也喝醉。

虽然包场确实很爽,是赤羽鹤生暂时不想参与这群饮酒狂欢的不成熟的人中,果断决定回包厢先把太宰治刚才给自己的门票收拾好。

这可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羽]门票。门票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捏在手中的质感像是某种细腻的布纺织成,上面繁杂漂亮的图案和颇具考究的花纹倒是很惹眼。

单单是『摸』上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光是这张门票留在手中,就已足够让人觉得特别。

他关上那扇隔离喧嚣的门,却在门突兀地听另外一声音。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费奥多尔依靠在门口处,那双懒散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好奇的目光,

“真的打算去参加荣耀羽争夺战?这方面我们可是一点都帮不你。”

“马甲号已,如果真的出事题也不吧?”赤羽鹤生有些不自在地退一步。

“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的。”费奥多尔摇摇头,他缓缓起身,向着赤羽鹤生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这具身并不属于你自己吧?我相信你会想的东西不会比我少。”

“稍微重视一下这方面的题吧,我不反对你拿自己的身怎么样……呵,倒不如说,如果你真的能做出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我也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我很期待你会怎么做,无论是赤羽鹤生,是生天目莲。”

费奥多尔微微欠身,那双静谧安静的眸子蕴含着极为广阔的期待。

望着黑发青年渐行渐远的身影,赤羽鹤生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沉默。

倒不是说费奥多尔的冒犯他,虽然赤羽鹤生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费奥多尔,是有一点他得承认……那家伙总是能看自己身上的另一面。

他确实在注视着自己,并且期待自己能够做出更多有趣的事情来。除此外只是莫得感情的乐子人。

赤羽鹤生从未想过给他期待,可无论是刚刚从白『色』房间出来的那段时间,是来遇家渐渐改变,亦或是现在日常游走于生死边缘,这些都是他想要看的。

费奥多尔眼中的自己,就是他说希望看的自己。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离开,那么自己的情况一定糟糕极点吧?

“你好么,鹤生?”

寝室长冷不丁的声音响起,赤羽鹤生摇摇头,很快转身看向他,

“我没题,只是有点事。”

我在这世界遗忘的东西好像太多。

他很想这么说,可当他张开口的时候,却发觉喉咙一阵干涩。

“别担,有的时候人总会要接受一些难以接受的事实——嘛,虽然『乱』步人是这么说,可小鹤生看上去完全不需要我安慰的样子呢。”

江户川『乱』步——也正是赤羽鹤生的寝室长就站在这附近不远处,他的手中端着一杯醒酒茶,看上去应该有人喝不少酒吧……

“啊,你是在看这吗?这是给安吾的,他好惨哦,连带着装番茄汁和果汁的被子全被替换成酒,家在挨灌他酒,等过一会小安吾概就要扑街吧?”

寝室长『露』出同情的表情,是赤羽鹤生知道对方肯定也参与灌酒一……起码他当年就是被这样灌酒的。

“走吧,家其实是很关你的啦。看小鹤生这些年来的变化,家其实都很欣慰的。”

江户川『乱』步拍拍赤羽鹤生的背,虽然这具身好像比寝室长高那么一点,单是也丝毫不影响寝室长让人安的质。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无论是过去是未来,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所以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就算你在这世界里真的有失去的记忆,起码关于我们的记忆也是真实的吧?”

寝室长让人安的声音在赤羽鹤生的耳畔响起,对方主动抓住他的手腕,推开酒吧的门。

微醺的灯光从门口洒落,赤羽鹤生下意识地抬起头,橙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的瞳孔里,也照亮他眸子里胡『乱』成一团的其他舍友门。

“银发小鹤生来啦!!快!就差你没喝酒!!安吾他可是说自己千杯不醉的!!接下来就看小鹤生的啦!!”

“闭嘴吧你琴酒!你也醉的差不多……嗝……等一下,小鹤生,鹤生他也来……”

“喝完这杯我就去加班……等一下!是谁说这是番茄汁的!是哪混蛋!!!”

“费佳……一定是费佳干的……呜呜呜……活着好难呜呜呜呜……只有抱抱小鹤生才能勉强活下去的样子……”

“双马尾……嘿嘿嘿……我要给小鹤生扎双马尾……”

赤羽鹤生果断关上门,表情诚恳地看向江户川『乱』步。

“虽然舍友情很美好,是这份美好今晚是不要再续吧?”

——他才不想被灌醉被强行扎双马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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