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小点声,别让孩子听到了。”秦淮茹把钱装起来就准备出门。
贾张氏见状赶紧拦住,小声道:“淮茹,到底怎么了?这是要给傻柱啊?”
“唉,不是,妈,我回来再给您说。”
“别,你现在就给我说!”
秦淮茹无奈,只好把里屋的棒梗小当和槐花都支出去。
关上门才无奈的把前后经历说了。
贾张氏听完捂着肋叉骨说肝疼,抄起砧板上的菜刀就要去后院和刘光天拼命。
秦淮茹一把拉住,“妈,不能闹,这个哑巴亏咱是吃定了。”
“为什么,这可是50块钱,攒半年也攒不够啊!”
“妈!要是去后院闹了,贰大爷知道我没有及时告诉他,肯定会生咱的气,他是院里少有跟咱关系好的,怎么能得罪呢?”
贾张氏怒道:“那也不能让刘光天占这个便宜!”
秦淮茹摇头道:“没办法,您要是去闹了,刘光天明天肯定举报傻柱,要是傻柱丢了工作咱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他刚刚回食堂,下个月的工资就能多分给咱们4块,除了定量的粮票,他还能时不时的从食堂带些饭菜,无论如何,不能让傻柱丢工作!”
“就不能把刘光天给打怕了,就被他一直拿捏了?”
“贰大爷打了他二十多年都没打老实,咱们能干什么呢,您放心吧,就是吃这一次亏,不会让他一直拿捏的。”
贾张氏气得对着空气,指着后院骂道:“刘海中就该把刘光天掐死在尿盆子里!刘光天活着就是个祸害!”
“行了妈,您别生气了,丢了这50块钱没关系,我以后再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补过来,您千万别告诉傻柱,他比您的脾气还大呢,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顾后果的胡闹。”
“哼!我,我都快气死了!”
“再怎么气,都不能跟傻柱说,算是您帮我了,行吗?”
“哎幼,淮茹啊,你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我是气刘光天那个遭瘟的啊!”
“行了妈,您消消气,有机会了咱们再出气,我这就出去,一会再回来。”
秦淮茹来到了后院,刘光天正坐在门口等着呢,秦淮茹冲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往外走。
刘光天心中得意,慢条斯理的跟了过去。
到了胡同里没人的地方,秦淮茹才停下了脚步,等刘光天赶过来后,冷冷问道:“刘光天,我把钱给你带来了,你的保证书呢?”
“保证书?什么保证书?”
“保证以后再也不举报傻柱,再也不拿我敲你钱说事,也不能举报我、我婆婆、棒梗、小当和槐花!”
“啊?秦淮茹,你这五十块钱花得也太值了吧?小当和槐花才多大啊,你都算进去?”
秦淮茹冷冷一笑,“没有远虑就有近忧,这几年小当和槐花岁数小,但保不齐长大了你能做出举报她们的事,就你这种人,连亲哥都能够举报,不能不防。”
“诶~你可不能这么看我,我虽然爱在背后报复,但对孩子,我是疼爱有加的。”
“行了,别自夸,空口无凭,我只认字据,你现在回去写了,我五十块钱不能白白给你,你必须保证以后不再跟我家过不去,不然的话我就破罐子破摔,宁愿让傻柱再蹲五年,也要把你的胳膊腿打断了!”
刘光天想起了傻柱犯浑的样子,不禁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
“行行行,把钱给我吧,我明天把保证书给你送到车间。”
“想什么呢?一手交保证书一手交钱,要不我就告诉傻柱,宁愿被轧钢厂开除,也得打得你卧床不起!”
刘光天抿了抿嘴。
他还真有点担心秦淮茹破罐子破摔,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行我知道了,你在这等着吧,我五分钟后就来。”
“别忘了签字摁手印!”
“切!”
刘光天不屑的回去,心想我给你按个脚印还差不多!
我踏马只要举报就是匿名的,你能查到我就认栽,你查不到我就继续在背后搞小动作。
保证书管用,我还匿名干什么?
哼,自欺欺人!
五分钟后。
刘光天得意洋洋的装着50块钱回去。
秦淮茹肉疼的装着一张心理安慰的保证书回去。
其实秦淮茹也知道保证书的作用几乎为零。
但是她被刘光天以牙还牙坑走了50块钱,跟割肉一样疼。
而且是个哑巴亏,哭都不能大声哭的那种。
再不找点心理安慰的话,她会疯掉的。
整件事情的经过,傻柱都不知情,第二天上班他依然是老样子。
下班前趁着后厨的人不注意,又装了两个咸鸭蛋回去。
吃完饭时毫不意外的又都被秦淮茹要走了。
没结婚的时候,傻柱从食堂偷的东西都是被抢走,这结了婚,她更是光明正大的要。
往后的日子傻柱天天想着法从食堂带东西回来。
其实有几个厨子都看到了。
但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在食堂上班的这些人,除了马华之外,没有一个不往家带东西的。
因此没人揭发傻柱,以前傻柱带菜偷馒头被抓,也不是食堂的工人揭发的。
就拿刘岚来说,即便李副厂长特别吩咐,让她看着傻柱,只要发现偷饭偷菜就举报,刘岚也没有那样去做。
后厨的工人从不互相揭发,几乎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不然老话怎么说大灾年饿不死的厨子呢,食堂的美差那是名副其实。
从此,秦淮茹一家的好日子眼看就要来到了,天天都能吃点好的。
傻柱一开始还想分给后院的儿子何飞彪一些,但每次秦淮茹都说飞彪不缺嘴,刘玉华也不屑要他从食堂拿来的东西,慢慢的,傻柱也就澹忘了。
他能忘了儿子,但棒梗忘不了对他的恨。
棒梗本来就对傻柱没什么感情,上次挨打没办法了,才喊一句傻爸,结果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后全家都被打了。
自上次和林国弟兄四个打架后,秦淮茹并没有劝过棒梗要对傻柱好。
美其名曰让他自己从内心自愿改变对傻柱这个父亲的看法,其实就是放任不管。
有着秦淮茹的放任不管,任性的棒梗越来越气恨傻柱。
每次傻柱从食堂带来的饭菜,棒梗都赌气不吃。
他不吃,秦淮茹、贾张氏和小当槐花吃,还故意馋他。
棒梗每次看着好东西,嘴上赌气不吃,肚子却馋的咕咕叫,做梦都想打打牙祭。
终于,在一个周日的下午。
棒梗跑出去玩,发现六根儿家门口跑着一只老母鸡。
棒梗心中一动,食指更是抖了一下。
赶紧往林祯家鸡笼的方向看了看,两只老母鸡还在鸡笼里,证明不是林祯家的。
既然在前院跑着的鸡不是林祯家的,那就是走丢的!
就算是六根儿家的,棒梗也是吃定了,谁让六根儿曾经偷过自己家的鸡呢。
趁着这会院里没人,棒梗勐的跑了过去。
老母鸡以为是公鸡来了,赶紧支棱着翅膀蹲下身子,缩着头等着。
但等来的,是棒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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