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闻听诸葛亮之言微微一愣,随即便笑道:“原来是他,嗯,此事倒是好办,届时我出手就是。”
诸葛亮感激涕零:“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刘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以后遇事不可再瞒我,饶你这一次,便没有第二次。”
诸葛亮全身扑簌簌发抖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刘玄起身来到书架旁边,又随手拿起一本《六韬》翻看,诸葛亮这才起身,却也不敢再坐。
“主公,微臣尚有一事需陛下圣裁。”
刘玄一边翻书一边应道:“讲。”
诸葛亮道:“关于定都一事,微臣已有目标,不过此处有大能镇守,攻之不易。”
“哦?”刘玄闻听不由得失笑,“大能?在我眼中,不存在什么大能。这宇宙之间也无人敢在我面前自称大能。”
诸葛亮一时语塞,但也不敢多言:“这……既是主公成竹在胸,微臣自去准备就是……”
刘玄合上书,拍了拍诸葛亮的肩头道:“你不必紧张,到时我自会出手,你只需将这人引出,便是一件功劳。”
“是……”
刘玄点点头道:“起来吧,这地方在何处?”
诸葛亮这才敢起身,他走到桌边沙盘上指了指道:“主公请看,这幽冥界有四股势力,除去秦广王蒋子平之外,最强的便是望乡镇的吴汉,这望乡镇虽然称镇,但却占地极广,出产亦是颇丰,此次吴汉有所行动,也该是意料之中。再次则是咱们这七癸城,有微臣和仲达坐镇,这数百年来也算是风调雨顺。这秦广王的幽冥宫居西南,望乡镇居东南,咱们七癸城居正北,这中央有方圆三千里赤地,便是那第四股势力。这一支人马颇为神秘,崛起不到百年,其主人至今无人见过。四十年前,秦广王曾发兵去讨,那时带兵主帅便是大将太史慈,这太史慈修为几近合道,高出我与仲达甚多,但他领兵三十万前去,却落得一个全军覆灭,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落荒而逃。蒋子平询问其中蹊跷,太史慈只说了一句话,便是除非万不得已,万万不可招惹此人……”
刘玄听到此时笑道:“嗯,这倒是有意思,只是这三千里赤地,可做国都么?”
诸葛亮道:“主公,莫要小看这三千里赤地,其中有两条活水贯穿,在中央冲击出一片极为肥沃的土地,方圆总有七八百里。其四周虽然万物不生,但这赤土却是难得的宝材,其中可提炼出一种金属,若以此锻造兵器,不但锋利非常,而且坚韧无比。若将此地拿下,可在中央筑巨城一座,再修大路以通衢四方,届时将七癸城百姓尽数迁入其中,开垦周边肥地,多设冶炼之所,再加主公阳间的势力入驻,可一战杀秦广王,一统玄冥界!”
刘玄点点头道:“此计可行,但不可穷兵黩武,以免兵祸天降。”
诸葛亮微微点头:“主公英明,微臣记下了。”
“报!!”
一黄门来报,只道孙向真带着一个老人求见。
刘玄一听便知是何人了:“嗯,让他们进来吧……孔明,你自去安排,吴汉兵势不弱,万万小心。”
诸葛亮躬身道:“是主公,这吴汉军中唯有司马徽能与我和仲达一战,余下不必担忧。微臣告退……”
此时孙向真带着那老者已然进了宫门,只见那长长的青砖甬道气势恢弘,正对一座大殿,其规模绝不比太和殿差。
两人正走着,就看大殿中走出一人,羽扇纶巾,一身皂袍,三屡墨髯在胸前飘动,好一派仙风道骨。
这人走到孙向真跟前拱手笑道:“孙将军别来无恙?”
孙向真连忙还礼:“有劳诸葛丞相惦记,这可折煞我了。”
诸葛亮微笑摇头道:“孙将军久在阳世,亮甚是羡慕,可如今你我同殿称臣,今后就以兄弟想称便是,无需多礼啊。”
孙向真哈哈大笑道:“丞相乃是汉朝人,若论岁数,当我的祖宗亦是富裕,我怎敢造次?”
诸葛亮撇了一眼孙向真身后的老者,又将目光收回:“孙将军不必如此,亮痴长你几岁,今后我便贪大了,孙兄弟,如此可好?”
孙向真不再推辞:“也罢,那我可就高攀了,孔明大哥,先生可在殿中?”
诸葛亮点点头:“你二人自去,主公正在殿内。”
孙向真拱拱手道:“那好,孔明大哥,改日我请你喝酒。”
说罢,孙向真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孔明大哥,此番我又从阳世调来一批物资,刚刚已然交给了蒋琬蒋长史,另外,不知七癸城中的金精铁可有富裕?我想借上一批去到阳世。”
诸葛亮沉吟片刻道:“金精铁尚有不少,兄弟无需说借,这七癸城后山中遍地皆是,只是冶炼费些人工罢了。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拿去给蒋琬,三千万斤之内,可随意调用。”
孙向真笑道:“这可太好了,孔明大哥,容兄弟我改日上门道谢。”
诸葛亮挥挥手,径自去了。
孙向真带着那老者进了大殿,刘玄正在书架旁饮茶闲坐。
孙向真几步向前失礼:“先生,这位就是华国当今之主,如约前来相见。”
刘玄也不起身,而是放下茶杯看了看那老者,点点头道:“观你华盖之上紫气蓬勃,看来华国国运强劲,未来三、五十年之内,可执天下牛耳。”
那老者做惯了领导,此时见这少年不让座,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他城府极深,闻听此言只是微微一笑道:“久闻莫家子侄一辈人才济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你便是莫家的莫辜环吗?”
孙向真闻听一皱眉,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之前来的路上孙向真就千叮咛万嘱咐,跟莫辜环说话千万别饶弯子,一定要放下这国家主席的身段,否则后患无穷。如今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想跟这位斗上一斗。
孙向真赶忙看向刘玄,生怕这位祖宗一个不开心,手起掌落便要杀人。可是刘玄却丝毫没有动气,反而笑眯眯点了点头。
孙向真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一直串到顶门,他心道不好,领导八成要倒霉。
刘玄笑道:“不错,正是我,莫家的莫辜环。”
老者面容一整:“既是莫家人,便是我华国重臣,今后行事,当以国家利益为重,方能稳固华夏万世江山!”
刘玄又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华国江山万代么……此事在你而不在我。”
“哦?”老者一边说一边踱步,他走到一张棋桌边自行坐下来,“此话怎讲?”
刘玄看着老者的行为,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说道:“凡间气数乃是天道所定,华国承九鼎之威,如今已历五千余载,未来如何,当然是你这人王地主才能左右,与我何干呢?”
老者闻听此言,微微摇头,正要反驳,却看见那棋桌上有一残局,黑棋势头极猛,但白棋的优势却更加明显,已然占据了棋盘大半,而黑棋被堵在中央难以杀出。老者平日里很是喜欢下棋,如今见猎心喜,不由得手痒,此时忍不住捏起一枚黑子,然后思索半晌,终于在黑棋东南角落子,正是一招‘挡’。
下过之后,老者洋洋自得,这黑棋将东南角入侵之白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刘玄看得清楚,微微笑道:“这一招虽妙,但却中了白子的圈套,看来苔湾不保。”
老者闻听全身一震,双眼一翻惊道:“你说什么?”
刘玄放下茶杯道:“你眼光不错,这局棋的关键却是东南一隅,但却不能先动此处。这黑棋有如华国现今的处境,你作为人王地主,此一步棋便定下了华国的未来走向,当是步步艰难,白棋四方围堵,你必是捉襟见肘。”
老者半晌无言,孙向真似有所悟,不由得插言道:“那先生,这局该如何破法呢?”
刘玄微微摇头:“以他现在的想法和态度来看,无解。”
“这……”孙向真毛骨悚然,这莫辜环明明就是以华国未来气运相挟,这可比任何手段都要狠毒的多。
老者猛然起身道:“我华国泱泱数千年,虽然中途有数次低迷,但我相信,其前途必是一片光明!”
刘玄拿眼看了看老者,突然失笑道:“你区区一介凡人,安敢妄定天数?”
老者不服:“我此来阴间,却是吃惊不小,原来这世间当真有鬼神一说!但这并不意味我华国要就此改了根基!”
刘玄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助你一统阳凡,但你的见识毕竟是短浅的,我不愿多费口舌劝你,你作为一朝君王,该有自己的判断,华国未来如何……”
说着,刘玄来到棋盘跟前,然后捏起一枚白子,毫不犹豫落了下去。
“……你自己考虑吧。”
老者再看棋盘,这一枚白子下落之处极为奥妙,他思索良久才猛然醒悟,再观那黑棋,已是风雨飘摇之势。
“噗!”
老者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孙向真大惊,他赶忙上前扶住,抬头一看,那老者似乎又老了不少,原本是一派的精神矍铄,如今却见迟暮之色。
孙向真不由得双目含泪道:“先生!!辜环先生!!!”
刘玄背手而立,脸上并无丝毫关切:“此时尚不醒悟,看来华国该当易主……”
“等等!!”老者一把推开孙向真,噗通一声跪在刘玄面前,“老朽老矣,但并不糊涂!先生以棋局点我,我怎敢不悟!”
孙向真双膝一软也跪下了:“先生!!!”
刘玄点点头道:“你此时开悟虽不算晚,但那一口鲜血,毕竟也耗去十数年寿命,从此之后,不可妄动无名,否则性命难保。”
老者摇摇头苦笑道:“我少活些年月并无大碍,只是这华国……这华国……哎……”
刘玄笑道:“你既然已经开悟,这华国未来便系于我身……”
说罢,刘玄又看向那棋盘,再次捏起一枚黑子落下,“白棋虽然势猛,但终究是凡棋,我想翻盘,不过举手之劳。你去吧,回到阳世做些准备,待阴间一定,我自会助你一统天下。”
话音一落,刘玄身形消失无踪。
老者和孙向真跪了良久才敢起身,此时已然是满身冷汗淋漓。
老者看向那棋盘,一张嘴张开久久不能合上,原来黑棋最后一招可称化腐朽为神奇,已然将白棋的诸多优势给化解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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