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气氛很是安静。
身后的人一直也没说话,秦暮晚以为他睡着了,刚要出声叫醒他让他到楼上去睡,耳边就响起了他低沉的声音。
“你呢,怎么刚回来就去画室去了?”
他之前是看着她进了卧室才走的,没想到他刚走这人转身就进了画室。
提到这个话题,秦暮晚唇角微勾,笑道:“老师前天给我提了不少建议,虽然那幅画已经交上去了,但我还是想按老师说的改一改,再给他看一下。”
墨景修低低地笑了一声,在她耳边感慨:“真是个好学生。”
热气吹的秦暮晚
耳畔一红,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吧。”说着,她红着脸想要把人推开。
动作间手腕上的红痕又露了出来。
墨景修的心情本就沉重,在看到那道红痕后,眸色深沉。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那道红痕本来已经没有感觉了,在他的视线下却隐隐发烫。
秦暮晚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想要把伤藏起来。
不等她收回去,便被墨景修一把抓住,指腹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
“这伤……画画的时候很不方便吧?”
从他进门开始,秦暮晚就隐隐觉得有
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听到这话后才有些感觉。
这人应该是为在F国发生的事感到歉疚。
意识到这一点,她抬起另一只手在男人眉间轻抚,柔声道:“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再说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受过伤,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这次的绑架对她来说只是有些后怕。
怕当时墨景修真的只身前来,怕他在自己面前受伤。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抬起她的手腕。
不等秦暮晚反应,手腕的红痕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墨景修的唇在那里一触即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觉得已经没有感觉的伤痕突然一阵麻痒,让她说不出话来。
“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别怕。”墨景修的声音沉稳,目光满是坚定。
这次之后,他会在她身边设下铜墙铁壁,不会让任何人再有伤害她的机会。
秦暮晚深信不疑,但比起自己,她更担心的还是墨景修,毕竟那些人的目标始终是他。
“你也是,要保护好自己。”她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
墨景修抿唇颔首。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秦暮晚迟疑了几秒,开口想要缓和一下:
“要看看我的画吗?”
她只画出了轮廓,其实还不到能展示的时候。
所幸男人也没有真的去看,只是牵起了她的手,道:“明天再看,时间不早了,该上药了。”
看了眼时间,秦暮晚乖乖跟着上了楼。
鉴于她手腕上的伤,男人声称勒痕也不能沾水,尽管她的胳膊已经好了,还是半强迫地帮她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秦暮晚眼角还挂着湿痕,眼圈微微泛红,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墨景修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她都不知道药是什么时候完的,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