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022.1.22
暂停、回放、回放、暂停。
一帧帧画面在坂口安吾脑海中回放, 他不仅回忆五条怜的笔记，还去自己的记忆宫殿翻找，在外眼中, 坂口安吾仰头倒在床上, 睡得不省事了。
安吾：在冥想！
这还真是有效果的，哪怕是安吾也不能事事在意，他有个大致的印象，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缝线，把“哪里”再扒拉出来。
等扒拉出来一个后，他就记下出自哪本古籍，以及那时间段里发生了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本五条家的手帐中出现了缝线的影子, 等将时间排列组合后, 安吾更是发现, 缝线出现的时间可太巧妙了, 每次值六眼诞生, 且他悄悄潜伏在六眼的身边。
众所周知, 五条家的六眼无比强横, 但这却不表他们不会受伤, 相反, 有超过一半的五条家神子在幼夭折。
所以五条家才会对五条悟百般呵护，甚至在他儿时张开了五条家的结界, 将外『逼』退至门外。那中，五条家一直没参与社交，仿佛在咒术界销声匿迹了，所有知道五条悟诞生了，却少有能突破他们家的结界。
等到五条悟纪大一点, 从结界中走出来了，到哪有跟随，这一切在他掌握了无下限后才得以好转。
显，六眼能长大是很苛刻的，大多数不乐于看见会破坏咒术界平衡的诞生。
安吾接着查时间线，一点不惊讶地发现，只要缝线出现，那一的六眼就必死。
安吾：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他间谍的直觉天线竖起来了，这男的一定有问题！
而这在是滑不溜手，翻了许久也只找到这一点点图，根本无法判断他做了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近出现的，脑瓜上有缝线的，是位名——加茂宪伦。
安吾的脑瓜虽不如太宰，也是很好用的，虽没有证，但他可以推测啊。
首先，缝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呢，安吾更加倾他是同一个，就像他之前想过的一样，那一圈缝线很容易让联想到某种不好的东，科幻小说中不经常有寄生的概念吗，对类来说，大脑是储存记忆、赋予智慧的器官，假设说更换大脑，不就能够取当事？
为此他做出了佐证，感谢加茂家提供的手札，有见过当的极恶咒术师加茂宪伦，这是安吾看过的缝线中，唯一一个能找到资料的。
目前对加茂宪伦的了解仅限于他中时期后犯下的滔天大罪，对他的青时却少有记录，安吾想，自己应该去加茂家看看，多了解了解，如果能找到他在有缝线前是个常的证据，就能侧面证明自己的猜想。
想到这，安吾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想：要工作了，要找机会去一趟加茂家！
他预感，这是条大鱼！
……
京校的乐岩寺校长听说安吾入职，快笑了，对他这样的老来说，光是弯一下嘴角很难，他想他已经很多没有遇见坂口安吾这种了，轻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懂得蛰伏，有惊的野心。
‘像他这样的男，是能才的。’乐岩寺校长给了超乎常的评价，并暗中点头。
为什么被评价为有野心呢？这还要从乐岩寺的观察说起。
他是保守派的领头羊，看总监会的各位宦海沉浮，最终能爬到高层位置上的，往往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傲的，而是八面玲珑能够获得最多支持的。
看看坂口安吾，他明明有为一级咒术师的力，却偏要给各位咒术师打辅助，而且只要与他合作过的，对他赞不绝口，哪怕是难搞的禅院直哉不说他坏话。
天呐，这是多么会收买心！而且他在辅助上非常有力，是真的可以救咒术师一命的。
还有什么恩情比救命之恩更重吗？
乐岩寺：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出身平民咒术师的他不仅善于拉拢小家族与同样素出身的，也不忘在御三家面前刷存在感，禅院直哉接受他，五条悟甚至还很赏识他，那可是出了名讨厌总监会的五条悟！出身御三家的小咒术师也对他印象很好，听说他因看了大量古籍，对三家的忌讳很是熟悉，还很尊重他们的家族文。
五条家的青评价道：与坂口君相处很舒服。
太难能可贵了！
真要说他没交好的，只有加茂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读书时加茂家的室与侧室尚在斗法，结果不甚明了，为了避免站队不与他们相处……
乐岩寺：太聪明了！在是太聪明了！
完美的政治嗅觉！
眼下侧室获得胜利，觉醒了术式的孩子被迎进门，他就找机会去探加茂家的底了，虽很难，但乐岩寺相信，安吾一定会找机会对加茂家施以影响。
听说他出自普通的名门，哪怕是总监会也是要跟省厅打交道的，这身份岂不是更有利？
乐岩寺一脸深沉：坂口安吾，他说不定能爬上总监会的顶点。
……
安吾：阿嚏——
加茂凛扭头，满脸抱歉道：“这座神社较为久远，因咒灵的缘故为了远近闻名的埋骨之地，无来打扫，十分破败，空中的浮尘有点多。”因此才会打喷嚏。
安吾点点头，心说他也是能看出来的。
为什么加茂凛对他态度这么好呢，要从一开始说起。
安吾不是跟加茂家的没有交流，是他合作过的层级不够高。
像加茂凛，跟他纪差不多，虽说出自御三家，却因术式与咒力限制卡在二级咒术师。
当时他跟坂口安吾搭档出任务，惊为天，安吾的殊在于，跟他搭配时，他就像你延伸的手与脚，在你需要时恰如其分地提供支援，守护你的后背。
加茂凛甚至会认为“只要坂口在身边，就不会失败”，这种生命得到保障的奢侈感，是咒术师很难有的。
最近加茂凛终于升上一级，被委派了更高等级的任务，前个中规中矩的，二级咒灵、一级咒灵，这一次，当他从监督那领到任务起，就感大事不妙。
御三家的祓除经验比素出身的丰富，他们哪怕没有“窗”的眼睛，对咒灵也有一番判断，做任务前加茂凛查了“东台神社”的资料，在见这是『自杀』圣地，埋骨不知多少后就感不对，这里有可能是级咒灵啊，而他从来没有对付过这种等级的。
这让加茂凛满头大汗，他想自己这个一级咒术师，多少有些水，可按总监会的分级，一级就该去接过更强大的咒灵，若说自己不能祓除是给家族蒙羞。
他犹豫许久，没找到两全法，无奈之下只能试着给自己曾经的搭档坂口安吾打了通电话。
他听说坂口安吾去当了辅助监督，一般情况下，监督只负责观望，是没有义务也不会进帐帮助咒术师的，加茂凛知道，自己委托无关员与自己一同冒险是不应该的，可他为了自己不得不如此厚颜！
其坂口安吾与他的交流也不多，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谁知与他不算很熟的坂口安吾竟答应了！
加茂凛乎感激涕淋，天呐，太感谢了。
坂口安吾与加茂凛的监督换班，专程陪他走一趟，走之前他还整理了自己的库存，带上足够多的武器与子弹。
他们在四国的高松机场相会，一同乘坐新干线，加茂凛远远地望见坂口安吾挺拔的身影，走近再看见他那身黑『色』的、笔挺的装感叹道：“你真适合这一身。”
坂口安吾不置可否，你看他，总觉得他是理『性』的、冷淡的，那张脸像是梦二的美图，是、黑是黑，可他的神态太独了，只觉得他是雪地里的古松，挺拔的一棵，站在那，嘴角的痣让他『性』感，却不至于谄媚。
他推了记眼镜，对加茂凛说：“走吧。”
他在加茂凛这里是很值得信赖的。
……
次日午他们前往东台神社，神社在一片密林中，越往里走就越阴寒，坂口安吾想到了总监会的介绍，说这里的非自死亡不少，但监督探查并未发现高危咒灵，因此界定咒灵等级在一到二级之间。
当时他就想，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在此的咒灵已经生出的智能，他甚至能够克制自己不去攻击监督的欲望，为让自己吞噬更多普通。
但如果有这样的智能，就肯定是级咒灵了，由于目前总监会只发现了十位数的级咒灵，他们普遍认为级咒灵没那么容易产生。
坂口安吾道：“戒备，加茂。”
加茂凛道：“是。”
结果不用说，最后两联手祓除了登记在册的第十四个级咒灵，由对死亡恐惧诞生出的型咒灵——东台。
结束时就连安吾受伤了，他还得回去做任务报告。
加茂凛给安吾土下座道谢，郑重道：“是你救了的『性』命，坂口桑，未来愿效犬马之劳报答你。”
坂口安吾不太会做出苦恼的样子，他只是有些差异地看着加茂凛赶忙将他扶起来，用照旧冷淡的语道：“不必如此，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是的没错，他就是这样的设！平时是个高智商的机器，但偶尔也会有情味的一面，比如说整理古籍，比如说记录意外身亡咒术师的生平，当这一项还没有发现，或者不会拒绝他的求助。
这种设才会让死心塌地啊！
……
乐岩寺听说了坂口安吾跟加茂凛的事，听完之后他点点头想：加茂凛的咒术不是很强力，可这一加茂家的可用之不多，未来他一定会为家主辅佐，如此看来，坂口安吾竟是拼命对施恩，以日本对恩义的看重，他一辈子会为坂口安吾手边的刀，他党羽的一员。这是不动声『色』的蚕食之道啊！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他对总监会的事负责说了什么，等三个月后，他摇身一变，为了与御三家对接的监督了，尤其是加茂家，接了无数的任务。
在是太光明大了！
*
“加茂宪伦？”听见这名字，加茂凛『露』出了仿佛吃到恶心虫子般的神『色』道，“打听他做什么？”
“不是打听他，是曾在京校的古籍库中看到过他所创造的一组咒文。”这当是安吾胡说的，加茂宪伦的研究范围很广，却基本是跟咒灵有关的，他似乎执意于把咒灵跟咒术师结合在一块，简直像是《死神》中的蓝染，为此他发明了不少衍生品。
“虽说是极恶的咒术师，却也做过些好东。”他用冷淡的语道，“因此想要了解一番。”
“唔，有点难度。”加茂凛听完后也没多想道，“加茂宪伦被除族之后，他当所使用的研究资料，还有手札，被长老们收缴了，他们是担心加茂宪伦影响到其他族，使其走上弯路。”
“这当是不可能的，们加茂家这么多才出那样一个疯子。”
一脸厌恶地抨击完后，加茂凛道：“这样，尽量帮你看看有没有加茂伦的手札，如果能借到的话就给你发消息，不行的话就无能为力了。”
安吾点头，先说“拜托了”，他过会儿说，“在拿不到也无所谓，并非大事。”
加茂凛推辞道：“安吾你难得有想看的东，肯定要尽心，不过，你还真爱读书啊，听说你将京校的古籍手札看完了。”还有些肃起敬。
安吾说：“当是不可能的，只是略作整理罢了，那么多书，哪怕是一天看一本，也是看不完的。”
说完后他就从加茂凛那走了，凛还是很传统的，住在加茂的大宅邸中，这是族居，凛在这有一处院，还是因为他父亲于现在的家主是兄弟，而他不算弱。
离开时安吾与穿狩服的孩子擦身而过，那身后跟了两名仆『妇』。
孩子纪很小，却很有样子，但从他僵硬的背脊中看出，这股贵公子似的从容只是伪装，还没深入骨髓。
加茂凛小声道：“他是下一任当主。”
坂口安吾道：“跟五条悟很不同，跟禅院直哉也不太一样。”
加茂凛无奈道：“五条悟也不用说，禅院直哉的话，『性』格是很臭屁，却也有臭屁的资本，此外，禅院家的风格与们不同，他们专出自大狂。”
他说：“们家的孩子，生存环境要艰难点，术式稳固也有稳固的不好，任是可替的。”
坂口安吾没说话，接下来他不应该说话了。
从加茂家出来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东京。
坂口安吾为了夏油杰的监督。
……
安吾第四直接跳级了，眼下是四月，距离他参加京交流会才过了大半，五条悟跟夏油杰不至于遗忘他。
等到东京校后，他先公事公办地祝贺夜蛾道升任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
夜蛾道看坂口安吾，表情却有些复杂，他听说了安吾的丰功伟绩，此外，总监会内比较消息灵通的，知道安吾是受高层们看好的新，他的政治手段也非同一般，一点不像个轻。
夜蛾是很不擅长政治的，他看坂口安吾，难免有些唏嘘，他不比自己那些闹腾的学生们大多少呢。
“感谢你的祝贺，坂口桑。”
啊，他说起坂口桑了。
安吾点头，随即拿出公务员的做派：“关于星浆体的护送任务，经总监会讨论，决定让级咒术师五条悟并级咒术师夏油杰共同完。”
“请夜蛾校长在合适的时间告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