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都已有十多天的徐明秋,再一次回到京都。
他这时的感觉就像,一只飞出鸟笼的雄鹰,见过天之广阔,见过地之厚重,再次回到鸟笼中哪哪儿都难受。
难受归难受,徐明秋心中的小算盘一直没有停止过,特别是在回来的路上。
“驸马您终于回来了。”
徐明秋诧异正在门口迎接他的人,并不是他最铁心的小书童傅海,而是有着阳光性格的春夏。
只是,阳光美女春夏,今日的表情有点多云转雨的节奏,满脸都是委屈。
意外之余,徐明秋还没来得及接话,春夏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一惊一乍地跑了回去。
“公主,公主,驸马回来了。”
春夏的惊呼中带有一丝耐人寻味的兴奋,徐明秋细细品味感觉怪怪的。
他没有回到卧房去见公主,而是直接来到书房,命令下人叫来书童傅海。下人听到徐明秋的吩咐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
在徐明秋带有威胁语气的询问下,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情。
“驸马,傅海他……他前几日死了!”
“什么?傅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离开的时候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徐明秋彻底地动怒了,他一直以来忍气吞声,除非忍不住才会做出一些反击的事情。只是为了不激怒京都中的达官显贵,平安无事地离开京都。
没想到,自己刚出现没几天,傅海就死了。
这,不由得让徐明秋多想了一下。
暴怒下的徐明秋,揪着下人的衣领说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驸马,您刚离开府上的第三天,来了一些商户,都是商会中的人。傅海和他简单交谈之后,便带着他们前往城外的庄园,回来的时候,商户也有死伤,傅海并不在其中。”
“听那些商会说,他们遇见一群恶人,二话不说抢货杀人,傅海被他们给杀了。”
明白大概后,徐明秋松开揪住下人衣领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傅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地死掉,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这样做的。
心中联想推算,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莫许那,他人哪?”
“莫许得知傅海被杀后,带着长枪去报仇,一去不复返。是死是活,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莫许也失踪了?
“青竹那?”
“青竹姑娘……”
望着徐明秋要杀人的眼神,下人被吓住了,说话比平常慢了半拍。
“青竹说:莫许不在了,她没有资格独自生活在府上,又出生青楼,怕影响你的名声。”
月华公主的声音传入徐明秋的耳中,徐明秋闻声抬头,简单地扫视一眼。
“公主,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青竹一个姑娘无依无靠,在这诺达的京都连个家都没有,她怎么活。”
十几日未见徐明秋的月华公主,心中早已期待与徐明秋相见,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每每想起久日未见的徐明秋,总是躲在屋内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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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
“驸马,本公主知道傅海的事情让你很难过。并非本公主赶走青竹的,真的是她自己离开的。哦,对了,青竹离开前留下一封信,你看完之后便知。”
徐明秋接过月华公主递过来的信,展开细看。
信中内容和下人说的一样,自认出生青楼的青竹,怕莫许失踪后,自己赖在府上不走,被人说闲话。
古人书写东西的时候,从不用断句和逗号冒号,而青竹留给徐明秋的书信中,出现了逗号和句号。
笔迹刚硬,不像是出自青竹时候,有点莫许的味道。
发现端倪后,徐明秋便知道其中大有文章。只是,莫许为什么要这么写,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关于逗号和句号的事情,只和傅海一人说过。
其中,果然有问题。
原来如此!
徐明秋把信件收好,心中早已没了怒火,装作很生气地说道:“公主,你嫁给我四个月了,我是什么人,莫过于枕边人最清楚。”
月华公主心思一动,看到出奇反常的徐明秋。
“你们都下去吧!”
春夏恋恋不舍地多看徐明秋一眼,心中多么希望徐明秋能为傅海讨回一个公道。
书房的房门被关上,徐明秋卸下一身的防备。
“今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一起夫妻百日恩,傅海的死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虽说无血肉之亲,在我的眼中傅海就是我的亲兄弟。”
“既然想为傅海报仇,必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月华公主身体微动,紧握拳头,双手背在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公主莫要紧张,我想表达的是,你和我是一路人的话,咱们夫妻一起为傅海报仇。不是的话,希望你和我保持安全的距离,免得引火上身,陛下也保住你的安全。”
徐明秋这种表现,说白了就是明牌斗1地1主。
你月华是地主探子无可厚非,只要你不给我捣乱,我徐明秋可以权当什么都知道。如果你身为农民,还一直给地主送牌,那就别怪我徐明秋不客气。
他之所以这么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敢在京都成为,皇城低下,同文的眼皮低下抢劫越货杀人,其身后的背景有多么深厚不言而喻。
而,徐明秋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未来大夏国皇帝,当今太子殿下李意为。
“你是说什么胡话,傅海的事情本公主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要影响我们夫妻之间的情感。”
月华公主眼神躲闪。
“因为你不是同文帝的亲生女儿。”
徐明秋不计后果的这句话,好似在月华公主本就手受伤的心灵上,抹上了一把盐巴。
“徐明秋,你也看不起本公……我。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又怎样?就因为我不是,你就看不起我吗?”
为了更好挑动月华心中的痛楚,将她的伤疤揭得更狠一些,徐明秋再次补刀道:“看不起你,我就不会和你成亲,看不起你,我就不会赶走所有东篱人,只留下你公主府上的下人。看不起你,我就不会让傅海,娶走春夏和秋冬。”
“真正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不是我。对了,还有你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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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大人,同文帝陛下,以及你们皇族宗亲。”
月华公主再怎么坚强,忍耐力再怎么强大,坚守多年的强大内心瞬间崩塌,眼泪一滴滴落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多日的丈夫,竟然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明知道夫妻决裂的那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天正在到来的时候,她的心会这么的痛。
痛得她无法呼吸。
“够了,别再说了。我痛,我的苦你知道吗?我的经历你明白吗?你生来便是东篱王的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饭穿衣一点也不愁。”
说到激动处,月华公主感觉胸口疼得要命,如果不是单手撑住桌子,差点摔倒在地。
徐明秋发现情况不对,正要询问,月华公主的身体失去支撑力,摔了下去,好在徐明秋眼疾手快将其抱在怀里。
一边是晕倒的月华公主,一边是生死不知的傅海和莫许,徐明秋的心中乱作一团。
他麻了。
卧槽,晕倒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晕倒了。
不知道我很担心傅海吗?
傅海真是的,有什么行动,不知道先通知我一下吗?
“春夏,春夏,公主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卧房内,大夫为月华公主把脉。
徐明秋,春夏和秋冬,焦急地站在床边等待。
比起春夏,秋冬的脸色很差,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神态。秋冬虽然内向不善于表达,徐明秋也能看出来,她比自己更担心傅海。
每每看到秋冬的表情,徐明秋很想把傅海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否则,傅海的这盘棋,真的就砸了。
大夫的表情阴晴不定,搞得徐明秋有些懵。
“大夫怎么样了,你半天不说话,我心里很没底的好吗。”
“徐大人,公主的病很奇怪。简单来说,相思成疾,压抑克制,兴奋激动,急火攻心……”
大夫嘚吧嘚说了半天,徐明秋只能听出个大概,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我时间很紧张的,能简单点吗大夫?我很着急的。”
“公主没什么大碍,吃一些汤药,七日内便可康复。”
徐明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麻烦了大夫!你们把大夫送走,把诊费付一下。”
屋内只剩下徐明秋一人,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月华公主,回想着之前月华公主说过的话。
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古人说得对,无情摸过帝王家,能为一世民,不为皇族人。
房门被敲响,徐明秋很不耐烦地说道:“春夏,你去把药煎一下。”
“驸马,是我王六。”
“滚!”徐明秋骂道。
王六一脸委屈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在正焦急时,春夏和秋冬两人走了回来。
“二位姐姐,你们来得正好,有人要见驸马,驸马让我滚。”
“何人?”
“将军府的人,自称周正,说是驸马的副校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