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林笺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思考着张辰的话。
难道说之前罢工的那四位助理，并不是因为孟言桢脾气臭耍大牌，而是因为他如此诡异的行事风格？
也是，动不动就把几千万的合约交给一个小助理“看着办”，这得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顶得住啊……
“咳咳，林小姐，你别多想。”
张辰有些尴尬地咳了咳：“之前那些小助理离职是有很多综合原因的……不是，咱们今天不聊这个，不是在说接综艺的事情嘛……”
那边似乎唯恐林笺也撂挑子不干了，语气中都掺了几分小心翼翼。
眼看着自己把话题越描越黑，张辰索性直接忽略这一茬，接着综艺的事情分析道：“栏目组那边的目的很简单，第一是想借孟哥的流量，第二也是蹭galaxy解散的热度。咱们孟哥这边呢，最近几天虽然行程比较满，但手边的戏马上就要杀青了，剩下的还有几个广告，我没记错的话……”
那边顿了顿，似乎是在翻找孟言桢的行程：“是的，有三个广告，之前还接了一个电影的推广曲，还有二月份拍的电影的首映礼，零零碎碎的采访……按照时间上来看，等《高能音乐人》海选结束，初赛的时候孟哥这边刚好会有空档。”
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反反复复确认时间，分析利弊，颇有些隔着电话要带徒弟的意味：“这个时候上综艺，刚好可以为新戏做宣传，而且不光栏目组蹭galaxy的热度，我们孟哥在这个时候接下这个综艺，同样也会提升热度。”
言下之意就是接下会比不接好处多。
林笺也知道他说的不错，可脑子里回荡的却是昨晚在火锅店的情景。
那个人为了兄弟重逢的喜悦，可以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顾。
周屹哭着骂他不讲义气，“说好了有难同当，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
以及，在车上时，孟言桢的那句“与其让他们扒到事情的真相，倒不如让他们谈论我。”
她好像突然懂了……
他那么努力的在公众面前维持的“暴躁”“耍大牌”的形象，说到底，不就是想把所有的舆论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从而保护他的这帮兄弟吗？
既如此，他真的愿意用他兄弟们的话题去提升热度，或者是用兄弟同框来为自己的新戏宣传吗……
“林小姐？”
见林笺沉默许久，电话那头的张辰忍不住开口。
林笺的眼神暗了暗，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张经纪，如果签下这档综艺，真的是孟先生想看到的吗？”
这次换来张辰的沉默。
不过片刻，那边还是恢复如常，笑道：“可娱乐圈就是这样，总不会事事如意。”
似乎是怕林笺听不懂，他又换了个说法补充道：“孟哥这边的资源好，接不接下这档综艺都无所谓，但galaxy一旦解散，原本的成员将会面临职业生涯的重大转折，这个时候如果有热度有人气，对他们今后的发展也好，新公司的签约也好，都会是一大助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笺自然听懂了。
她默默叹了口气，转而笑着向张辰道谢。
然后掏出手机，给方才那个栏目组的负责人回了通电话，要求他们把合作的具体事项和细则整理好发过来，这边看过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再约时间见面详谈。
做完这一切，她盯着不远处已经进入拍摄状态的某影帝出神。心里并没有完成一项工作如释重负的感觉。
反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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