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殷权凛来接乔黛的时候,宗督年和吴闻罕见地都没走。
当着殷权凛的面,宗督年说道:“乔黛,你男朋友这么优秀,你得好好珍惜,别去瞎看什么新贵。”
他不是乔黛的男朋友却操着人家男朋友的心,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所以这种事还是正牌男友来解决吧!
“你说什么呢!”乔黛跟炸了毛一样。
吴闻配合道:“你也别嫌宗少事儿多,那新贵搞不好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负责瞎诌。
“这么挑拨我们,开心吗?”乔黛气呼呼地拉着殷权凛往外走。
殷权凛坐进车里才问她:“什么新贵?发生什么了?”
她这男朋友比她更两耳不闻窗外事。
“就是刚刚五亿豪拍的那个人嘛!我就八卦一下,他们就以为我对那个人有意思,真可笑。”乔黛嗤之以鼻。
“长得很帅?”殷权凛说着拿出手机。
乔黛不解地看着他,结果看到他在网上搜出了那名新贵的照片,她不由叫道:“喂!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殷权凛的脸色微沉,收起手机问道:“需要他的全部资料吗?我让人三分钟内发到你手机里。”
“吃干醋?我就是八卦一下的。”乔黛心里一急,坐到了他的身上。
殷权凛的手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腰,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问:“八卦?”
“就是随口一问。诶~”乔黛又改口了,无力。
殷权凛眸光再沉几分,刚刚开口,乔黛就堵了他的嘴。
男人也好麻烦!
几分钟后,殷少神情慵懒,像是一头微熏的雄狮,半敛着眸一边回味一边用手指顺着她的发。
乔黛躺在他的臂弯,抱着他的腰,闭着眼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百里家族邀请你去庄园做客,想去吗?”殷权凛声音低沉地问她。
如此示好,无非就是想要回他抢走的产业。
原本他没打算让她去的,但是如果她想去玩,也未尝不可。
乔黛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身子说道:“去去去!”
一半是好奇。
那可是传说中的百里家族啊!
另一半是吃醋。
这是她男人的家族,凭什么柳宓恋和奚觅念都去过,她这个正牌女友却没去过。
很没面子的好吗!
殷权凛见她这么想去,有点内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好,那带你去玩。”
乔黛凑到他头旁咬耳朵,“晚上好好谢你!”
殷权凛眸光立刻深不见底。
看起来还是那副正经禁欲的模样,但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已经暗暗开始蓄力。
回到家吃过晚饭。
殷权凛处理工作。
乔黛趴在床上煲电话粥。
纪安澜在电话那头埋怨,“乔黛你就没把我的事当一回事。”
“我还没当一回事?我问问吴闻和宗督年,他们就在阿凛面前嚼舌根子,搞得阿凛还以为我看上他了。”乔黛气呼呼地说。
殷权凛微压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一个弧度。
纪安澜说道:“醋意这么大啊!那你解释解释,不然我解释也行,是我看上那位新贵了。”
乔黛说道:“吴闻他们说得也对,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有钱人,大家族还完全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套路跟我打造柳宓恋很像吗?”
“不会吧!你打造柳宓恋也没动辄五亿啊!”纪安澜说。
乔黛一想也是,但她是劝人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对你来说最好的男人就是我那便宜哥哥了,他为人正派,知根知底,你不觉得很完美吗?”
“可算了吧!天天那张脸就跟我欠他八百万一样。”纪安澜嗤道。
“你就是欠人家的还不肯承认,你请他吃饭,给他拉生意,他只要欠了你的,就会乖乖受你驱使。”乔黛支招儿。
“真的?”纪安澜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一听到那家伙受她驱使,那一本正经却不情愿的脸。
就来了兴趣。
殷权凛惦记着乔黛晚上的承诺,手中的文件看不进去一点,他干脆放下,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
乔黛十分默契地应付纪安澜几句,挂了电话然后缠到殷权凛的身上,跟条美女蛇一样。
殷权凛的手按在她的腰上,顺势将她压到床上……
此时柳宓恋坐在吴闻的别墅里,正在网上看那名新贵,眼里闪烁着某种光芒。
不错,她还没搬家。
虽然现在她也有不少钱了,但是在京门买别墅,想过得像上流社会一样,压根就不可能。
所以她并不想搬走。
更何况现在她的工作都停了,没人愿意请她。
如果没有后续收入来源,她去哪里住?
这些钱要省着的。
偏偏殷权凛那边没有进展,自从有了上次酒店堵他的事,他的保镖们就严防死守。
现在她别说接近他了,就连想看到他一面都难。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手机上那个深邃的侧脸上,五官能这样立体的,应该是混血儿吧!
乔黛早把什么新贵忘光了。
她忙着去百里家族做客的事。
这次她得送百里家族一份大礼,让百里家族感受一下她的重要性。
去百里家族那天,乔黛穿了一件黑色重工旗袍。
相当隆重。
百里家族的族人们认为她是重视这次做客,另外还有敬畏吧!才会穿成这样觉得自己身价就高了。
乔黛还真不是这么想的。
她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女主人范儿。
殷权凛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表明他对她的重视,那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哪个人对她目光不善,他就会记下来,然后把对方的产业多拿点。
如果是以前,乔黛进了这种绵延千百年的家族一定会觉得自卑,不由自主地露出怯意。
但是经过这次对抗之后,乔黛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也没有被老家族威压的感觉,反而觉得斗志让她自信,站在这里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
“大家好!”她微笑着落落大方打招呼。
像是一个主母一般的姿态。
百里关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不动声色,没有说话。
他不开口,别人就不好开口了。
本就不怎么热络的气氛,更加僵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