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轩走在焕然一新的护城河边,心绪复杂。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今日有些随意,没有系领带,袖子挽在小臂处,仿佛是午后随便走走。
乔黛太耀眼了,以后只要他看到护城河,就会想到她。
何止是他,锦城人只要见到护城河,就会想到她。
锦城这个地方,已经开始在各处充斥着乔黛的身影,她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她和殷权凛。
她从锦城的回忆成长成了锦城的骄傲又活成了锦城的根,最后变成锦城所有人的孩子。
与前世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太可怕了。
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不是他想忘掉她,而是哪里都有她,他压根就做不到不听不看。
哪怕换一个城市,也能从网上看到她的各种消息。
她比任何一个网红还有明星红得都快。
一艘游船从远处驶来,他驻足在河边,眸光清幽地凝望着那艘船发呆。
河边漂亮了,游船也多了起来,锦城河道上又恢复了古时的繁华,盛景重现。
船渐渐地近了,漂亮的船上白色纱帐轻扬,飘逸旖旎,为这午后增添了一丝慵懒缱绻,实是一道美景。
他的注意力被船所吸引,一阵不小的风吹来,纱帐飞起,乔黛绝美的脸露了出来,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窒息了。
她一袭浅鹅黄长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过于温暖的颜色使得她静谧美好,这样的午后太过岁月静好。
他遥望着她,仿佛看到她在窗后轻挽鬓发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是他的妻,她所有的美好都只为他绽放。
她本就该是他的妻,他没注意到自己双拳紧握,过于用力使得关节都泛了白。
游船渐渐驶远,她画得太专注,并没注意到岸边的老熟人。
程翊轩拿出手机,吩咐道:“让那个姓魏的女人把乔元翰掏空。”
京门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宗督年坐到吴闻旁边的沙发上,看了眼他身边的陌生女人。
吴闻“哟”了一声,问道:“宗少刚从非洲回来?”
宗督年没理他的调侃,问他:“这么快就换人了?”
吴闻勾勾唇说道:“还没人敢抻着小爷,给她脸了!”
宗督年劝道:“看上谁了,放低身段也要得到,免得日后觉得后悔。”
“啧!宗少成感情大师了?你看上那女的也就那样,还有男朋友,你图什么?”吴闻哂笑道。
“我后悔下手晚了,所以才劝你赶紧把她弄到手。”宗督年诚心劝道。
吴闻本来对白清媛没那么大劲儿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真有点犹疑不定,他哪里知道宗少是想用白清媛占住他,免得盯上来京门的乔黛。
白清媛就在此刻和朋友们走进门,她身边的徐思妍第一次出入这样高端场合,心里激动,眼睛四下乱看。
宗督年看到她,冲吴闻使了个眼色,说他:“还不快去!”
让他这么一鼓动,吴闻站起身冲白清媛走去。
不过是个女人,他从来都不带犹豫的。
“吴少?”白清媛看向他,清眸盈盈,被昏暗的灯光照得波光潋滟,十分动人。
一旁的徐思妍好奇地看着二人。
吴闻有些嫌弃地看她一眼,问白清媛,“聊聊?”
“好啊!”白清媛和他走到安静的角落里。
有人在议论吴闻,徐思妍好奇地问:“那就是吴少?”
虽然她和吴少是拐着弯的亲戚,还真没见过他。
吴家连杨家都看不上,更看不上虽然在京门可实力还不如杨家的徐家。
徐思妍不屑地说:“还没我看上的殷权凛好呢!”
宗督年就是被“殷权凛”三个字给吸引过去的目光。
略略在脑海里找了一番,他才想起来这是杨泽深的表妹,以前调查乔黛的时候发现她追过殷权凛,因为她太普通,没有辨识度,所以很容易忘。
宗督年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儿,起了心思。
吴闻双手插兜抖着腿说:“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对名声看得很重,但是你也要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没互相了解就结婚,你不觉得太可怕了吗?”
白清媛敛着眸,说道:“我知道吴少的意思了。”
吴闻心里骂了一声,立刻问她:“你知道什么了?”
“吴少这是婉拒了,您可以直说,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白清媛坦然地说道。
吴闻真的想骂人了,这女人是古董吧!
世上还有这么纯的女人?他简直不敢相信。
这应该就是直男的同类,直女对不对?眼里除了编程没有任何别的事?
他抬起手挫败地说:“好好好,我错了,我直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做朋友,不搞暧昧,互相了解,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再往下走,如何?”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白清媛大方地说。
吴闻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着扑上来的好看妹子不要,非要玩恋爱这一套?
过不多时,他重新坐回来。
宗督年举着杯子问他:“搞定了?”
“就是当个朋友。”吴闻冷哼。
宗督年勾着唇说:“吴少还笑话我,你自己不也不怎么样,白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这么抻着有意思?”
吴闻被踩到痛处,反击道:“你那个还是村姑还有男朋友,你觉得比我强?”
两人比惨比得上劲,这可是京门耀眼的黄金单身汉啊!
乔黛在船上飘了好几天,有时候家都不回,就住在船上。
殷权凛准备得差不多时,去船上找她。
乔黛靠在他的身上,一笔笔地描绘着她家乡的繁华,她一边画一边说:“我要让锦城变成全国排上名的富裕城市,吸引人才过来,省得别人一说我们锦城跟农村一样。”
“现在全国都开始了解锦城,你已经成功一半了。”殷权凛一动不动地当着人皮沙发靠背,看她一笔笔描绘着美丽河山。
这将是一幅巨作,必定会引人惊叹。
她的才华,让他沉迷得无法自拔。
夜深了,乔黛累得不想动,滑进他怀里,赖皮地躺在他的腿上。
他将她抱进船舱里。
飘飘荡荡,她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咬耳朵,“你看这晃来晃去的,像什么?”
每晚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