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讨完毕,一起去护城河实体勘察。
聂院士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向外走,一路走到博物馆门口后,他方才看向队伍中唯一的女人说道:“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对外乱讲的。”
乔黛多少有点明白对方为什么态度不好了,大概是把她当成作秀的,拉着这群人演场戏,最后名声都是她的。
她知道,许多正直的学者都看不上这一套。
她态度谦恭地说:“聂院士,护城河我提前实地勘验过,虽然谈不上精通,但很多情况还是了解的。”
聂院士露出意外随后疑惑的表情,他什么都没说,走下台阶坐进车里。
宗督年在后面安慰乔黛:“聂伯父就是这个性格,比较直,你别在意。”
“我没在意。”乔黛说罢,坐进自己的车子,手快地关上门,把宗督年挡在外面。
锦贡配合迅速地开车,宗督年瞬间被甩在后面。
锦城的天气还是很热,乔黛准备好遮阳帽,每人发了一顶,巡视到重要地点的时候,乔黛便会提前说一下重点在哪里。
到了几位大爷钓鱼的那个地段,乔黛先说道:“前面是损毁比较严重的,当地居民其实很爱护护城河,还自发地修复过,所以看起来不怎么美观。”
聂鸿点点头,说道:“走吧!”
钓鱼的大爷们看到乔黛,都放下自己的鱼竿,热情地围了过来,说道:“乔黛,你可真是太棒了,说要修复护城河,真的带人来了?”
“是啊!专家们都来了,这位还是国内知名的聂院士,你们有什么愿望可以都说出来了。”乔黛介绍道。
专家们显然都很喜欢这样的场面,说了没有一会儿,附近居民们便送来西瓜、冰镇饮料,热情不已。
大家一边感谢着专家,一边夸乔黛,可以说三句绝对不离乔黛的名字。
对乔黛态度越来越好的聂鸿,经此一站之后,再看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冷淡傲慢。
一连三天过去了,乔黛任劳任怨,不但全程都跟随,投入其中,还安排好了后勤工作,把几位上岁数的专家们都照顾得十分妥帖。
前期勘验工作结束之后,乔黛安排大家休息一下,晚上她请几位专家去锦城人家吃锦城菜。
各位专家看到锦城人家门口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色,都有些头大,他们这些学者们都喜欢安静。
等乔黛带着他们走到幽静的后面时,众专家显然舒缓神色,对乔黛的印象更好了。
聂鸿站在护城河边驻足看了很久,菜都上来了,他方才转身看向乔黛问道:“这里就是你那幅《家*河》的取景地吧!”
乔黛有些惊讶地问:“您看过我那幅作品吗?”
她觉得既然他之前那么不待见她,是不会看她作品的。
“看过,现在一看实景,你绣得相当好,把锦城的味道都绣出来了,这座城是有文化、让人有好感的城市。”聂院士感慨地说。
乔黛心情相当好,这种通过自己努力被承认的感觉相当有成就感。
她开心地说:“那您尝尝锦城菜吧!这里是最地道的。”
聂鸿和蔼地走到桌边坐下,看了宗督年一眼,对她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督年这么上心一件事。”
乔黛顺着他的话说:“宗少这次全程参与我也很意外,我和男朋友都很感激他对锦城的付出。”
宗督年本来挺高兴,听到她说这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聂鸿的心里却百味杂陈,原本督年为追女孩子做到这个地步,他应该支持,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他不由觉得这个女孩心术不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现在看来,全然不是,他太主观,误会了她。
也是的,督年这么优秀,以往交过的女朋友都在各自领域相当优秀,普通人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这次孩子算是遇到麻烦了。
乔黛为大家介绍着锦城菜品,宗督年心情不好。
吃到一半的时候,乔黛去问菜品安排,问完回来,被宗少给拦住了。
他一脸严肃,低声说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你男朋友?”
“为什么不能提?”乔黛疑惑地问他。
“聂伯父知道我追你,这样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宗督年的声音压得更低。
“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你了,这不是好像我要脚踏两只船吗?宗少,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是不会移情别恋的,咱们不要最后闹到陌生人地步。”乔黛说罢,转身走回桌旁。
宗督年的脸色阴晴不定,难看极了,如果她要是脚踩两只船那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痛苦。
乔黛特意让殷权凛来接她。
吃过晚饭,殷权凛准时出现了,后半顿饭一直黑脸的宗督年脸更黑了,他不和乔黛说还好,一说她更来劲了。
乔黛挽住殷权凛的手臂,拉着他跟专家一一介绍。
聂鸿眼前一亮,怪不得督年怎么追求,乔黛都不动心呢!
这位殷少一看就不是凡人,有这种男朋友,督年也不占绝对的优势。
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乔黛吩咐锦贡送专家们回去,她则和殷权凛回家了。
车上,她靠在殷权凛的身上,享受着当他的娇娇小女友,没骨头似的。
“累不累?给你捏捏。”殷权凛让她躺到他的腿上。
“累~你看我天天跟个土人一样。”乔黛撒娇道。
殷权凛缓缓地帮她捏头,心疼极了。
他实在不想她受这样的罪,但他又不能阻止。
锦城人家门口,乔黛一走,宗督年的魂也跟着走了似的。
聂鸿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陷进去了,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世界上优秀的女人那么多,我劝你换一个。”
“她不够好吗?”宗督年看向他问。
“够好,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看到了,她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最重要的是她今天做的事情目的就是告诉我们,千万别误会你和她的关系,你说这么清醒的女人,如何让她移情别恋?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聂鸿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