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沉思的宁川,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若非有着陈绍忠等人联系这洪都郡的官府衙门之人,帮忙调取这沿路的监控,只怕自己想找到小曼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更甚至可能自己还未找到,小曼便已经被人带离了洪都郡,到时天下之大,自己真是不知去何处寻找了。
“也罢,未免日后再出现此类情况,如今也只能如此做了。只是需得叮嘱他们一番,不能做的太过了。”心中反复思量,思考了半天的宁川,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
心中做下决定之后,宁川也不磨蹭,直接是看向众人吩咐道:“你们所说的我思量了一下,倒也确实如此。既然你们想好了要如何做,那就按你们的想法去做即可,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告诉你们,需知过犹不及,莫要越界了。”
听到宁川的吩咐,陈绍忠等人神色一喜,皆是从座位之上站起身来,躬身一礼。
“弟子明白。”
看到众人的动作,宁川也不再多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回去歇息了,随后自己便当先离开客室回房休息去了。
宁川离开客室之后,陈绍忠等人倒是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凑到了一块,商量起了之后如何进行计划的问题。
对于这点,宁川倒是没有太过关注,而是任由他們自己决定。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宁川并没有直接就去休息,而是思考起了白天之时,说要教授江曼技法的事情。
既然决定要教她,那自然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应当从哪方面开始,而不是随意乱教,导致事倍功半。
“如此这般,先从这个教起,等到这个熟练了,再学起来其他的就事倍功半了,不错。”思考了片刻之后,宁川心中也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心中也是有些高兴。
做好计划之后,宁川心中暂时也是无事,随即便回到床铺之上休息,等候着明日的到来。
晃眼便又是一夜过去,天际此时也是初白,宁川如同往常一般,照例是寻了一处地方,开始打坐修行。
不过今日却不仅仅是宁川自己,还有江曼也是被他叫了过来,一同打坐修行。
往日江曼放假之时,虽然也是每天打坐,不过宁川却未将她安排在自己身旁,只是让她自寻一个地方即可。
不过如今既然决定要传授江曼技法了,那自然需要了解她的各种修行进度,那就没有比一同打坐修行了解的更加清楚的方法了。
分了一些心神在江曼身上的宁川,在感知到江曼打坐的修炼进度之后,脸上不禁是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从她的修行进度就能够看的出来,哪怕是江曼在学校上学之时,也是每日晨时都会去打坐修行,如此才不会落下进度。
等到每日的早课修行结束之后,宁川看着一旁哪怕是身着一身灰色道袍,但是依旧难掩其姿容的江曼,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小曼,我帮你在学校那边请了半个月的假期,这段时间你就在观中好好修行,将我教你的一些东西掌握好,这样等你回到学校之后,也能够独自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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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观主哥哥,小曼明白。”听到宁川的话,江曼颇为乖巧的应声答道。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等吃过了饭了,我在开始教你。”看着乖巧的江曼,宁川面露微笑,摸了摸她的头顶。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度,江曼抬头看向宁川,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两人便一同朝着食堂走去。
用过早饭之后,宁川便领着江曼到了一处亭子,这处亭子已经提前摆好了方桌,还有一些其他会用到的东西。
江曼心中也是知道,观主哥哥今日要教授自己一些技法,只是还不太清楚今天要学习的是什么。
不过在进入凉亭,看到桌上摆放的一应事物之后,心中也是大致明白了今天要学习的东西。
“符纸?观主哥哥今天要教我画符吗?”心中有了猜测之后,江曼直接就是问了出来。
见江曼已经猜到今天要学习什么,宁川便也不卖关子,笑着说道:“不错,今日我要教你的便是画符。符篆之道,即基础,也深奥。所含种类,更是无数。只要能和将符篆之术掌握好了,那么日后在习练起其他的术法,也是你能够起到不少的帮助。所以今日我要教你的,便是画符。”
说罢,宁川拿起一只符笔,再将一张符纸平铺到桌案之上,随后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顷刻间便是一张符篆绘制而成。
这张刚刚绘制而成的符篆,并不想其他普通那种符纸,绘制而成之后,其上的墨汁还很湿润,而是在绘制成功之后,就自然变成了干燥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刚刚绘制而成的。
“刚才的那些笔法都看清楚,记下来了吗?”放下手中的符笔之后,宁川看向一旁站着的江曼问道。
听到宁川的问话,江曼细细的眉毛变得扭曲,有些纠结的说道:“观主哥哥,这些笔法都我看清楚,记下来了,只是我感觉有些别扭,要是连贯着画起了就很怪。”
听到江曼的话,宁川笑着说道:“你先凭自己的记忆来画一下试试,不用着急,慢慢画即可。”
“好的,观主哥哥。”听到宁川的吩咐,江曼自然不会拒绝,学着刚才宁川的样子,模仿着画了起来。
一旁的宁川看着江曼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也是为江曼的资质感到惊叹。
虽说早先就已经通过种种迹象清楚了江曼的修道资质极佳,可是此时再一次看到,宁川仍旧是有些惊叹。同时也为自己之前浪费了许多时间,没有教导江曼而感到懊悔。
而此时正在俯首画符的江曼,却是没有看到宁川的表情,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着手中的符纸。
刚一下笔之时,江曼还每画一笔就要停下来思考一下,等到绘画过半之后,江曼就完全不需要再停下来思考,就好似这些早已刻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