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春去秋来,时间一晃便是已经从初春来到了深秋,清屿山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此时也是变得枯黄凋零起来,导致此时的整个清屿山,看起来都显得萧瑟了不少。
这半年的时间里,宁川每日勤加修行,吐纳灵气,诵读经书,画符练法,无一落下。
虽说事情不少,但是宁川却是丝毫不觉得劳累,反而是感觉极其充实,自身的修为也是相较于半年前,更上一层楼。
而江曼入读高中一事,也是早已被陈志康安排妥当了,完全不需要宁川过问。只是第一次九月初送江曼过去入学之时,宁川陪同着去了一趟,其后的接送则都是由陈志康来负责。
这些时日,宁川也是经常通过手机,经常与回去的太元道人等人论道,探讨修行之密。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宁川的修为虽然只是按部就班的增长,但是在其他方面,不论是经文典籍的理解,还是其他关于修行之密的事情,宁川都是增长了许多的了解。
此时的清风观后山灵泉处,正有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闭目盘坐于地面之上打坐修行。随着这道袍男子的每一次吐纳,四周都会有不少的白色雾气随之翻涌。而能够在此地修行打坐之人,除了宁川,又还能有谁。
这些白色雾气,正是经过宁川的修行吐纳,被牵引而来的灵气。大量的灵气在汇聚到一起之后,便是变成了如此一番模样。
随着宁川一次次的吐纳,游离于这附近的灵气几乎都被宁川吸纳进了自身的体内。好在宁川虽说是沉浸在了修炼的世界之中,但是却也没有忘记了外界的那汪灵泉。
宁川一边修炼,一边御使着空气中的灵气,将其注入到了那灵泉之中,避免因为自己将此地的灵气吸取干净,导致这灵泉因为长期吸取不到灵气,退变回原先的模样。
“呼。”
随着一口浊气被宁川从口中吐出,今日的早课修行便算是结束了。
在结束今日的修行之后,宁川便收起了架势,垂眼看向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土堆。随后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脑海之中回想起之前太元道人和自己所说过的话。
“清羽道友,这种子自从被贫道观中的先辈珍藏起来后,到得今日已经有两三百年的光景了。虽说我们一直将其密封保存的很好,但是至于现今到底还能不能够将其种植出来,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常清楚。只能说是尝试一番,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即便是这种子能够生长起来,也绝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生长起来的。这些灵种的生长周期相较之于普通的种子,要长了不知多少时间。所以道友你若是要将种子种下一段时间之后,还未见其发芽,也不必过于心急,也许是时间还未到罢了,让它顺其自然即可。”
以上那些话,正是前几个月太元道人回观之后,遣门下弟子给宁川送来之前答应好的种子时,通过电话对着宁川所说过的话。
想到太元道人所说过的那些话,宁川原本因为面前两个小土堆内的种子,在种下几个月之后还毫无动静的情况,搞得有些烦躁的心绪,复又是平静了下来。
在看了几眼两个小土堆之后,宁川拿起水瓢舀了两瓢水,随后为它们各自浇上了一瓢灵泉水。
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宁川也不再继续多想其他,便是结束了今日的早上的任务,随后起身回返到了道观之中。
刚一回到道观,宁川便遇见了从石林处同样是打坐修行回来的陈绍忠三人。
三人看到宁川之后,还未走到近前,便是遥遥的给宁川做揖,行了一礼。见到三人给自己作揖行礼,宁川同样是抬手回了一礼。
放下手后,宁川好似又想起来什么一般,将三人叫停了下来。
听到宁川的呼喊,陈绍忠三人皆是站定,有些疑惑地看向朝着自己三人走来的宁川,不知宁川将自己三人叫住,是有什么事情。
走到三人身旁之后,宁川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是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讲了出来。
“前些日子,我有一位朋友给我发了喜帖,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宴。所以等过两天,我就要去一趟冀州府邯山郡那边。我外出的时候,观中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你们来操持了,还有那灵泉旁边的种子,也由你们来看顾了。”
听到宁川的吩咐,陈绍忠三人恭声应道:“是,观主,我等会好生看顾那种子的。”
见三人开口应下,宁川又是想了想,随后接着说道:“如今你们也是已经踏进修行门径了,对于你们的修行,我也没有什么好督促的,这些你们自己决定即可。”
“不过静知,静心,还有静均他们三人经过这么些时间的道经学习,也可以算是初入门径了,可以开始教导他们修行。不过他们三人如今年龄尚小,自制力不足,所以还需要你们几人多加督促了,莫要误了修行的时间。”
听完宁川所说的话,陈绍忠,赵兴志两人皆是有些激动。因为两人早就想要教导自家的晚辈开始修行,但是因为宁川一直未开口,所以两人也不敢私下教授。
现在听到宁川亲自开口,两人也是可以开始安心教导自己家的晚辈修行了。
看到两人激动的神色,宁川也是明白是何原因,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开口做出了一些安排。
“日后静心他们三人晨时便开始打坐修炼,晚间则是诵读道经和练习画符。现在他们主要是做三样即可,至于时间长短的话,由你们自行觉得即可。”
宁川说完之后,陈绍忠三人立刻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见宁川再没有其他事情要说之后,陈志康才是开口对着宁川问道:“观主,不知道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参加朋友的婚宴,需不需要弟子替您准备好车票?”
说完这些,陈志康不待宁川说话,又是接着说道:“还有,婚宴的礼物是否需要弟子为您准备一份?”
听到陈志康的问话,宁川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时间的话,就定在两天后吧。至于礼物,你就不用替我准备了。我这两天花些时间,做一个木雕,到时候用来当做礼物吧。”
“是,弟子明白了。”听完宁川的话,陈志康点头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