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来到静室中,将沾染了自己体内排出的污秽之物的蒲团清洗一番后,便摆到了院子内晾晒起来。随后重新从杂物间取了一个蒲团,又取了符笔和可折叠的矮桌回到静室之中。
宁川将折叠好的矮桌展开来摆放于蒲团之前,随后便盘腿做到蒲团之上。
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的宁川,从身上掏出一支符笔,放到面前的矮桌上,随后便凝神静气盯着眼前的符笔,御使起体内的真气透体而出,使真气附着在符笔之上。
随后便看到置于矮桌上的符笔忽的开始颤动起来,就好似被系了一根无形的绳子,正在拉扯着这只符笔,要让这只符笔悬空起来一般。
矮桌之上的符笔颤颤悠悠的晃动着,笔头部分依旧置于矮桌上,笔尖那端却在慢慢升高,一点点的向上挪移。虽然不时的晃动,但是始终是在朝上挪动,最后竟是笔直的竖立了起来。
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符笔的宁川,背部竟是不知不觉的渐渐弯曲,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好似背负了几百斤的重物。
待看到眼前的符笔终于竖立起来后,宁川脸上忽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随着宁川的放松,符笔也“啪”的一声倒在了矮桌之上。
宁川见到面前的符笔倒下,倒也不着急,而是先闭目感受了一番体内所耗的灵气,发觉才不过是一会的功夫,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已经消耗一空。
宁川感受着空空如也的丹田,喟然一叹,苦笑道:“这御物之术对于真气的消耗果然大,这轻轻一支符笔,我不过是御使灵气使其竖立起来,体内的真气便已消耗一空。想要御笔画符不知还要多久,好在画符之时需要注入的真气不多,不然怕是更难做到,现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手绘符纸吧。”
想到此处的宁川倒也不气馁,虽说现在还做不到御笔画符,不过只要一直修炼下去,待修为越来越高,体内真气充盈,终归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莫说是御笔画符,便是御剑飞行,想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御剑飞行啊,每一个男人小时候都曾有过的一个梦想。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这御剑之术先不说威力会有多大,但是至少使用起来帅啊。从无数仙侠,电视剧中就可见一斑。御剑术几乎成为主角的必备技能了,好似如果不会这御剑术,便当不得主角一样。强不强只是一时的事,但帅不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想到此处,宁川便感到一阵激动,好似要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御剑乘风,出入青冥一般,对于修炼之事,更添了一份动力。
随后宁川又转念一想,如今这御剑术还遥遥无期,总要有个防身的手段。虽说这剑咱现在御使不起来,但是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服食灵果之前,便已经可以勉强让银针漂浮悬空起来。现在我体内灵气大增,御使起银针来,应当也有一些威力。若是和人起了冲突,交起手来,银针又细又小也不易被察觉,到时直刺敌人穴位,想来会有奇效。既然现在还当不了剑仙,那暂时客串一下东方教主也不错。
想罢,宁川便把符笔收了起来,把银针摆到面前的矮桌上,正欲御使真气操控面前的银针,突然一拍脑袋,笑着道:“着急了,着急了,我体内的真气这才刚刚消耗完,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就想着练习御使银针。这从早上修炼完之后,便开始忙里忙外的,到现在一点食物都还没吃。我这修为还没到辟谷阶段,肚子里面空空如也的也不太舒服。我还是先吃个饭,然后诵读一会经书,等到体内灵气恢复了,再来练习这御针之术。”
想罢,起身把面前的东西收拾了起来,便准备前往厨房做些吃食解决一下自己腹中空空的问题。
宁川来到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做了一个番茄炒蛋,一份红烧豆腐,再在锅里蒸了米饭,想了想,听说修行之人修为提高之后,饭量一般都会增加,我这修为增加了,饭量说不定也会增长,还是多弄一些的好,免得到时吃不饱,便又多下了一份的米。
饭菜做好之后,吃着自己做出来的饭菜,宁川心想:“幸好幸好,自己做的这饭菜吃着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香。虽然这修为提高了,但是味觉还是那样,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要是自己味觉发生了变化,以后吃什么都如同嚼蜡的话,那以后我们这大吃货帝国的美食怕是都要和我无缘了。”想罢,他把碗里剩下的米饭赶紧扒拉到嘴里,又添了一碗米饭。
饭毕,宁川拍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庆幸的想道:“还好,倒是没有出现中那些一旦洗经伐髓,必定饭量大增的桥段。不然以后每天吃饭怕是都要变成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小坐一会,等腹中食物消化了一些之后,宁川便把锅碗瓢盆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摆放好。之后便来到藏书阁中,抽出一本清静经,拿着一个小马扎坐到院内诵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下午过去,宁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后把经阁之中。
从藏书阁内出来的宁川默默的在道观之内走了起来,看着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看着被一层橙红色的薄纱笼罩起来的清风观。
想起自己从小在观内生活的点点滴滴,想到从前师傅对自己的谆谆教导,教自己打坐修行,诵读经书。
每一次犯错之后自己便会在观内的某个角落躲起来,师傅总是能够找到自己,然后对自己进行教诲,讲明道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自己的脚步遍布了清风观的每一个角落,师傅的教诲之声也撒满了清风观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宁川走过道观的每一个角落,曾经在道观内发生的师徒二人之间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宁川心头,想起师傅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想起师傅一生的志愿,他心下暗暗发誓:“师傅你放心,咱们清风观的夕阳已经过去,未来只会如那初升的朝阳般,越升越高,徒儿定会将我清风观发扬光大,不辜负师傅对我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