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烁一愣,忙用手背蹭了起来。
“哈哈哈……”见他乱了阵脚,花惜颜没良心地笑了,“没沾多少上唇脂啦,方才吃酒已蹭掉大半了!”
“跟谁学得这般轻浮,”花烁擦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残存的唇脂了,这才故作生气地摇了下刀,“若换了旁人,此时早已被我砍了。”
“这不是看你一身戎装太帅了吗,”花惜颜挽着他的臂弯,吹捧道,“主要还是阿兄长得好,粗布衫都能穿出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感觉来,银甲披身简直帅破天际了!”
“少恭维我,”花烁甩了下胳膊,见她挽得更紧了,也就由她去了,“才到家便听阿兄说你不知去向了,着急出来寻你,哪里有时间更衣?”
“我又丢不了……”花惜颜一脸无辜,“为啥你们总是一看不到我就开始满大街找呢?”
“又说胡话了,”花烁瞠目,动作竟和花获有七八分神似,“阿爷留宿京兆府,我们几个自然得时刻注意你的安慰。”
“先不说你一个女儿家在西市抛头露面不成体统,就是着了男装,西市往来的胡商鱼目混杂,也不可独行。”
“番邦余孽连圣上都敢行刺,阿爷镇守边陲多年,平定大小叛乱数十起,不知多少贼子虎视眈眈。”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若有亡命之徒盯上了你,平日又放任你不管惯了;到那时、你真被人掳去了,我们几个指定还当你安然无恙呢。”
“!”花惜颜没想过这层,不由心生感动,“谢谢阿兄……”
话没说完,鼻涕泡就冒了出来:“啊……啾啾啾啾……”
“说了这几日天凉,非是不听,这下舒服了?”花烁把斗篷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还是穿得太多,明日再少穿件更暖和。”
“谁说我感冒……啊……”花惜颜强行把喷嚏压了回去,结果不由得嘟噜了嘴,“吐噜噜噜……”
“噗……”花烁被她逗乐了,抬拳遮住了嘴巴,却被堆在眼角的笑给出卖了。
“哈哈哈……”花惜颜也笑了,挽紧了他的胳膊说,“阿兄笑起来真好看!”
很少见他笑,算上初次见面看痴了的那次,这是第二次。
“跟谁学了这副谄媚的样子,”低头见她笑得跟个花痴似的,花烁表情有些不自然,竟不自觉同手同脚了,“若再这般奉承我,我便将你偷喝酒的事情禀告阿爷。”
“啊~?”花惜颜抽了下鼻子,挤着干巴巴地眼窝说,“阿兄,我都来月事了……”
“腰酸背痛还肚肚痛的……”她好容易挤出了半滴泪,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颜儿都这般可怜了,你还要告诉阿爷啊……”
“嘣——!”
“疼……”
脑瓜崩和呻吟声几乎同时响起,花惜颜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咧嘴干哭了起来:“哇……阿兄你还欺负我……呜呜呜……”
“来了月事还敢喝酒!”花烁是真的生气了,手腕处的红痣都跟着充了血。
“酒是温的……”花惜颜一哆嗦,光速改口,“酒温过了来着、是烫的!我这也是想着得多喝热水嘛!”
和李龟年勉强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光顾着高兴去了;要不是刚刚为了装可怜,她都想不起来这茬儿……
也不知道汤婆子昨晚喂了她什么汤,本来疼得跟电钻突突似的,喝完啥感觉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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