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没什么事,也就陆续散了。
李锤怨念地锤了锤双肩,准备跟宝珠说一声然后回去了那,却被宝珠拉住,二人嘀嘀咕咕,讨论了大半个时辰,将下次探察岩洞的时间,以及该预备哪些东西,都罗列了七七八八。
这边厢萧齐海怒气冲冲地赶到专门为平南侯府诸人暂住的院落。一路上看到下人们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猜到母亲华山县主又发作他们了,徑直朝室内走去。
华山县主身边的张嬷嬷见他进来,又见他脸色颇差,便指了指内室又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郡主刚发过脾气,有什么事斟酌着点。
他朝张嬷嬷点了点头,两人之间萦绕着一份无言的默契,看着张嬷嬷微微发白的头发和慈爱的眼神,心里的无名之火莫名地消了一些。
“娘亲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睛的惹您生气了。”萧齐海掀开帘子,朝坐在八仙桌旁的华山县主林氏问道。
“咦,海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华山县主问。
“没什么事,就想回来陪陪娘亲。”萧齐海从张嬷嬷手里接过一掌茶,递给了华山县主。
“孩子长大了,知道心疼母亲了。”华山县主笑了笑,慢慢地啜着茶水。又问起今天的文会怎么样,萧齐海一一答了。只是在说道萧一初的时候,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傻子实在可恶,肯定和那个又胖又丑的封宝珠串通好了陷害于他,让他出糗。”
“那个小畜生,竟敢如此对你。”华山县主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怪不得派出去的人找不到他,原来是和封家的蠢货一起出去了。”
“娘亲别气坏了身子骨,儿子可就罪过了,原不该和您讲这些。”萧齐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讨好。
华山县主听出了这丝讨好,愤怒又加剧了一分。
每当他对着自己,语气里总是流露讨好的成分,这让她觉得气馁。他是她唯一的孩子,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和自己的母亲说话却总带着点卑微。说明他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母亲,从来没有。
有时候看着他和张嬷嬷,倒更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会和张嬷嬷开玩笑,撒娇,甚至会帮张嬷嬷捏捏肩膀,亲昵地喊她。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上天才会处罚自己,让儿子不和自己亲近。
“来人,去缥缈阁把大少爷请回来,就说他陪我来上香,我却遍寻不到他,很是焦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华山县主瞧着桌子,朝来人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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