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褚凤满意地勾勾唇,淡淡一笑,继续道:“小侯爷?柏叶真是如意算盘打的精细,先是迎娶你的母亲,发家致富。后是娶了继室夫人唐氏,在朝中步步高升。如今,他更是栽培次子,看来柏家后继有人。”
旭褚凤盯着柏折衣,这个一人在南都经商的男人,与他年龄相仿,甚至比他小,却超乎寻常,虽成日温润如玉,谦逊有礼,但他骨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沉,他绝非善茬。
柏折衣渐渐收敛目光,恢复以往的温润清和,他微笑道:“家严怎么做,那都是他的决定。我向来闲云野鹤惯了,不曾关注其中。柏溪是个好孩子,唐氏待我不薄,只恨母亲离世的早,容我一人孤独,但这些也都是浮云,我不曾在意过。今日殿下讲给我听究竟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有幸得陛下封赏做了个都御史之职,三生有幸,倘若殿下不满,我当可卸掉官职。”
“得了官职,岂有你想卸掉就能卸掉的?”旭褚凤语句铿锵有力:“左都御史这样的官职,旭辉可不是白白给的你,但旭辉能给你的,本王就能轻而易举拿了去,只准本王决定官职的去留,你不可有退却的后路!”
言毕,旭褚凤起身,他眸光幽深如潭,半勾唇,似笑非笑:“本王以为小侯爷只只研究诗词作赋。却不想小侯爷这口才能力,当可带兵打仗。”
这番话如果往深里面去研究,便是嘲讽的意味。
柏折衣不是不懂,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一副官面的微笑,一言不发。
“今日一番阻拦,想必小侯爷这是煞费了苦心罢?”
柏折衣笑道:“殿下过奖了。我唯恐还朝之后,因不熟悉朝廷上下。戒律。这才不得不腾出时间来酒肆。不曾想见到了兰大人今日的愁闷让我看见。谁曾想殿下赶来,看形势不对,便出言阻拦而已。这全是为了制止殿下和兰大人发生冲突,毕竟之前就有过不小的冲突。”
“我与兰大人是朋友,亦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她是什么心思,我最懂,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因为见到了殿下而烦闷。”
他们二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是非常平常,其实暗藏玄机。
旭褚凤讽刺和刺激他的家世内斗,柏折衣便出言讽刺兰柒月对他无心,又加以宣誓主导权,看似柏折衣应付的恰到好处,滴水不漏,其实他内心不够有安全感。
毕竟能够牵动一个人的情绪,那一定对此人是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意在。当他看到兰柒月对旭褚凤有情绪时,柏折衣心里面不舒服,他比谁都要清楚,如果兰柒月不在意,一定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而,柏折衣没料到这么快把话说明,旭褚凤却一点也不动容。
旭褚凤淡淡一笑而过:“是如何,小侯爷不必过早当下结论。如果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该发生的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