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微微挑眉,眼中有着几分凝重之色浮现:“这是谁告诉你的?”
陈休能够感受到,这一刻的谢安,犹如一口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浑身气息之强横,全然不弱于昔日的姬无情!
“陈休,如此消息, 你是心中推测而出,还是有人告诉你的?”王伯言的眸间有着几分深邃之意,话语之间甚至有着淡淡的寒意。
陈休的眼中露出几分了然之色,沉声道:“如今的江南六郡,是否间隔许久,便会有弥天黑雾降临。黑雾之间, 生死难料, 阴煞邪魅之气无穷。”
“入此间者,如身堕阎罗地狱,阴寒无比,充斥骨髓。”
他的话语间。多了几分笃定之色:“甚至看到昔日逝去者的亡魂!!”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王伯言正欲开口之际,谢安陡然低吼一声,眼眸之间有着几分暴虐之意吼出:
“何方鼠辈,于门外窃听!!”
这一吼,似是那源自幽冥深处的龙吟一般,震撼元神!
小院之门轰然崩塌,一道姣好的少女身影目光涣散,双眸泛白,颤抖着倒入小院之中。
“好恐怖的元神攻击!”
纵然是陈休,刚才那一刻也颇有几分神魂颤栗之意。
“唉哟。这,这是怎么了?”
美妇似是听到了怒吼声,有些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大口喘着粗气。
“谢公子, 王公子, 这是怎么了?”美妇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可是谢安公子,近乎是谢家下一代的掌门人。
如今的他,是罕见的冷漠和愤怒,那种压抑甚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兄弟之地, 讨论的是宗族大事,甚至关乎青州和江南的交易。这丫鬟就这么在门外听着,这是不想活了吗?”
王伯言淡漠手中,手中的酒盏尽数破碎。
“小,小梅是新来的。她不懂规矩的,还请三位公子赎罪。若不然作为赔礼,今日的酒宴,就算我的,如何?”美妇的眼中有着几分哀求之意。
“哼,你是觉得本公子缺这点钱吗?”
谢安冷笑一声,长发飞扬之间,有着几分莫名的狂暴之意:“这丫鬟,是哪里来的?”
“是,是我们捡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美妇的脸上,有着几分无奈之意,颇为小声地开口。
“这样啊,那你走吧。顺带着别忘了, 将姑娘们的清单上, 化去她的名字。”谢安的声音让美妇浑身一颤, 而后仓皇点头。
陈休眼眸微凝,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感慨。
不愧是真正的顶级世家子弟,有心机,也有手段,也足够心狠手辣。
想想也是,传承千年世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庸才废物?
“陈兄,我记得你应该是会幻术的吧?”
王伯言轻声开口道:“那得麻烦你了。我的话,纯粹走的是雷法。而谢安虽然有着庞大的元神之力,但更偏向于战斗和杀伐。”
那丫鬟轻啼一声,挣扎着爬起。
抬头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亮紫色的眼眸!
陈休的手中,有印法变幻。
元神催动,天地之息引动,丫鬟的眸子逐渐变得无神而淡漠。谷蹨
“我问你,是谁让你偷听咱们的?”谢安淡声开口,目光之中微微有着冷芒闪烁。
丫鬟颤抖了一下,嘴唇有些挣扎着缓缓开口:“是,是杜海明杜大人。”
“丹阳郡的那位知府?”
王伯言冷笑一声:“呵呵,我倒是觉得。应该他那位老师授意的吧?”
陈休的右手掐住了那丫鬟的咽喉,眸中紫芒在少女的眼中是越发灿烂:“他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大,大人说。陈休自青州而下,看似是为整治悬镜司,实际上是盯上了江南的豪门。或者,或者说是盯上了.....”
丫鬟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股恐怖的威压之气自体内爆发,又似是源自大地之间!
陈休眼眸之中,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古朴符箓!
少女的身躯在陈休的注视间,轰然炸裂!!
漫天的碎肉和鲜血汇聚,化作好几道邪易无比的龙影吞噬而下!!
“逆龙之魂?”
王伯言的眸间有着几分紧张之意浮现,连忙上前一步,疾声吼道:“陈休,让开!这是龙虎气运的,寻常武学挡不住......”
陈休抬手,那萦绕着赤色火光的手臂,在这一刻似是披上厚重而古朴的龙鳞重铠!
拳出如山!
每一拳轰出之际,都伴随着罡风呼啸!
隐约间,有着麒麟低吟之声响起!
无尽的火光伴随着金芒的闪烁,霸道之中有着几分超然清净之意!
龙影为之破散!
无尽的龙吟之声于天际回荡,一道道龙影消散于天际!
看似普通无比,但在王伯言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只是他,谢安这一刻也为之动容!
“你居然破了逆龙之魂?”
王伯言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道:“龙虎气运,居然会被打散?”
“这是什么玩意儿?有些邪啊。”
陈休眉头微皱,他能够感受到,那龙影之间的诡异力量。
浩荡之间,似乎有着莫名的崇高。
那一刻,他甚至有着几分被压制的感觉。
于心灵和元神之间,被无形的压制了!!
“这可是逆龙之魂,是以生命为代价,逆乱龙虎气运的诡异术法。”谢安深深凝视着陈休,缓缓开口:“一旦中了此法,死倒是不会死!”
他的眼中有着冷意浮现:“但是会被大隋国土所排斥,无论是修炼,还是人之际运,皆是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前程尽废,那这岂不是生不如死啊?
陈休微微皱眉:“那杜海明,有这么大的能耐?”
王伯言呵呵冷笑了两声,脸上有着几分杀意:“杜海明小小的丹阳郡知府,哪里识得如此秘法?怕不是他的老师,那位天元先生做的吧?”
“连我们都敢算计,他郑家的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谢安眼眸微眯,脸上有着几分煞气浮现,但话语之间却是颇为冷静:“只不过,今日此举,倒是有些反常。以前的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着,他微微回首,眸子落在了陈休身上:“难道,郑天元这么怕你?还是说怕你从我们这边,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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