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卖地?”
王友聪脸上一阵得意的怪笑,“你说的话简直如同放屁一般!”
他说完就往身后一伸手,一名保镖将一份合同递了过来。
“我王家要做的事,谁敢阻拦?”王友聪笑得露出了后槽牙。
张北川盯着王友聪手中的合同,面如死灰。
隐约之间,张北川似乎猜到了什么……
老爸做的丰盛午餐……
还有他突然拿出来的一万块钱……
便是这个时候,二叔张东强,二审赵红菊,以及张洪明,提着一只大公鸡,背着半袋大米,满脸喜庆的走来了。
“张北川,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会开窍的!”
张东强背着大米一边走一边笑,“地一卖,皆大欢喜,我听说你爸还从王大老板那给你谋了不少好处,唉,还是你爸精啊!”
“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二审赵红菊满脸都是笑,“你家答应卖地给我也挣了钱,二审高兴,这大红公鸡可是我在家自己养的……也送来给你们补补,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么……”
刹那之间,张北川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地是卖了!
父亲卖的!
关于周蓓蓓之类的什么交易,也是父亲和王天德商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
顷刻之间,张北川满腔的愤怒化为了悲哀和不解!
这是为什么?
张北川脑袋都要炸了!
“张北川还愣着干什么?”二叔张东强一脸得意的笑,对张北川点点头,说:“肩上的大米可是够沉的!”
“去你妈的!”
张北川在不顾及一切冲着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了咆哮。
“滚,滚!所有人都给老子滚!”
二叔张东强愣了一下,随即大骂张北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早就说过张北川父子两个都有毛病,你还不信!”母猪一般二审抱着大红公鸡,满脸都是厌恶。
张北川紧咬着牙,口中一阵血腥味涌出。巨大的愤怒让他咬破了嘴唇。
“张北川,你算个什么玩意?跟我王家斗,你有这个资格吗?”
王友聪轻轻拍打着手中的卖地合同,冷笑着:“在我的面前,你连个臭虫都不如!”
张北川再无暇理会王友聪的冷嘲热讽,满脑子都是父亲张东升今日的一举一动,同时有十万个为什么压在心底!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张北川瘫坐在地上,如同木头人一般,不知道的孙玉英,周蓓蓓和王友聪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父亲张东升是什么时候从院子里面出来,坐在了张北川的身边。
外人如何欺负,侮辱张北川都不会害怕,退缩!
但,张北川拼死拼活想要守护的东西,到头来却被自己的父亲悄悄卖掉了……
这让张北川心中悲凉!
那个给自己最后一击的人,竟然是父亲!
“他们说的话,我在门后面都听见了……”
张东升许久之后才缓缓说话。
“说,为什么?”
张北川双眼血红,冲着父亲发出了怒吼。
张东升一动不动的看着儿子,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张北川会有如此的反应。
“儿子,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那就是一块地而已……咱们真没有必要……”
“那不是一块地!是我的尊严!是我们父子的尊严!”
张北川愤怒的打断了父亲的话。
张东升黯然的低下头,许久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他声音很沉重的说:
“儿子,爸也有苦衷,我不是为我自己!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
张东升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张北川的肩膀。
张北川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的苦衷?是你懦弱,是你怕了!你不用打着为我着想的幌子,我不需要!”
张北川冲着父亲发出了狂吼。
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张北川气得胸口如刀绞一般的疼。
“我怕了?”张东升一边走一边冷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你,我一无所有,简直就是一条烂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张东升含着泪推开了破旧的木门!
张北川看着父亲消失的背影,突然忍不住想哭。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一个人想了许久。
他想起了父亲往昔的点点滴滴,想起父亲的为难之处。
如果张北川承受的屈辱是一,那么父亲所承受的屈辱至少是十。
“进去过三年”的青年,家徒四壁的近况。
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
张北川的心终究软了下来。
即便父亲做得再不对,那也终究是父亲啊!
再说了,那块地原本就是属于父亲的,他卖了也就卖了!只要他喜欢就好!
张北川无可奈何的安慰着自己!
对外人的愤怒和坚毅,在家人面前终究只能化作“理解”和“忍让!”
只是,让张北川不甘心的是,那么一块风水宝地,最后落在了王天德这种人手中!
张北川不服!
即便是地卖了,张北川也不让王天德美梦成真!
张北川想到这里,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姓王的,你别以为得到了那块地就可以再保20年荣华!我要让这块地成为一块废地!”
说干就干!
根据《天师传承》中的“天师法眼”,张北川可以查看到山川脉络,以及整条龙脉的走向。
这让张北川可以找到风水龙脉的宝地所在。同时这也可以让张北川根据山川脉络,整条龙脉的走向,毁掉一处风水宝地。
《天师传承》之中并未记载毁掉龙脉的方法,但有风水龙脉走向的禁忌。
只要反向应用的风水龙脉的禁忌,就可以做到人为的毁掉一条龙脉!
龙脉为天地风水磁场的产物,为天地造化。轻易不可毁坏,否则会有暴遣天物之嫌。
然而,在张北川看来,除恶就等于行善!
若是,让王天德这号人继续占据风水龙脉,危害四方,那才是真正的暴遣天物,于世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