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
陆柒柒以为领证只是一时兴起,直接拉着她就去了民政局。
她哪里知道,别人有的,她一样有,任何的仪式都没有少。
甚至比其他女人拥有的更多。
这个庄园,在战连时对陆柒柒动心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了。
足足准备的半年。
所有的装修,都是战连时亲自参与设计的,结合了小姑娘的喜好,清雅不艳俗。
主楼的婚房,是一个星期前开始准备的。
到处彰显了喜气,就是为了给小姑娘一个惊喜。
战连时的怎么可能会委屈了他家小姑娘,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摆在小姑娘面前。
正式成为夫妻这一天,自然是最特别的。
这个难忘的日子,值得添彩。
从联邦三角洲回来的头一晚,战连时就让人开始准备了。
空运了五六卡车的重瓣玫瑰花。
一直从主楼的门口铺到主卧室...
百合花,代表百年好合。
知道陆柒柒不喜欢百合花的味道,所以百合花只用了少量。
整个庄园,就好像是梦幻的城堡。
战连时给了陆柒柒一个比梦幻城堡还要仙境、还要漂亮的庄园,以后他们就生活在这里了。
这个庄园的名字,也叫梦幻园。
这一晚,陆柒柒天亮才睡觉。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丝毫的困意,昨晚她就和战连时说好了,今天他们去村子里见战连时的爸爸。
还没出发,战连时就给战爵打电话,说明了来意。
哪知道战爵第一句话就是:“没空,不要来...”
“来了也没有饭吃....”
“.....”
拒绝了?
新媳妇要见公公,想要敬一杯媳妇茶,竟然被拒绝了?
战连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在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电话之前就给陆柒柒打了一个预防针。
战爵的性格很古怪,要不然也不会一退休,就独自隐居在小村庄。
说是小村庄,还不如说是在大山里,方圆几公里找不到一个邻居。
战爵就这么过着隐居,自给自足的生活。
陆柒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终究是要去看一下的,对长辈的礼数还是要做到。
一大早,战连时就带着陆柒柒出发了。
而此刻俊园依旧宾客满朋...
他们喝了一个通宵,杀伐四起,厮杀到现在。
古法厉家的五个兄弟和韩薄凉他们厮杀了起来,南北站...
一个两个喝得不省人事。
他们哪里知道,小妹早已经被人拐跑,出了燕京。
一早上的时间,战连时就带着陆柒柒到了战爵剧组的大山头。
真的就是大山头。
战爵住的房子,就在山脚下。
当他们走进房间去找战爵的时候,竟然真的扑了一个空。
可当陆柒柒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眉头就蹙了起来。
房间里满是阴气。
应该有邪祟。
她公公战爵睡的房间更是诡异,床上竟然有两个枕头,两床被子..
一床是深绿色的被子,有点像是军被的颜色,还有一床被子和枕头是一套,竟然是藕粉色真丝绸缎。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颜色的被子。
除非...
战连时敏锐的感觉到陆柒柒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两床被子?
两个枕头?
战连时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
陆柒柒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
可能大多数的人都会以为,战爵隐居在这个地方,肯定是找了一个姘头一起生活。
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这老爷子,也真是懂得享受。
金屋藏娇呢。
可陆柒柒不一样,她是玄学老祖宗,一眼就看出了房间不对劲。
床上虽然是花被子,但是在床头的地方,摆着一个遗像,用黑布遮了起来,遗像前面摆了香炉,水果盘,还有饭菜。
明显香炉里的香,有邪祟动过。
看那饭菜的新鲜程度,应该是战爵吃中午饭的时候,才摆上去的。
不过那饭菜,邪祟没有吃。
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了,普通人上贡的饭菜,邪祟是不能吃的。
除非是天师作法以后,他们才能享用。
战连时知道陆柒柒已经看出端倪了,继续开口道:“藕粉色,是我妈妈最喜欢的颜色...”
“她的坟墓就在后面的山上。”
“城区里的公墓,不过是衣冠镯而已,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
陆柒柒明白了。
战爵隐居在这个地方,是为了陪战连时的妈妈。
战连时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好多年了,她竟然还没有去投胎。
两个人感情那么深吗?
一个甘愿隐居,一个甘愿在人间流连。
可终究是人鬼殊途啊...
从房子里出来,陆柒柒的心绪复杂到了极点,战连时带着陆柒柒去了田间。
战老头不在家,就在地里忙活。
这时,天空中飘起了一阵小雨,淅淅沥沥的。
远远的,陆柒柒就看到一个带斗笠和斗篷的身影,拿着一把锄头在田间劳作。
这个时间,刚好是农民伯伯大丰收的日子。
一个一个的大土豆,出现在了田坎上....
战爵终究是战爵,即使隐居了,他依旧有上位者的气势,陆柒柒他们还没走近,他就知道来人了。
翻土收土豆的动作眉头停止,但是低沉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嫌弃:“不是告诉你们,不用来了吗?”
“去任何一个国家蜜月旅行都可以,偏偏来这农村找我这老头子。”
“不嫌无聊啊?”
“.....”
战家一开口就是嫌弃,但是陆柒柒反而倍感亲切。
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对她的态度也像是对待自家人一样,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战连时回了一句:“来都来了,总不能把我们赶走吧!”
“一顿饭都不给吃,有你这么当公公的吗?”
“.....”
战爵没好气的看了一样战连时:“既然来了,帮忙吧...”
“这块地的土豆,交给你了!”
“.....”
战爵把手里的锄头直接往地上一丢,就在旁边的田埂上坐了下来:“丫头,过来坐....”
“让那臭小子干活,咱爷俩聊天!”
“.....”
战爵自个席地而坐,直接坐在泥巴上,却把一旁的小板凳擦得干干净净的,让陆柒柒坐下来。
这举动,很暖心。
陆柒柒在靠近战爵的时候,已经可以明显感觉他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了,甚至到了侵蚀五脏六腑的地步了。
如果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她和战连时的婚礼还没有办,两个人就要为他办葬礼了。
到时候,战老爷子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哀。
这时,陆柒柒不着痕迹的给战爵输送了一点点灵力进体内。
她大惊了。
这...
战连时的爸爸,到底做了什么。
他竟然把自己的阳气和寿命都分了一半出去,签订了契约。
和邪祟很想寿命,是疯了吧。
这样的话,活着的人寿命会减一半,而邪祟却可以借助这阳气的寿命修炼,甚至可以凝聚出实体来。
这是一种阴邪之术啊。
陆柒柒从来没有想到,在战家会出现这种事情,防火防盗竟然还防到了自家人身上,这也太离谱了。
很显然,战爵是知情的。
在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很难建立这种契约。
他之情,并且甘之若饴。
让战爵甘愿把阳寿分出去的邪祟,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了吧。
难怪他的屋子里会有两床被子。
所以,现在那个邪祟,应该是可以凝聚出实体了吧。
好在战爵一身功勋正气,要是换成普通人,早已经抵抗不住,早几年就去世了吧。
陆柒柒坐在战爵身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很显然,陆柒柒有点心不在焉。
因为她有点犹豫了。
当老祖宗有了牵绊,有了感情,会影响她很多的决断。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其他人身上遇到这种情况,陆柒柒会毫不犹豫的断了这契约,甚至开坛做法,炼化邪祟,把被夺取的阳寿抢回来。
她是宗门的老祖宗,不允许这样的邪术来破坏天地间的平衡。
大自然,天地间的所有生物,都有特定的法则,不允许改变。
可是,当这个人是战连时的爸爸,她公公的时候,陆柒柒犹豫了。
而那个邪祟,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婆婆,战连时的妈妈南宫馨馨。
听说是一个温文儒雅,贤惠的女人,在她身上有一股豪门媳妇的大气和婉约,可惜就是红颜薄命,死的早了一点。
原本心不在焉的陆柒柒很快就被战连时吸引了。
三爷长得在干农活?
试想一下,当一个帅气,气质非凡的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在田地里,扛着锄头挖土豆,那是怎样一副风景。
明明违和到了极点,没眼看,可是发生在战三爷身上,却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不和谐的事情,也看的无比的顺眼了。
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和享受。
在此之前,陆柒柒完全不敢想,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战三爷竟然会干农活。
挽着西裤白衬衫,干得有模有样的。
原本性格淡漠,有点懒散的陆柒柒,竟然有点跃跃欲试。
十分钟后。
田地里出现了另外一种景象,战连时扛着锄头挖土豆,陆柒柒则蹲着身子,把一个一个从泥土里新鲜出炉的土豆装进袋子里。
那是农村装肥料的编织袋,肥料用完了,编织袋留下来装农作物。
战爵看着这一幕,欣慰到了极点。
他这个当父亲的一直以为自家儿子会孤独终老,他那种性格应该找不到媳妇。
那种直男癌,怎么可能有媳妇。
所以这些年来,战连时的终身大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煎熬到现在,早下去陪媳妇了。
现在,他们小夫妻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也放心了。
战爵打了一声招呼,说是回去做饭,等着他们回来吃,就离开了。
陆柒柒抬着头,看着战爵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深邃了几分。
就在一瞬间,她看到战爵头顶开始冒黑气,那是死亡之气。
明明刚刚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他身上都没有死气,怎么过去一个小时,就有死气了呢?甚至看不到任何的生机。
人一旦没有了生机,那就真的离死亡不远了。
战连时挖地的动作也顿了顿,看着那道逐渐远去,有点斑驳的背影,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随即,那情绪又在黑曜石般深邃无比的眼眸中消失殆尽,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一样。
就连陆柒柒也没有捕捉到战连时情绪的变化。
她以为,战连时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是,她也没有准备这个时候告诉战连时,有些东西还没有搞清楚。
战爵离开时,脚步从一开始的沉重,慢慢的到轻快。要到家的时候,他那张威严没有任何表情的国字脸竟然扬起了浅浅淡淡的笑意。
心情很好。
归心似箭。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这般的轻松,放松过...
就当战爵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吱嘎...
吱嘎,吱嘎...
发出一阵诡异的响声。
战爵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神色中反而尽显温柔:“馨儿,别怕,你想出来就出来吧....”
“咱们儿子终于找到女朋友了。不对,是终于娶媳妇了,不容易!”
“这姑娘眼睛有点瞎,竟然看上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多想不开...”
“不过,咱们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
这时,战爵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离他越来越近,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好几度:“不用怕,出来吧!”
“你不是一直想见见那姑娘吗?今天见到了?”
“.....”
一身藕粉色旗袍的南宫馨馨从战爵的房间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温婉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满:“哪有你这么损儿子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都能娶到媳妇,我儿子怎么就不能娶到媳妇了?”
“那姑娘,挺水灵的...性格也挺好。”
“我躲在遗像里,没有出来,怕吓到她们!”
“.....”
下午,当陆柒柒和战连时劳作回来的时候,陆柒柒看到房子的阴气又重了几分。
走到家的院子里,她神色越发的复杂了。
出来了?
终于不躲,出来了吗?
这时,屋子里已经摆了一大桌的饭菜。
战连时看着正在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战爵,一开口声音带着丝丝入骨的冷意:“你不会做饭,这些饭菜谁做的?”
“找到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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