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阮渊推门进来,“走吧。”
安比槐安排了两辆马车,赵晏殊坐后面那一辆,这样也正和她意,不用和安比槐一起真的是谢天谢地。
阮渊已经迷糊起来,主上从来没有给自己安排过单独的马车,虽然是因为需要自己守在一旁,但这种待遇很显然,一点都不寻常!
安比槐心里想的是弥燕国的事,毕竟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消息,但是弥燕国的皇族后裔已经全部死了,所以想要通过这种途径复活苏晴儿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那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北部自由之地的蛊术。真是麻烦,可以的话那个地方他一辈子也不想去,毕竟李安澈的大哥李安宸就是死在那里的,并且死状凄惨。
马车行走在路上,三个人各有心事。
安比槐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晴儿左手上有一颗红色的痣,就在手背上。
“停车。”他立刻想确认这件事。
“吁-”车夫停下马车,放下脚蹬。
赵晏殊眉头一紧,搞什么事情?丝毫不知道安比槐向她走来。
山坡上———
李安澈,挥了挥手,霎那间数箭齐发,笔直射向赵晏殊的马车。
不过好在有马车的遮挡,赵晏殊并未受伤,只听得后方马蹄飞策,伴随着兵器的冷声,赵晏殊心头一惊,急忙离开马车内。
车上躺着刚刚车夫的尸体,赵晏殊没有多看一眼,但是另一个车夫倒是被吓得不清,哆嗦在原地,吓尿了裤子。
赵晏殊顾不得太多,在安比槐惊愕的目光中跑向远处,后面人马追着她,将安比槐与阮渊视若无人,只是追着赵晏殊疯砍。
安比槐冷冷看着山顶上得意的李安澈,一把从阮渊手里抢过马绳,策马去追。
赵晏殊根本跑不过后面的马匹,眼看就要被追到,安比槐正好赶来。
此时安比槐心里坚信这个人就是苏晴儿!只要看到她手上的痣———就能确信。
他杀入人群,他知道李安澈不会动他,所以直接单枪匹马,拉赵晏殊上马,又加快了速度,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苏晴儿,低头却看到缠满绷带的左手,他皱了皱眉,用沾满鲜血的剑划开了左手的绷带,顾不得赵晏殊错愕的表情,只瞧见那枚红色的痣,宛若娇小的人儿安静地躺在血水中,还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李安澈搭箭射中马腿,二人滚落下马,就在安比槐抬头之间,赵晏殊已然滚落山崖,只留有被划破的绷带散落在地,安比槐在原地呆若木鸡。
最后赵晏殊在他耳边的话,不停地回响在脑海中“你还是没变。”
安比槐红了眼,提起刀来,便是人头落地,这次是真的怒了,那群人被吓得节节败退,扬起马鞭赶紧离去,生怕波及到自己。
阮渊才跟上来,只瞧得少了那位姑娘的身影,还看到发疯似的安比槐,他瞬间明白了。
山顶上李安澈阴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安比槐,发出一声冷笑,这份礼物对他想必满意至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