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总统眼神一闪,侧脸:“我会派人去查的。”
他扶着老人的手臂,向外走,笑着:“既然这样,不如把宁城这盆水搅得更浑一点吧。”
老人奇怪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不是跟南东宁约定好了吗?要是闹得太僵了,你能解决?”
“怎么不能?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要拿到四区实验室的001号试验品!”
总统说着,脸庞上带着戾气和对它的渴望。
老人顿住,“四区实验室已经不在了,传说中的001号试验品也许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脾气很好嗯了一声。
“知道了,叔父,我扶您回去休息。”
他把老人送到房间门口。
老人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总统保持着微笑,表情不变,“叔父多虑了,赶紧休息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脸色变得阴沉。
老人沉默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叹气,“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惊动独立南州了。当年……”
“喂?”总统远离房间之后,拿出手机,语气不对。
“去看看研究院怎么回事?尽快安排李院长来见我。”
对面回答了什么,很快他挂了电话。
收起锋芒毕露的眼神,往办公楼走去。
打开门。
“阁下。”
“阁下。”
陈家主和袁家主站起身,恭敬弯腰。
总统点头,温和笑笑,坐在上首,“两位家主请坐。”
陈家主朝袁家主看了一眼,“阁下,欧阳家最近似乎特别平静。”
“没错,南家势力在宁城莫名其妙少了很多。”
袁家主在旁边继续。
总统眯了一下眼睛,“那就先进行第一次计划吧。”
“这么快?”
“阁下,我怕打草惊蛇,要不再等等?”
总统眼神瞥过去,“你们说什么?”
两人低头,“我们什么也没有说!谨遵阁下吩咐。”
“嗯,放心,答应你们的一样也少不了。”
总统语气放缓。
两人却更加颤颤巍巍,“明白,那我们先下去了,阁下有任何事情随时可以找我们。”
总统没有说话,挥挥手,示意他们。
两人离开。
他坐在书桌后面,好一会都没有动作。
…
g州。
江边靠在沙发上,神色恹恹,一大早被拉起来,心情能好吗?
“白听,你最好有要紧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目光不善盯着对面的白听。
白听慢慢笑了一下,手里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才道:“折月不是号称适应能力最强的吗?怎么还需要倒时差?”
“哼,别想给我戴高帽子。”
江边睨了他一眼,只睁着一只眼睛,有些懒散。
“我可不敢号称适应能力最强的,还有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不知道就算了,你还不知道?二十五才是联盟第一堂主,各项考察都是最高标准的。”
“折月堂主这话里话外都有话啊,还挺有情绪的,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大可以直说。”
白听放下杯子,靠着沙发,眼里却带着笑。
江边突然坐直了,眼睛睁开,“我说了你会回答?”
“其他问题可以,这个问题不行,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切,那不就成了,这还不肯让我阴阳怪气一下?”
白听挑了一下眉,没有反驳,却拿起手机看了看,嘴角笑容扩大。
江边皱眉,“你笑什么?”
这个笑让他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白听收起手机,“跟我来。”
“?”
“不是想知道答案吗?可以告诉你答案的人来了。”
白听停下脚步。
侧身,“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你不进去?还是说你不能进去?”江边瞧了一眼他,“哦,看样子,你是不能进去,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
江边故意挑衅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推开门,进去了。
关上门那一刻,还放慢了动作。
白听:………………
不就是早上不让他睡觉吗?
至于吗?
果然变态的人神经都不太正常。
比如他,还有二十五……
江边关上门,松散的表情一瞬间消失,眉眼敛起,有些冷。
转身,发现没人。
他也不着急,观察起这个房间,很大,很宽敞,说是房间也不太准确。
有点像会议室,又有点像书房。
还有点眼熟。
江边自嘲笑笑,这才两三年没有来基地记忆就衰退成这样了?
抿唇,仔细想了想。
真的感觉来过,突然脑海里白光一闪。
想起来了,六年前,他有一次受了挺严重的伤,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这里。
但他那时神志不清,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极糊的身影,没过多久,又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在病床上。
他问了身边的人,还查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查就是想知道。
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一个梦。
没想到自己还能记得这么清楚,难得啊。
不过现在看来,这应该……不是梦了。
这次要见他的,白听不说,自己也知道是盟主。
江边有些好奇,联盟经历了一年多的盟主空白期,一直由白听代理,后来新盟主低调接任,见了二十五、凤凰和木朱,唯独没有见他。
他当时虽然不在g州,但要是新盟主开口,自己也会给两分面子。
最后他只等到了一封邮件,官方极了。
现在,这盟主怎么又要见他了?
江边思绪放空了片刻,很快清醒。
向里面走去,没两步听到声音。
“折月。”
江边眸色加深,拐弯,再向里走,终于在里面一张桌子后看到一个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他。
但他看得出,是个年纪大的老人家。
江边往前走了一步,“盟主。”
“来了。”
那声音似乎有一些无力,像是大伤之后好了的一种虚弱。
江边眯眼,“早听说盟主想见我了,可是为了接任一事?”
“是,也不是。”
那身影动了一下:“要说真的,盟主折月,这个称呼其实不大适合我们,你更应该叫我另一个称呼,我也不该叫你折月。”
“那叫什么?”
“江边,叫我陆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