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修的凤眸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声音暗哑撩人:“这便是你的解释吗?”
薄唇缓缓靠近她的脖颈,带着森森冷意。
这让鎏禾有一种错觉。
如果她敢点头,迟景修下一秒可能就会咬死她。
鎏禾微微侧过头,含笑的眸子亮晶晶的,嫣红的唇瓣微扬:
“这是苏倾一年少时的情窦初开……年少时的脑子被驴踢了。与我无关。”
是苏倾一,不是鎏禾。
迟景修的眉头微微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鎏禾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声音难得的娇嗔软糯:“好啦~”
面上带着笑意,心里暗暗吐槽着:什么巫宗权,娘里娘气的家伙,眼高于顶,还自恋至极。
也不知道苏倾一是怎么看上他的。老娘可是拒绝当背锅侠的!
鎏禾越想越心酸了。到最后这不还是需要她亲自花了大代价来平息狗皇帝的怒火吗?
黑黑:“咦~又不是第一次主动亲人家了,装什么矜持。”
鎏禾:“滚!”
迟景修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羽垂下,眼中情绪不明。
鎏禾趁着迟景修愣神的功夫,缓缓挪动脚步,绕到假山的另一边,逃也似的溜走了。
迟景修在原处没有动,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抚上了唇角,轻轻摩挲了一下。
——
一个白色的人影晃晃悠悠走在宫中小道上。
巫宗权醉的不知今夕何夕,还硬要徒步走回去,嘴巴里不停的叽叽咕咕说些别人听不明白的话。
却全然不知四周保护他的人都已经被悄悄处理掉了。
突然,巫宗权像是个大聪明一般醉醺醺的大叫起来:
“人呢?人都跑哪儿去了?给本将军倒酒的人呢?一群废物!”
伴随着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两个黑色的人影从红墙之上跳了下来。
巫宗权上一秒还在破口大骂,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麻袋已经罩在了他的头顶。
还没反应过来,拳掌就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谁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小将军!”
没有人回答他,两个黑衣人正在卖力的冲他拳打脚踢。
巫宗权谩骂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开始求饶:“啊啊啊,别打了!”
两个黑衣人依旧手下未停,而且仿佛是卷起来了一样,比谁打的疼。
一阵鬼哭狼嚎,麻袋里的巫宗权已经是鼻青脸肿,到了哭都哭不出来声的地步。
两人抬着麻袋朝着小道尽头走去,七拐八拐来到了后山。
站在池塘边上,默契的默数着三二一。“扑通”一声,麻袋被甩进了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两人拍了拍手,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方才被一阵拳打脚踢,现在又浸了冷水,巫宗权的头脑已经清醒极了。
麻袋是故意没有封口的,落入水中的时候,麻袋的口大大敞开。
巫宗权狼狈的扒拉着麻袋口,费力的扭动身体从里面爬出来。
但是他浑身酸痛,游泳也游不起来。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几次差点彻底沉下去。
索性池塘不大,水也不深,巫宗权好不容易漂到了池塘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不忘咬着牙根恶狠狠地想着:“到底是谁在整我?千万别让我知道了,不然我非把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