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四点半左右，三人各自乔装打扮，在市中心最早的早餐摊碰了头。
d的伤势虽有所缓解，但想要痊愈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k是绝对不会放任他随心所欲的。
那怎么办，要不先离开这座城市吧。
宋明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边，总感觉四处都隐藏着危险。
呵，你就不怕他炸了火车。
d呲牙咧嘴吃着手中的油条，用气音虚弱的说着。
他敢吗。
宋明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昨天那场爆炸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信不信今天新闻百分之百会说是煤气泄漏，但那个威力我敢肯定就是炸弹。
d哥话音未落，就听得摊主的收音机内传来了声音。
昨日夜晚，十一点三十许，东英路十字交叉路口的文新事务所，发生一起液化石油气爆炸事故，共造成六十人死亡，三十二人重伤...
呵，还他妈六十人，死了至少一百以上。
d哥不屑的说道。
嘿，小伙子，你怎么这么肯定。
旁边喝豆浆的老大爷闻声而来。
废话，我他妈当时就在里面，地上到底躺了几个我能不知道。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
d哥耸耸肩。
我猜的。
哦？那你可猜的八九不离十啊。
你怎么知道。
这下反倒是d哥来了兴趣。
大爷笑了笑缓缓喝干手中的豆浆，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卡包，递给了他。
d哥打开一看，硕大的警勋正反映着自己那张懵圈的脸，让他楞在了地上。
警...警察？
嗯。
大爷和蔼的点点头。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屋顶上方，见到了反映着阳光的镜光，知道现在想跑已经有点晚了。
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把你押走。
d哥弱弱的提出了一个请求。
能不能等我吃完以后再自己走。
不着急。
大爷转头看向一旁的宋明和女孩，笑了笑。
你们也跟我们一起来吧。
那那那什么，警察...爷爷，那楼真的不是我们炸的，我发誓。
我知道，但是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需要我们人民警察的保护。
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宋明转头看向d哥，见到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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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宋明耳听得隔壁噪杂的声音，时不时撞击在墙壁上的重响。
嘶...这该不会是在审讯逼供吧。
没过多久，一切声音都平静下来。
一旁的屋门打开，几人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换上一身正装的老爷子，带领着身后几人来在眼前，看其肩膀上的军衔，好像是个不小的大官。
三人拉开凳子在桌前坐下，老人看了一眼身旁负责记录的书记，女人点点头打开了笔记。
坐在左侧年轻的警官，打开手中准备好的档案，扫眼过目着上方的信息，一边将其念了出来。
宋明，男，汉族，二十岁，二零零零年出生，九月十六号生日。
三岁时父亲意外丧生，五岁时母亲因病去世，之后辗转在各个亲戚间，因其意外去世不停转变监护人，直到十四岁时成为孤儿。
自从十岁起便混迹社会不学无术，曾有过三次聚众斗殴的拘留记录，十六岁时重回校园，十九岁成功考取了山科农业大学。哦，蛮励志的经历嘛。
警官松手将档案扔在桌前，看着双手锁拷无言的白发青年。
所以，二十岁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和杀手混迹在一起的，你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宋明沉默片刻，看着警官目光种的逼人锐气，仿若审问犯人一般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还挺硬嘛。
年轻的警官笑了笑。
那好，我换个问题。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学不读，偏要跑来这种地方。
这与你们无关。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个国家内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危害到人民群众的安全，都和我们有关，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
宋明的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厌恶感。
年轻警官并没有放过这一丝脆弱的心理。
看来你还真是很讨厌我们，至于原因让我来猜猜看吧。
十几年前，你的父母因为谋杀去世，当时被判作意外结案。十岁时的时候，你偶然听说了事实真相，求助于警方无果后，想要靠自己亲手报仇。于是使用各种手段，杀害了所有与之有关联的亲戚，想要寻找出真凶。
在这期间，你混迹社会接触到了与人民生活相对立的一面，认为这是报仇所必须求助的力量。
于是你参与其中，经过了残忍刻苦的训练，最后成功报仇回归了正常社会，甚至还考取了大学成为了普通的学生。
但是这次出现了意外，你接到了早就脱离组织派发下的任务，和所谓代号d的人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至于任务的内容，我相信和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有关。
这并不是宋明的故事，但却是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年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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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说出这一切的理由，只是想要通过这个故事来确定，眼前的男孩究竟会对其中的哪些情节产生反应，从而推断出事实情况。
毕竟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先不说旁边房间里坐着的那个大人物，所有的资料除了代号之外一无所获。
引发爆炸的真凶，此刻还寻找不到任何踪迹，游走在这个城市当中。如此危险的人物，决不能放任他自由行动。
眼前的白发少年面无表情，仿若看戏般听着不断扣上来的帽子。
年轻的警官见状有些失去耐心，从桌边站起身想要强行逼问。
王勇，坐下。
局长。
小刘，别记了，去给他倒一杯水。
一旁记录的女警官站起身。
是。
冒着蒸汽温热的缸杯放在眼前。
小刘，你先出去。
是。
王勇，你也出去。
可是局长，
这是命令。
待屋内一切平静，老人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们这王勇警官，是新上任的警察，他的父亲曾经在卧底时被人杀害，所以他一直非常痛恨这些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先替他给你道个歉。
宋明终于说话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
我能看出来，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协助。
我没有协助你们的义务，你们也帮不了我什么。
看来你很清楚警察这份工作。
老人再次喝下一口水。
有句话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在我看来，只有迟到的正义才是正义。
在事情没有发生前，一切的行动都只是毫无根据的怀疑，这时候的正义并不叫做正义。
但事情发生后，一切的措施都无法挽回失去的损失，尤其是生命。所以警察这份工作永远都会招人怨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这份工作也需要有人去做，因为我们希望成为不会迟到的正义。
对于你们来说，处在事件中心的当事人来说，我们的立场或许只是个搅局者。
我不期望你能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告诉我，只是希望在需要我们的时候，你能不要有所顾虑，直接联系我们，这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协助了。
眼见宋明沉默下来，老人伸手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我姓宋，和你同姓。
将手中的字条放在他的手里，老人转身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解开手铐吧，放他们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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