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无语的摇头,除了说没事,还能咋整?
蓝墨开着车在城区不停的绕圈子,我问她这是干啥?
她十分优雅的弹了弹额前垂下来的刘海,说道:“还不是怕那帮垃圾追上来,万一他们知道了我的住处,以后有事没事就去骚扰我,那还怎么活?”
这倒也是,虽说刚才蓝墨狠狠地教训了那些人,出了口气,但那是贵在出其不意,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搞的突然袭击。
在那种情形下,如果对方窥探到了蓝墨的想法,就不会跟傻逼一样,眼睁睁看着蓝墨开着车跑了。
还真是个心细缜密的女人!
蓝墨的住处在泉城最高端的“清华学府”小区,虽然不是别墅,但地段好,又是学区房,价格却堪比其他楼盘的别墅,甚至还要稍贵。
小区门口站岗的保安看到我是陌生面孔,非得让我下车,登记,拍照留存,还要签一份保证书。
蓝墨耸了耸肩道:“小区物业的规定,只认人。非小区的业主,进入小区时一律要实名登记,并签署守法公民保证书。这些保安大叔实在忒敬业了,一丝不苟,不给任何人情面,我也没办法。”
串个门还得签啥守法公民保证书,这么奇葩的物业管理,还是第一次碰到。
保安倒也没为难我,公事公办,走完流程后,就放我进去了。
小区的房子,楼层普通都不高,每一栋都相距近五十米,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透性,都比一般的小区要好很多。
蓝墨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后,带着我从负一楼乘电梯到了她住的六楼。
刚进屋,扑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丝丝死老鼠般的腐臭。奇怪的是,只有我能闻到这股味儿,蓝墨什么也闻不到。
我拿着孙胖子的护身符,在屋内走了一圈,气场正常,并没有阴气。
“陈大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蓝墨见我脸色无比的郑重,以为我有收获。
我摇摇头,寻着那股奇怪的味道,从客厅找到了厨房。
怪味是从厨房下水道散发出来的,应该是里面堵了餐厨垃圾,腐烂发臭了。
蓝墨又带我去她的卧室。推开门,一股奇异的清香扑入鼻中,沁人肺腑,也有点儿撩人心弦。
房间里的陈设比较简单,却带着浓浓的古朴气息。墙上贴着两张熊大熊二的卡通海报,床头柜上摆着一张蓝墨和一个大眼睛女孩的合影照。
“以前相框里放的是我和王俊的合影,王俊失踪后,那张相片也不见了。”蓝墨揉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他失踪就失踪吧,为什么还要带走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
我淡淡一笑,没有接话,拿出护身符四处走动,仍然没有感应到阴气的存在。
倒是窗台的一只三足小香鼎引起了我的注意。用青灰泥制成的鼎身,其色如铁,外面镀了一层红褐色的金砂,隐隐透出神秘的佛家气息。
我问蓝墨这香鼎是从哪里来的?
蓝墨怔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无比恐惧的往外跑。
“蓝小姐……”我边叫她,边追了出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蓝墨蜷缩在沙发上,指着睡房,哆哆嗦嗦的说道:“王……王俊他回来了……”
啥玩意儿?
我连人毛都没看到,哪里来的王俊?
蓝墨哭丧着脸:“那玩意是王俊从古玩街淘回来,说是古朝代的仿制品,有收藏价值。王俊失踪后,我天天睹物思人几乎崩溃,前两天把它拿出去丢了。”
卧槽!
这么说,香鼎是自儿个长腿儿跑回来了?
我自然不是相信的。自从踏入阴行以来,碰见过的邪门事不少,还从来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被丢弃的物件,可以自行回来的。
除非是像山精野怪修炼到一定程度,有了灵智,可以四处移动。
但香鼎是死物,根本不可能。
蓝墨快急疯了:“陈大师,我真没骗你。当时我还特意带着香鼎去到了公司,把它扔在公司楼下的垃圾桶里。你要不信,我可以调监控……”
听到蓝墨说得言之凿凿,我也没底气了,马上去到睡房,拿护身符慢慢靠近,结果并没有异样。
难道,王俊这个人真的存在?
当他发现蓝墨把他买的香鼎扔了之后,又偷偷捡了回来?
我安慰了蓝墨几句,然后问她是否记得王俊的样子。她说当然记得,还能凭着印象画出来。
当时蓝墨报案的时候,公家的人还通过她画的王俊,做过人像比对,可惜没能找到。
得,连公门的系统都查无此人,看来王俊应该是不存在的。
可这香鼎又是咋回事?
此刻,我还忽然有点想看看那天的监控录像了。
如果蓝墨真的把香鼎丢在了公司楼下,那么睡房里的这个,要么是蓝墨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自己捡了后又带了回来。
要么就是像蓝墨之前说的,那个叫王俊的男人,存在于另一个平行空间,他捡回了香鼎,又放到了蓝墨的睡房中。
还有一种情况,有人在恶做剧,买了一个模一样的香鼎,故意来吓唬蓝墨。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道灵光,蓝墨经历的这一切诡异事件,会不会是那个叫易友芳整出来的?
甚至易友芳还请了蓝墨身边的人,合起伙来演戏,只有蓝墨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心理学教授为了做人性的实验,请了一群演员,演了一场大戏。结果演员很敬业,而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差点被吓死。
蓝墨之前还提到过一次诡异的经历,家里一直没开过火,但是冰箱里却发现有剩饭。
把这些事儿串在一起,第三种可能似乎就说得通了。
不过为了演一场戏,特意给蓝墨安排一个男朋友,跟她假戏真做同居两年,这事儿……特么就有点儿不厚道了。
我问蓝墨:“多久能拿到从你那天在公司楼下丢弃香鼎,到现在这个时间段所有的监控录像?”
蓝墨顿了一下,回答道:“最多半个小时,我让人把录像调出来,直接发到我手机上。”
挂上电话,蓝墨显得无比的紧张,在客厅来回的走动。
蓝墨确实八面玲珑,人脉极广,仅仅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就收到了监控录像的视频。连接到电脑显示器后,蓝墨快进到了她刚公司楼下的画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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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7:三种可能